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接着一个黑衣人轻轻的走了过來。他弄开了窗户。从窗户里跃了进去。
黑衣人走到了朱厚照的面前。仔细的端详他的容颜。
“公子。你还记得我吗。”他轻轻的说。
这个声音明显是个女声。
她看着这个屋子。然后四处端详。她在窗前坐了下來。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楚江客舟上。
那些江上的风。那些客舟上的雨。那些相逢如梦的故事。此刻都涌在她的心里。
她轻轻的哼起那首歌。
“千山雪净。一曲清凉故。等雁來。总是等候将红颜辜负。栏杆拍后。烟波谁归处。等明月。升起旧时鸳鸯宿。红烛照。几番羞涩佳梦顾。月落。总余残烛对天诉。红颜瘦。千里君行我相送。谁知天涯总是白发误。旧梦一席。曾到泊舟处。谁曾见。江南残色鼓敲禅院钟。登高望处。江南柳丝数。风萧瑟。红颜独自独归苦。人影稀。梦里盈盈旧时容。拂面。温暖如昨日当倾吐。说归路。千里迢迢归程苦。复去云山奈何千里暮。复去云山奈何千里暮。。。。。”
当她轻轻的一曲终了。泪水涌出了她的双眼。
朱厚照此刻被迷香所迷。已经是昏沉沉的人事不醒。
她的泪水涌出來。“我的郎君。”她的脸轻轻的贴近了朱厚照的胸口。
其实这一些都被暗处的张文远看在眼里。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子是谁。
张文远在那两人刚來时就发现了他们。他很快就做了个假像。把被子弄成有人的样子。然后。他从另一面的窗户跃出。埋伏在屋顶。
那个女子出手杀那两个黑衣人时。张文远也看到了。
当那个女子进屋子的一切表现。让张文远确信了她是谁。
此刻。户外的风也在吹。这是江南的寒风。在这个严冬的季节。梅花即将要开放了。可是。那些阳春三月的季节。还会等待多久呢。
那个姑娘此刻的心里。已经在想象着三月的春风。想象着一起重新携手的日子。
她的泪水溢满了朱厚照胸前的衣服。
当鸡声在黎明前传來的时候。那个姑娘站了起來。她依依不舍的看着朱厚照。
然后说:“我会等你的。等你來找我。你说过。西湖的梅花开起的时候。就是我们重逢的时候。我会等你來找我。”
说完她转身轻轻的离去。
离开屋子前。她回眸看了一眼朱厚照。那眼神。是如此的柔情和哀愁。
然后她一咬牙。出了门。
当她出门后。她原本想带走那地上的尸体。可是却不见了。
她微微吃惊。只是容不得多想。她迅速的消失在了一大片的屋檐之上。
张文远看着这一切。叹息一声。那两个黑衣人。他已经处理了。
张文远在想。到底宁王那里知道了多少自己这边的行踪。
不过他想。今晚的侍卫们和朱厚照汇合的事。估计对方是沒看到的。估计这两个黑衣人是早就在这等朱厚照回來。
如果他们早就來到这里。那客栈老板此刻的安全。
张文远想到这里。心里一惊。急忙跑下楼去看。
他來到了老板的房间。轻轻的敲门。“高老板。高老板。”
可以沒有人答应他。
张文远发现门沒有锁。他轻轻的走了进去。
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大吃了一惊。
第94章客栈老板因何死
当朱厚照在晨光中醒來。他想起了刚才的梦。梦里是楚江的风雨。风雨中。一个姑娘在弹着琴。唱着歌。歌声哀怨。
“花开香远。蝶儿竞追逐。莫相负。前世许下誓言约期赴。江湖路远。旧事尘烟覆。知何处。几曾见月竹屋。烛影下。红颜摇曳独自哭。问烛。长抛那素锦当空舞。碧水掬。伶仃长夜谁相顾。人生不过一场浮萍聚。芳心一寸。悄付柔情许。无人诉。徘徊无助剑落潇湘雨。晚风拂面。无眠衾寒孤。相思夜。望尽天涯不归路。泪扑簌。打湿晨起梨花露。莫语。青丝成白发不堪数。和风煦。杨柳依依怎如故。红尘相恋奈何频错步。”
他在听着这个曲子。看着她的容颜。他是如此的怜惜她。
只是一转眼。云在变。客舟在晃。风声。雨声正急。
然后就是那个姑娘的手。从琴弦下拔出剑來。刺向自己。
自己在躲。客舟在晃。最后。姑娘看着自己。眼中无限的哀怨。
然后姑娘跃入江中。
“燕儿。燕儿。”朱厚照大叫。可是。晨风吹拂帷帐。哪里是燕儿的影子。
这时。张文远走了进來。
“主公。请赶快起來。”张文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