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这话仿佛有魔力似的。悠扬地长号再度响起。欢快的舞蹈再度跳起,庄继华这才停下。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他的穿着就与旁人不同,黑大汉大笑着说:“自学初见过诸位将军,欢迎将军到彝家做客。”
“庄某来得匆忙,打扰自土司了。”庄继华含笑拱手答理。
“我们彝人最是好客,客人来了高兴还来不及,将军请衙内说话。”自学初身体撤步,作了个汉人的请的手势。
庄继华正要迈步,任乃强却抢先说道:“多谢土司,来人是客,请土司先行。”
庄继华立刻停下脚步,做个手势,自学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没有推辞,而是转身领头向寨内走去,庄继华这才举步跟在后面。自学初却伸手拉住庄继华的手,两人就这样一起走进山寨。
入镇之后,沿着街道都有欢迎地人群,可庄继华却没在他们脸上看到多少笑容,小镇的建筑主要是木材,显然大多数建筑都有些年头了,他的表面记录有各种痕迹。
走过街道后,在镇东北有两根巨大的石主,这两根石柱形成一个巨大的门,这道门后就是一条整洁的石板路,路地两边用石头装饰着一些图案,庄继华估计跨过这道门就进入官寨了,果然没走两步,就看到一座巍峨雄健的堡垒,漆黑的大门,淡黄色的墙,不过墙上的漆,有些破落,大门两侧前卧着两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虎,迎着这道门走去,一股庞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自学初在官厅大门外松开了庄继华的手,不过他依然走在前面,庄继华这下明白了,或许彝人的风俗就是如此,他落后自学初半步。
进入大门就是官厅,官厅前的广场上已经摆开酒宴,自学初自然坐在主人位,穿着艳丽民族服装地彝族姑娘把庄继华请到上首位坐下,跟在庄继华身后地任乃强和许颖、张县长他们也依次坐下。
随后从官厅两侧出来一大群少女,她们低着头,端着盘子,很快庄继华面前的桌子就摆满了各种食物,自学初就开始敬酒,庄继华毫不示弱地随后回敬,因为坐下的时候任乃强特意告诉他,彝人敬重能喝酒的人,如果他能喝酒放开了喝。
歌舞又开始了,十几个彝族少女们唱着欢快的歌跳起欢快的舞蹈,队形穿梭变换,青春气息逼人;十几个精壮的小伙弹着三弦踏着舞步进入舞场中,与姑娘们或成双成对,或形成一个大圆。
鼓掌,扭腰。银色的饰器发出清脆地响声,为乐舞增添一丝奇妙的节奏,居然点燃了庄继华已经久违的熟悉,他坐在位置上忍不住扭动两下,神情开始一点一点兴奋起来。
任乃强看出他的感受,向他示意可以进去和他们一起跳,庄继华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站起来,踩着舞步跨进舞圈。任乃强也随即起身,自学初微微一笑,也从座位上下来,不过进来之前,他的眼光扫了侍立一旁的管家一眼,管家随即示意两个穿着彩衣的少女也迈进舞圈。
有前世蹦迪地基础,庄继华很快适应舞蹈的节奏。抬腿、鼓掌、转圈,这时他玩得像个小孩。
除了庄继华和任乃强,不少护卫队士兵也被拉进舞圈,只有宋云飞拒绝了任何姑娘地诱惑,始终默默无语的站在场外,注视着在舞圈里面跳动的庄继华。
“你是我们彝人的朋友。”自学初对庄继华说,不管表现多么客气的汉人,很少有这么爽快、自觉的投入到彝人的歌舞。而且跳得这么投入。
庄继华冲他大笑一下,随即转过身,与一位姑娘对上,随着琴声,下蹲、起身,鼓掌。转身,他越来越熟练了,忽然,自学初说地是汉话。刚才自学初对他说的是汉话,他会说汉话?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除了这还能是什么呢?”转过一圈后,庄继华对自学初说。
自学初稍微楞了下,随即被舞曲带动。“来呀!”庄继华冲外围站着的人招手,“来呀!”
月色下欢乐的舞蹈已经换了好几种,庄继华不得不感叹。少数民族就是能歌善舞。彝族人无论那女你老少都能上场跳舞。
彝族的歌舞种类也多,乐器也多。月琴、品弦、三弦巴乌、马布、葫芦笙、擎芦、克西觉尔;铜鼓、克拉蒙轮番上阵,看的庄继华眼花缭乱。
酒酣耳热之际,精壮的彝族小伙为客人们表演了摔跤,庄继华和自学初都大声为他们叫好。
“他从那找的?你们通知他准备地?”庄继华笑着问任乃强。
“还用通知,”任乃强笑着摇头:“他就是这方圆数百里彝人的皇帝,这些都是他家里的。”
庄继华一下就愣住了,家里的?他转头看看场上正在跳月舞的姑娘和小伙,是在难以置信。一个土皇帝度能如此,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想当皇帝。
自学初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过来,庄继华站起来,他满脸通红有些结巴地说:“长官,你是…我们彝人….的朋友,来,喝。”
庄继华没有拒绝,端起酒杯就喝干净,这自学初别看体格强壮,喝酒的能耐还不如他。
不过庄继华最后还是喝得有七分醉了,他歪歪倒到的被伍子牛扶回客房,进了客房,他喝了几杯茶,稳定一下情绪,想想今天的情况,他感到舒服多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如山般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有点不堪重负,今天的这顿酒,这场舞,把那些不顺心都释放出去了。
“长官,洗澡水准备好了。”伍子牛过来报告说,庄继华这才感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渗透,很舒服,他边朝外走边脱去外衣,顺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门外,伍子牛看他地神情有点怪异,他张张嘴没说话,转身把卧房地门关上,随后推开房间里的一道侧门,原来澡房就在卧房地隔壁,庄继华刚才没注意这里还有道门。
伍子牛没有在澡房里面停留,而是很快出门,并从外面将门关上,庄继华走进屋内,就闻到一阵香风,两个彝族少女向他深施一礼,然后起身走到他面前,庄继华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姑娘就开始为他脱衣。
“等等,”庄继华摁住姑娘伸向他腰间皮带的手,然后退后两步:“你们这是做什么?”
两个姑娘显然没听懂他的话,她们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庄继华。
“你们这是做什么?”庄继华的声音充满疑惑,难道是陪浴?前世有个小官为这事把命都搭上了,难道自学初也要玩这手?好像没有看到刀。在她们身上?不像呀。
庄继华仔细看看两个姑娘,她们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胸部已经发育起来了,宽大的彝族服装没能掩饰她们地身材,灯光下看不清她们的肤色,脸上的轮廓很是秀美,一双大眼睛正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嗯。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庄继华说着向她们施礼:“多谢你们了。”
虽然庄继华不认为有什么危险。可他也不想接受这样的陪浴,好歹咱是代表中央政府的,多少要维护政府的体面,不能让自学初看扁了。
两个姑娘虽然不懂庄继华说地什么却也明白庄继华的意思,她们地举动立刻把他吓了一跳,两人跪在地上,嘴里唧唧呱呱的说着。庄继华看她们的神情悲痛,有些着慌,他连忙拉开房门。
“伍子牛,伍子牛,去把任先生请来。”庄继华叫道,自己连忙走回卧房。
任乃强很快过来,看到这种情形,问了两个姑娘后才回到房间笑着对庄继华说:“将军。这是自学初土司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她们?这么腐败!”庄继华差点载到:“我又不是….土司。”
前世的口头禅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即时改口,他使劲甩甩脑袋,很是不解的问:“你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礼物?”
“没有,这样地礼物只有被彝人认为最珍贵的客人才能享受,”任乃强摇头说:“她们都是从各个寨子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五岁,都是干净的处女。”
“这更不行了,都还是孩子。”庄继华更不敢碰了:“他为什么要送我这样的礼物?”
“不清楚,不过明天我们就知道了。”任乃强说。
“这是贿赂,”庄继华坚决的说:“绝度不行,送她们回去。”
“回不去了,”任乃强苦笑一下:“彝人的规矩,送出去的礼物断不能收回,而且就算你强行送她们回去。她们以后在寨子里也没法见人了。她们将被视为寨子地耻辱,好的话赶出寨子。自生自灭;坏的话,火烧或者活埋。”
庄继华彻底傻了,怎么会这样?出来一趟带两个女孩回去,刘殷淑会怎么想,而且语言不通,连对话交流都不行;可也不能把她们留下,她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如花一般的岁月就这样凋谢了?不行,绝对不行。庄继华一下失去主意。
“我看这样好不好,先让她们留在这里,你不想碰她们,就到别的房间去,一切事情明天再说。”任乃强说,作为礼物留在主人地房间是理所当然,至于主人是否回来,那就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