第4章(1 / 2)

当朱玉走向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朱厚照想去拉,可是他的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他眼看着叔叔走进了那间屋子。他想起小时候叔叔也曾很喜欢他,也曾抱着他玩,抱着他去採宫里树上的果子,他曾经缠着叔叔问他很多宫外的事情,叔叔也曾给他教他很多好玩的东西。

只是此刻那些温情,都好像荡然无存。他的心里在落泪,可是他的面上却无人看得到,因为他是皇上。

看着叔叔走进那间屋子,然后,屋子里烛火飘曳,好像随时要灭了一样。在灯火飘忽中,一个人慢慢的吊上了房梁,接着在挣扎,然后一动不动了。

朱厚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他知道自己希望时光能倒流,流回那些童年的时光,流回那些温情慢慢的时光,可是时光无情。

正当他在叹息的时候,突然,在他后面的屋顶上,传来一个声音,那样的熟悉。

“厚照,你再看叔叔一眼!”朱厚照一回头,天啦,是朱玉!

朱厚照看看房间,再看看房顶。

“别看了,厚照,那个人是是戏子,我找来扮我的。叔叔我一生艰辛,总认为天对我不好,可是现在我觉得天对我很好,厚照,你知道,那个女刺客其实只是个引子,她的武功不是绝世,如何能打得过你的侍卫,我的目的,只是让她失手后,告诉你是我的人指使做的,然后以你的性格,肯定会来找我,你不会带很多人来,因为你还念着感情,你想要是我求饶就会宽恕我,流放我,叔叔还不知道你吗?可是叔叔我已经不想再等待了,厚照,生命都短暂,我一定要今天在这里杀了你!”

语音未落,无数的黑衣人从墙头出现,每个人都手搭弓箭,对准朱厚照一行。

“厚照,你今天没机会逃了,我们叔侄一场,你放心,我会说你是暴病而亡,不然你如此死了多没面子,历史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写的!”说完朱玉就哈哈大笑。

朱厚照眉头紧锁,他看着这个人,心里一阵的叹息。

这时,朱玉在下命令了:“还等什么,放箭!”

正当这时,“嗖!”一支冷箭射了过来,正中了朱玉的咽喉。

第5章生死如梦

当那支箭来的时候,朱玉没有注意,当那支箭射进他的喉咙的时候,他只看到血一下子涌出,他的眼神望着朱厚照,他想说话,可是已经说不出了,血不断的在喷。

朱玉双眼一黑,倒在了屋顶上。

然后一个声音在大喊:“谁敢放箭,定要他死!|”

当朱玉的身体滚下了房顶的时候,那些黑衣的死士都彼此相望,不说话。

张公公这时大声喊了“各位赶紧投降,我知道大家是被裹挟的不是存心的和朝廷作对,大家只要下来投降,我一定赦免大家!”

屋顶上的人沉默了很久。等朱厚照再仔细看时,他们都已经消失了。

可是紧接着,在王府的后面的巷子里,“啊!”这样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是一场杀戮。

很快那些声音就没有了。一切恢复了平静。

朱厚照又叹息一声,自己决定来忠勇王府的时候,心里就有个心眼,他早就布了一个角色-狙击手.,那是他突发奇想时想到的。他在侍卫中选了好多个箭法又远又准的高手,提前设在了王府四处的高处。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派上了用场。其实自己还真只是带了身边这些不多侍卫,不然以叔叔到处布满的眼线,如何个能不知道,还采取行动暴露自己。

当他走过去看看叔叔的尸体,他示意张公公过来。

张公公走了过来,仔细的察看后告诉朱厚照说,“他死了!”

朱厚照点点头。他虽然很早就知道这个皇帝做起来很艰难,经过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冷漠,没想到还是会对叔叔的死感到难过,因为他想到了父亲。

只是接下来的路依然要走。他忍下了心里的悲伤。

“陛下,忠勇王的家属如何办?”张公公问。

朱厚照想了想,他想起朱玉的家人,也就是自己亲人们的一张张脸,可是此刻,都已经不是亲人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恨自己。只是自己并不会恨他们。

他决定给他们一条活路。

“张公公,你的人先守住王府,另外再调集兵马来,任何人不能逃脱,就说忠勇王犯错自杀身亡,家属流放云南监视居住,一生不得回朝!”朱厚照说。

“是,陛下!”张公公领旨而去。

“我们回去吧,张文长!”朱厚照说。他望着这个王府,看着头上的月亮,说不出的感觉。只是他知道,这样的孤独是他注定要承受的,因为他是皇帝。

当朱厚照回到了那个宫里的小院,看到陈盈盈已经睡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那样的安宁心里很开心,因为经过了刚才亲人间的血腥厮杀,他的心里很孤独,可是看到这个淳朴的姑娘,心里十分的安宁。

正在这时,却听到外面有大声说话的声音。听声音,却好像是个女孩子。

“锦衣卫新头目,穆兰,奉皇帝和锦衣卫大总管的命令,搜捕逃跑的刺客,来到此处,必须得搜查,任何人都不得例外!

“不行,这里你们不能搜查!”

“不行,那你就是包庇逃犯,你是谁,好大的胆子!”

朱厚照满脸疑问的望着窗外,一般,来到这里的人很少,宫里出了刺客后,来这搜查的人,也很少,来过,但是一般都认识他的贴身侍卫,不用多说啥,都会自动离开。

可是这个穆兰是何来头,竟然对他的贴身侍卫大呼小叫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黄棒,我可得好好的治治这家伙。

陈盈盈听到窗外的声音,也醒了过来,她有些害怕,她望着朱厚照,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心安。

可是她还是很担心,毕竟,在宫里,多一天,危险就多一天。

朱厚照好像看出她的心事,对她微微一笑,然后,就走到门口,外面人多,他不能出去,免得被人认出。

“窗外是谁在那里大呼小叫呀?”他问。

“禀告主子,是一位锦衣卫新来的穆头目!”

“穆头目!”朱厚照心想,确实有点木头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