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后,知道不是我们的错?那就好,只是如今事已至此,我们如何能相信你的话,你凭啥来保证,我们的安全如何得到保证?历来造反怕招安,招安后结局都不美妙!”章吉说。
“我可以给你保证,我说话能做到!放心!”朱厚照说。
“哈哈哈哈,你是皇帝吗,大人口气蛮大,如今贪官横行,酷吏满街,一个州府的驻军,竟然敢来到这里杀人抢财夺女,我们还敢信任谁?而且你们的军队已经到了山下,你说你是来讲和的,谁信呢!”
“军队到来是为了威慑,这是一个朝廷必然的举动,讲和是为了解决问题,朝廷并不希望对苗族用兵,希望首领知道!”朱厚照说。
“反正我们是信不过的,除非军队撤走,我们再谈!”章吉说。
“军队既然出了国门,是肯定要有结果才回去的,不然不祥,首领请理解!此次的事件,我认为最好的就是大家和平,你们回去打猎,汉族百姓回去种田。朝廷永不追究你们杀兵杀官的事,然后给你们大家发送抚恤银两,以及因为这个事件耽误了的农事的补贴,让你们来年有饭吃。”
章吉沉吟一下,“要不这样,大人继续做客,我们商量下!”
朱厚照看着雪梅,雪梅看着他,在思考啥的样子。
朱厚照笑着点点头对她,她也点点头。
只是他们都没看到,一双愤恨的眼睛在看着他们两个,这眼睛就来自对面。首领旁的那个小伙子。
当朱厚照和章吉头目在一起说话时,他们都没主要到在章吉大王的旁边,一双眼睛在愤恨的看着他。
那个人就是章吉大王的义子杰人。
杰人,他是章吉大王从小认领的义子,这些年,随着他的日渐长大,基本上很多的部落的是事情都是他在处理。他自己也当自己的天生的章吉大王的继承人。
当他听到朱厚照在说接受大明朝的条件下山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这确实朱厚照无法知道的。
散会之后,朱厚照在雪梅的招呼下,一起在花溪边散步。
花溪,是山里的一条小溪,右边是巉岩入天,然后小溪潺潺,巉岩上悬挂着很多的石钟乳,很是漂亮。
雪梅和朱厚照走着。
“对了,东方大人,你说的都会是实话?”雪梅说。
“当然,一切本来都不是你们的错,只要你们接受朝廷的条件,你们就可以下山好好过日子,我想这也是你们的希望!”
“我们当然希望好好的过日子,谁希望过这种危险而没有前途的生活!”雪梅叹气一口说。
“是呀,谁都不想这样的!”朱厚照说。
“对了,你昨日听我的箫那样入神,你是真喜欢听?”雪梅问。
“当然喜欢了,你的箫声里有自然的一切,我仿佛听到了山谷里寂寞的百合花,看到了山谷里升起的明月,看到了原野上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还看到了一个人等待的忧伤快乐!”朱厚照说。
雪梅看着他,很久,叹息一口。“你还是第一个能知道我箫声里藏着的东西的人!”
“是吗,那只是以前没有遇到罢了,现在遇到了,你就开心啦,你可以没事就吹啊,我喜欢听!”
“那现在就吹,好不好?”雪梅说。
“好呀,你吹个曲子呢?”朱厚照说。
“嗯,就吹个空谷幽兰!”雪梅说。
雪梅说罢,就取出了随身带的短箫,呜呜的吹了起来。
仿佛天地一片的静谧,仿佛很多生命都在孕育萌发。一切如在鸿蒙之前,又如在初开之后。朱厚照一下子被带入了那个世界。仿佛他听到很远很远的呼喊,又仿佛听到了很多很多的爱恋,在百花盛开的草原,在青青翠翠的山道,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而一个山涧中,一株兰在开放,亭亭玉立,仿佛在那里已经盛开了一千年,又仿佛等待了一千年,等一个人,等一段缘。
雪梅呜呜的吹,朱厚照在一边痴痴的听。真是希望自己能经年相伴这箫声。
当一曲终了,雪梅痴痴发呆,朱厚照也静静不语。只是突然雪梅脚下的石头一滑,就要摔倒,这时朱厚照急忙上前,拦腰抱住。
放朱厚照抱着雪梅的时候,事发突然,雪梅闭紧了眼睛。
这时,在山道的转角一个竹林里,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们。
当朱厚照抱住雪梅的时候,雪梅一脸的羞涩,她涨红了脸。朱厚照只是觉得一个柔软的美玉在自己的怀里,这个有些带野性的姑娘让他一阵心悸。
他们都感到有些眩晕,仿佛山川失色,日月旋转。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雪梅低低的说:“放我下来!
朱厚照急忙将她一放,可是这一放又放得很急,雪梅一个跄踉,摔在了地上。
朱厚照急忙去扶她。
“不理你,你好坏!”雪梅坐在草地上,扭过头去,不理他。
“那你要如何?”朱厚照笑着问。
雪梅脸红了,不说话。
“那我抱你起来,好不好?”朱厚照说。说完他就双手抱起了雪梅,这回的抱和刚才可不一样。刚才是一边扶一边抱,这回可是横着抱起。雪梅的头发垂向了地上,风一吹,是如此的美。
朱厚照有些心猿意马。这下雪梅不说话了,她闭上眼睛,仿佛如一尊雕塑一般。
朱厚照有些心动,他对着雪梅的红红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当雪梅感受到那滚烫的唇时,已经晚了,她想推开他,可是双手却那样的无力,她越推,朱厚照抱得越近,最后她无力反抗了。
朱厚照更加的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