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转身背对着镜子,不敢去看。
虽说以前她没有美到沉鱼落雁那个地步,但又萌又漂亮还是能称得上的。
可镜子里的那是她吗?自己竟然能胖到把平面镜变成哈哈镜的地步,也真是一种能耐!
“啊啊啊啊!”她不想接受现实,气的蹲了下来。
不就暴食了一……年……嘛!呜呜呜呜……
“起来,跑步去!”骆乾北发号施令。
“呜呜,不去……”韩以沫蹲在地上捂着脸,胖成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啊!自己平时怎么就没发现自己长胖那么多呢?
“一!”
“啊啊,别数别数,我去还不成吗?”
韩以沫一脸憋屈地起身去洗漱,骆乾北看着她那一脸小可怜样儿,忍不住就笑了。
顶着清晨明媚的阳光,她跟在骆乾北身后,懒洋洋地跑着,说是跑其实也是走的速度了。
即使是这种慢的不能再慢的速度,她还是热的大汗连连。
“乾北,我跑不动了,今天就先跑到这里吧……”
“想喝饮料吗?”骆乾北在前面领跑着,并没有回头看她。
“喝!喝!”韩以沫一脸惊喜,正要赞叹骆乾北的贴心,没想到骆乾北接下来说了句:“那就快点跑!再跑四百米,会有一台自动贩卖机。”她当时听到后,真的要气的吐血了。
灵机一动,随着“啊!”的一声,她跌倒在地。
骆乾北还是没有回头,她只听头顶传来一句阴森森的声音:“爬起来快点跑,不然不仅没饮料,早饭也不准吃了!”
当时她气地直咬牙,可还是悲催地得站起来继续跑。
刚跑几步,“啊!”她再次往地上跌去,摔倒的瞬间脚也扭到了。
骆乾北听到她这次的叫声,就迅速地往她跑了过来,把她抱起,放在了路边的椅子上,开始给她揉脚踝。
“乾北,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是真扭到脚而不是狼来了?”韩以沫脚上疼着,还没忘记自己的好奇心。
“哼,你那矫揉造作的演技还不至于能演出这种真实!”
韩以沫白了骆乾北一眼,骆乾北看到后,手上一用力,她又“啊!”的叫了句。
不管怎样打闹,脚上受伤的她还是得骆乾北背着走。
骆乾北蹲下身子,她站在椅子上翘着一只脚,趔趄地爬上他的背。
骆乾北:“现在背你就像背着块大石头,比大雪花还重!”大雪花是他们一起养的一条狗。
“你!”她决定不和骆乾北斤斤计较,只因为她还要问,“乾北,你看今天我脚也受伤了,明天就不用跑了吧?”
“这点小伤没事,回去用冷水敷上,明早准好了,放心,妨碍不了你跑步的!”骆乾北说过就坏坏的笑了,他也感觉这样整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总是会让人心情愉快。
不管他在工作上遇到什么纠纷,在整韩以沫的过程中,所有的不愉快就都神奇地不见了。
骆乾北背着她走到了四百米自动贩卖机处停了一下,她眼巴巴的望着贩卖机里五颜六色的饮料,砸吧着小嘴,说:“乾北,那个,饮料……”
“嗯……”骆乾北嗯了声就继续往前走去。
“乾北,说好的买饮料的!”韩以沫不依了。
“我只是说,再跑四百米,前面会有台自动贩卖机!”
骆乾北再次坏笑了下,背着她往前走去。
韩以沫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啊啊啊”,她又被他捉弄了,气得直捶他的背。
捶了半天发现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背的困难,反倒自己体力大减,只好停了下来。
“乾北,你说我这暴食症得去看心理医生吗?”
当时韩以沫真是很认真的在咨询那个年龄比她大的大人。
“不用,你那应该不是真的暴食症……”
“那是什么?”她被他弄糊涂了,谁让他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的。
“伪暴食症,早上起来多和我跑跑步自然就好了。”
正在宁雪寻沉迷于回忆的时候,顾森夏端着茶水过来,递给了宁雪寻一杯水:“不好意思啊,王阿姨回家探亲去了,家里没人,所以烧水用了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发现我们两个不管是乍一看,还是仔细看,都长得挺像的,要不是我向家里确认过,我是没有双胞胎姐妹,要不然我还真会以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哈哈哈……”
宁雪寻笑起来的样子很爽朗,声音真的如银铃一般,一点都不做作。
虽然不像骆禽兽说的那般天仙似的人物,却也因为性格上的开朗,带给顾森夏美好的感觉。
“我怎么能和你比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妹……”
从来不会低头的顾森夏,在完美的宁雪寻面前,突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顾森夏也是说完以后才发现,这样说可能会让宁雪寻感到不适合尴尬,没想到宁雪寻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还说起宽慰她的话。
“打工妹怎么了,以前我也打过工的,而且是童工!哈哈,因为当时还不到十八岁……”
宁雪寻想用过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宽慰顾森夏,没想到竟然又勾起了自己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