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摇摇头。示意不见。
“张长老。小姐睡了,你明日再來吧。”小萍说。
“不行啊。小萍姑娘不能拖过明日。今日必须解决。”张长老说。
“明日吧。张长老。小姐真的睡了。”小萍说。
“我不相信。小姐是故意不见我是吧。那我闯进來了啊。”张长老说。
“啊。张长老。不要呀。小姐真睡了。”小萍说。
“我不信。刚回來。哪这样快。我是看着她长大的。难道我还有忌讳啥。我进來了。”说完张长老就推门。
这边雪儿大吃一惊。她一个鱼跃。跃上了床。她一下子钻进了杯子。却发现原來有个人在这里。此刻。张长老已经闯了进來。
“你是谁。”雪儿大惊。自己的床上出现了一个人。她急忙拔出一把短剑剑相向。剑出指向了朱厚照。可是雪儿细看这个人。星目俊眼。目光真挚。不像个坏人。
“我是來找东西的。”朱厚照只有低低的说。
“你东西丢了來我这里找。”雪儿无语了。她缓缓收剑。这时张长老已经到了屋中间。
雪儿不说话了。他们在一个被子里。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朱厚照只是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他有些昏乎乎的了。
“萍儿姑娘。小姐呢。”张长老问。
“小姐睡着了。我不是给你说了嘛。”萍儿说。
“我看她才离开嘛。这样快就睡着了。”张长老说。
“她太困了。一回來就睡着了。”萍儿说。
“唉。那这样。萍儿。你给我评理。我给你说。”张长老说。
张长老就在那里一个劲的说了。萍儿想着他只要不让小姐起來。陪他说就说吧。
“你说吧。张长老。我帮你听听你们谁对谁不对。雪儿说。
张长老就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了。
这边。朱厚照和雪儿就难受了。雪儿看着朱厚照。朱厚照看着雪儿。两人有些尴尬。
就是因为雪儿看到朱厚照尴尬的样子。才沒当他是坏人。她记得他。那日她在台上演奏曲子的时候。她其实看到过这个人。
她看到他站在后面。很入神的听着自己的曲子。啥都不说。
她知道。这是个喜欢听音乐的人。而且他也不多看自己。不像那些人那样。看起來听曲子其实是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只是后來。他听完一曲后。就快步离去上楼。让自己略带惆怅。
可是此刻。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被子里。这个事。好像是不可思议。
雪儿此刻不知道说啥。不知道该做啥。她就在那里发呆。
朱厚照看她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做啥。不知道该说啥。
两个人在被窝里。此刻隔得那样近。就这样发呆。
雪儿和朱厚照都移动了身子。尽量不接触到。可是。这不接触到的温柔。也是难捱的。因为那呼吸。那香气。都是让人有些无法忍受的温柔。雪儿晕倒在那些男子的气息里。朱厚照沉迷在那些女儿的香气里。
慢慢的。他们两个人。好像又希望早点过去。又希望能继续长一些。
这时张长老还在继续说。雪儿都有想翻白眼的冲动了。她那个表情。让朱厚照看到了。他笑了。
看着他笑了。雪儿也笑了。因为他看到朱厚照那是宽容的笑。这个笑让雪儿觉得。好像这个人一直很懂得她。很了解她。
雪儿很奇怪。为何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呢。
此刻。罗帐之中。两人在被窝相对。旖旎无限。而外面是寒风在吹。小灯笼挂在屋檐。风一吹就晃动。
雪儿透过帷帐。看着窗外的灯火。想了很多。只是又不能对人言说。
她轻轻的叹息一声。
可声音很低很低。可是还是给朱厚照听到了。
他温柔的关心的看着雪儿。
这一刻。雪儿发现自己很需要这个关心。自从父亲去世后。自己很久沒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了。
帮里的那些兄弟总是争來斗去。很累很累。自己一个女子。要带一个这样的帮派。真的很累。
虽然自己从小就喜欢在帮里玩。喜欢和大家一起。父亲临走前。才让自己接手这个帮主位置。因为父亲就是担心如果给了其他人。帮里的兄弟会四分五裂。打得不可开交。
现在就是因为是自己当帮主。大家才沒有分裂。也沒有打破头。可是这都是自己的辛苦换來的。
雪儿想到这些。又想叹气。可是她忍住了。她不想让对面的他看到。
她突然笑了。那笑是经过了艰难后的包容。是一种洒脱。
朱厚照仿佛一下子理解她为何要笑了。他刚才知道了她和小萍的状态。此刻。看到她如此的坚强宽容。更是心里佩服她。
张长老还在那里说着。
被窝里。雪儿脸都羞红了。在那里想着心事。朱厚照在那里看着他。也想着心事。
烛火在燃烧着。江湖的夜就是如此的迷人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