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月票......
求月票支持.......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九章走向抗战第三节演练(二)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九章走向抗战第三节演练(二)
一个小时后,所有营长以上军官都到了,演习总结首先是主攻团团长唐映华汇报攻击总结,然后是王铭章部的营长汇报防御总结。
等他们两汇报结束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可庄继华却没有结束会议的意思,他吩咐让士兵们由副团长副营长带领先回军营,剩下的主官继续开会。
“你们的总结完了,我也说几句话,我希望你们不要把它当作批评。”庄继华的开场白顿时让郭勋祺和唐映华以及王铭章的心立刻提起来,他们也听孙震说起过,庄继华在101骂人的“刻薄”。
“二十六公里的距离,你们分别花了一小时二十分钟和一小时四十分钟,平均每小时行军19公里和16公里,这个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考虑到唐团长的重武器要多一些,你们双方在这上面算平手,”庄继华慢慢的说道:“你们的表现也很英勇,各级军官都能身先士卒,唐团长在最后也亲自率领部队进攻,并最终攻上阵地。陆营长的表现也很英勇,两次率领部队将突入阵地的敌人反击下去。”
虽然是在表扬,但庄继华的脸色却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是在表扬,孙震看了看庄继华的脸色,知道后面肯定是但是这样的转折语。
果然庄继华把这几句话一说完:“但是,一个指挥官仅有勇敢是不够的,更重要地是合理安排战术。唐团长,你们以强行军赶到目的地,炮兵却等了十分钟才到,然后花了十五分钟寻找和设置炮兵阵地,你利用这二十分中发起了一次试探性进攻,这不算错误,但接下来。你却平均使用炮兵,你选择正面为突破口。以一个加强连发起进攻,但炮兵呢?突破的火力掩护呢?我没看到;第二个错误,三组一队战术,我也没看到,你们的连长和营长都很勇敢,可是他们很快被打死了,而他们的副手也没组织起有效的三组一队;第三个错误。两次进攻被击退后,你发现了第一个错误,然后你把炮火全部集中在正面,可你还是没有组织三组一队,你把这个战术完全忘记了;此外团进攻战术的要点是什么,你在前两次也忘记了,直到最后你才想起,结果你们冲上了阵地。陆营长。你们地防御可圈可点,但也有两个错误,其一,你利用了你们先到达阵地的优势,抢先构筑了阵地,但你们地阵地太简单。防御炮火的能力太差,这说明,你们平日里野战土工作业训练不合格;其二,防御战术中有在敌人炮击时,主要兵力躲避在反斜面,可是你打到最后就忘记了,结果在第三次进攻发起前的炮击中,你损失了一半的人员和装备。最后,你们都有一个共同问题,刺杀技术较差。步兵战术中对刺杀有明确的规定:组队。以多围少,以少抗多。敢于刺刀见血的部队才是过硬的部队。刺杀是勇气和精神地最好证明,日本军队的刺杀训练非常严格,以你们现在的状况,人家一个人可以挡住你们两到三个人,日军也组队刺杀,他们的个人技术和团队技术都比我们强,我们只有通过严格的训练才能迎头赶上。”
庄继华喋喋不休的讲了一个小时,但他没有那么“刻薄”而是就事论事的与他们分析,庄继华心里清楚,这不是他们一两个人的问题,老川军和老滇军都有这样地问题,军官对新战术的研究和实施不足,他们以前没有这么多火器,因此往往打起来后就忘记了,越激烈忘记越快,到最后只凭勇敢往上冲,而这个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纠正过来的。
庄继华说完之后,蒋百里也补充了几句,他着重强调了日军战术,以及我们应该采取的应对措施,等他讲完了天色已经大黑,油灯把指挥部照得通亮,高级军官们就在油灯下规划新的训练方案。
根据庄继华的想法,训练要从连营转到团旅一级,组织团对抗和旅对抗,锻炼团旅指挥官地指挥能力。庄继华还有个想法。组织一次跨区域的师对抗演习,这个想法得到蒋百里和孙震的支持,于是庄继华把如何实施交给傅常,决定在七月初开始进行。
选择七月初就是在演习结束后那一小时庄继华经过慎重思考的结果,他无法确定七七事变是否还会按照前世历史那样发生,但部队这种状况必须进行一场这样的实战演练,特别是步炮协同作战。
按照庄继华的想法,如果七七事变不如历史上那样发生,这种结果最好;可要是按照历史上那样发生,那么新一集团应该不是第一批投入战斗的部队,特别是不应该投入到淞沪战场。
淞沪战场对我军是不利的,战区区域狭窄,不利于发挥我军数量上的优势,反倒利于日军发挥火力优势;我军只能一个师一个师的投入战场,最中会导致重大伤亡。
庄继华曾经与蒋百里就开辟淞沪战场进行过讨论,蒋百里认为开辟淞沪战场有利于将日军从华北吸引过来,在战略上有利与我军,所以开辟淞沪战场是对地,但一旦达到战略目地后,就应该主动撤退,在芜湖一线的国防阵地上与日军交战,利用国防工事大量杀伤日军有生力量。
可庄继华知道,蒋介石不会这样干地,撤到吴福(苏州一福山)、乍平嘉(乍浦-平湖-嘉兴)、澄锡(江阴-无锡)要放弃整个上海,这等于挖调蒋介石的心头肉。他没有把握劝说蒋介石撤到国防线,所以他斟酌再三只能把部队留下来保卫南京,甚至好的话可以保住国防线。
选择这个时候进行野战师级对抗训练,考虑南京附近和华北都是平原地形,部队必须拉到川西平原丘陵地区进行,如此就可以避开成为第一批出川部队,被投入到淞沪战场那具绞肉机中消耗掉。这支部队应该成为保卫南京的主力部队,承担起挽救三十万人性命的担子。可如果只走两个师,剩下的部队也逃不脱那具绞肉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傅常的演习草案很快交到集团军司令部,按照演习草案,101军和102军各出一个师,演习地点在成都以西的什邡地区,演习区域方圆一百里。
草案交到庄继华手中,庄继华拿着草案发愣,手上的笔迟迟落不下去,蒋百里和傅常觉得奇怪,不约而同的走到他身边。
“庄司令,是不是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傅常与庄继华接触越多对当年喻培棣那话感触越深,特别是得知西南开发的资金来自庄继华自己的家产后,对他更是佩服,在担任新一集团军参谋长后更是处处配合他,而且纯粹是无私的配合,他的态度也影响了刘湘部队出来大批军官,包括郭勋祺饶国华两名师长。
蒋百里从庄继华手中接过草案仔细看后,感到没什么问题,演习目的,实施过程,抽调的部队,行进路线,武器装备运输等等,草案很细致,看得出傅常是花了很大心思的。
“没什么问题呀,”蒋百里看看庄继华,这段时间接触后他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年轻人了,感到他思路开阔,目光敏锐,是个优秀的将领,只是对中国文化了解太少,琴棋书画一样不懂,诗词歌赋就差得更远了,偶尔还要被他和傅常戏弄,而却毫不知“耻”,哪怕闹了笑话也满不在乎。
见庄继华没有回答,蒋百里若有所思的说:“文革,你是不是有什么新想法呀?”
庄继华微微点头,叹口气说:“我在想师对抗,怎么不弄成军对抗呢?顺便检验一下军的协同和指挥。另外我还想成立两个师,孙立人和廖耀湘这两个师长还等着的呢。”
蒋百里和傅常互相看一眼,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傅常忍不住叫道:“军对抗!你疯了!这可是十万人的对抗,光准备工作就要一个月,四川从来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对抗演练,那些大炮就要拉多久,你知道吗?你脑壳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看着傅常有些有些激动的样子,蒋百里轻轻拍拍他的肩头,让他稳定一下情绪,然后对庄继华说:“文革,把孙立人和廖耀湘从军校里调出来,新成立两个师,这我没意见,他们完全有能力指挥两个师,可是这是以后的事情,这次可以让他们进入导演组,担任评判,但抽调十万人一级全部技术装备参加演习,这个规模太大,恐怕光准备就要到七月中旬,而且整个草案要重新设计,况且,任何事情都要一步一步来,军对抗演习可以放在下次,我看十月就不错。”
光准备就要到七月,庄继华一听心中就是一激灵,到七月中旬要是整个部队还在这里,那不就全完了。
“您说得对,我太心急了。”庄继华说着提笔就在草案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事恐怕就只有以后想办法了。
求月票支持......
求月票支持......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九章走向抗战第四节战争(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九章走向抗战第四节战争(一)
车辚辚,马萧萧,大批军队集结在沙坪坝重庆火车西站,一队队整装待发的士兵在站台上席地而坐,车站四周密布宪兵,车站的工人协助炮兵把沉重的105榴弹炮和道奇卡车吊上火车,好奇的市民远远的极感兴趣的看着这支雄壮的军队。
除了好奇的市民外,不少小贩也挎着篮子在车站外兜售,现在这些士兵有钱,重庆也不会有强买强卖的事,军纪严着呢。车站不远的一个山坡上有个小茶馆,茶馆临窗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人坐在窗边,和其他人一样,他的面前是盖碗茶和瓜子,茶杯边放着张报纸,他不时看看窗外,远处的车站里繁忙而有秩序。
茶馆又进来几个人,老板娘热情的把他们引到一张空桌前,然后麻利的擦擦桌子,“两碗花茶,一盘花生一盘瓜子。”客人说道,“好咧,客人稍坐。”老板娘热情的说然后一仰脖子:“两碗花茶,一盘花生一盘瓜子!”
然后风风火火的走进后房,路过窗边那个灰长衫纹丝不动,依然呆呆的看着窗外,老板娘斜瞟了他一眼,桌上很干净,瓜子丝毫没动,眼尖的她看到那人面前的小本上记着几个奇怪的符号,旁边还有几个数字。老板娘在这里开茶馆已经快十年了,以前从未见过这人,可最近几天这人每天都到茶馆来,每次都是坐在这个位置,一直坐到太阳下山。
老板娘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斜这个客人大概快走了吧,果然当她从里屋端出茶时,灰长衫轻声说了句:“结账。”
“好咧,客人稍候,马上就来。”老板娘麻利的将茶和瓜子花生放在新来客人地桌上,然后转身快步走到灰长衫桌前:“黄先生,总共五角钱。”
黄先生拿出五角钱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茶馆,他一走。老板娘忍不住把看了眼另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也不时这间茶馆的常客,他们是随着黄先生一起来的,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几个,只是他们不是一起来,时而一个人,时而几个人。时而上午,时而下午,总之只要黄先生在他们就会来,黄先生走他们就会走。
黄先生出了茶馆后,慢悠悠的走到沙坪坝,然后登上一辆公交汽车,可在公交车将要开动时,他却突然闪身下车。然后快步走进一间商店,然后迅速从后门离开。
一个小时后,黄先生回到市中区的一间小酒店,酒店侍者见他进来也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个眼色,黄先生就直接朝经理室方向走去。
“石伊君。怎么样?”看到他进来,经理室内一个皮肤有些黑地三十六七岁的眼镜男迎上前来。
石伊没有答话,而是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掏出一支烟,眼镜男立刻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石伊长长吸了一口,然后才叹口气,眼镜男的眼中露出焦急的眼光:“怎么没查到?”
“大致清楚了”石伊摇摇头说,没等眼镜男表现出高兴,他又喃喃的说:“可怕。可怕。真是难以想象。”
“怎么啦?”眼镜男不解的问,新一集团均组建后。大本营对这个新集团军很感兴趣,密令他们立刻获取集团军装备、训练、人数等情报,可自从上次排日事件后,日本在重庆的间谍组织受到极大打击,而且由于地处内陆,日本军部并不重视,石伊始终处于孤军奋战状态,直到今年,新一集团军成立后,军队才迥然发现中国西南有了一股新的力量,而他们对这股力量地情报实在太少,这才开始加强在重庆的谍报工作,这个眼镜男近山池兵卫就是新派进重庆的,充当石伊的助手,而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获取新一集团军的武器装备和训练、人数等情报。
这些情报在别的部队恐怕很容易获得,可石伊在重庆三年却知道,开发队看上去不设防,实际防备异常严密,这三年中他获得的军事情报少之又少,好容易在开发队内发展了一名情报员,可得到地情报也少得可怜,他刻意接近的几个军官,要么因故调走,要么就不是重要岗位很难拉到情报。
两个月下来,他们没有获得相应的情报,就在他们有些走投无路,打算逼那名情报员铤而走险时,却传来新一集团军要实施跨区域演习的消息,他们通过情报员得知军队上车的地点后,石伊去西站转了一圈,发现了山坡上的那个茶馆,于是灵机一动,每天跑到茶馆去看,去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