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1 / 2)

“家父是小事,”张盛明白苏城是被他说动了,不然以他的脾气,早就让人把自己扔出去了。他越发冷静,语速极快道:“殿下若是不信,让臣亲手杀了家父都没关系。臣只是怕殿下失了最佳时机,如今我们本就在优势,若继续等待,以谢子臣的手段,朝堂正面冲突,怕是要失了先机。”

苏城没说话,他静静想着,许久后,他突然笑出声来。

“是了。”他冷声道:“这个谢子臣,该死了。”

“张盛,”苏城温柔道:“你觉得,要如何才能让谢子臣死呢?”

“魏世子与谢子臣私交甚密,殿下不若以此作为试验,”张盛果断道:“陷害谢子臣一事,应让魏世子献策出手才好。”

“那,若魏世子将我们的计划泄漏了呢?”

“殿下,如此重要的事,怎能真的全靠魏世子,”张盛抬起头来,看向坐在暗处的黑衣人,恭敬道:“此事关键,还要看这位大人才是。魏世子身后站着桓衡,此事不过只是试一试魏世子的态度罢了。若魏世子站在谢子臣那边,那待事成之后,绝不能留。若魏世子站在殿下这边,那殿下便将魏世子当做宠臣,亦不是不可。”

张盛说完,目光灼灼看向那黑衣人,等着黑衣人的答案。黑衣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中露出狠意,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终于道:“好。”

“此事全权交给我,”那黑衣人朝着苏城举杯:“事成之后,望殿下不要忘记臣的功劳。”

“这是自然。”苏城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殿中众人举杯,酒饮入喉,溅出一片杀意。

双方商量着各自的谋划,蔚岚则在家中,饮了小酒后,躺在躺椅上小睡。谢子臣得空来了侯府,走进院子里,便看见她弯在榻上沉沉睡着,青丝落到地面,月光在她身上流淌。他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边上,给她轻轻盖了一层被子。

蔚岚睁开眼睛,看见那人面容落入眼中。

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蔚岚这一次养伤养得久,谢子臣怕波及她,一直没来找她。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看着这人突然出现,就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她伸出手,放在他的脸上,慢慢出声来:“瘦了。”

谢子臣抬手覆在她的手上,感觉内心一片安宁。他笑弯了眼,温和道:“想你想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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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墨书白:林夏,你老公要上战场了,你什么感想?

林夏: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墨书白:你别哭了,我问你什么感想。

林夏: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蔚岚: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点?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林夏:蔚岚你逼走我老公我和你拼了!!

蔚岚(挑眉):我是会打女人的

林夏:我刚才说着玩呵呵呵……

【作者有话说】

作者自从看了和珅喊纪晓岚“岚岚,岚宝宝”以后就无法直视蔚岚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哈哈哈哈哈

☆、第80章

蔚岚听他的话, 心里暖了一片。外面的局势她是清楚的, 她甚至还在里面一手推波助澜。太子在刑部没有什么人, 唯一有一个刑部尚书林寻勉强能算个太子的人,却实际上是个中立派。林澈虽然是太子的伴读, 但林寻从来是标准的皇党, 从不参与皇子的党派之争。

她早已料到苏城会动手清太子的人, 也暗中给了谢子臣一份名单, 苏城清了太子的人,谢子臣就运作了让这些人给空位补上,一时之间,太子和苏城之间的斗争,最大的赢家居然就是谢子臣和蔚岚。

两人之前在一起,其实都做得十分隐秘, 包括谢子臣来长信侯府,都是先回自己家后, 再翻墙过来,两人便就是走在一起, 也是让暗卫时刻观察着周边的, 故而朝廷里只是知道两人关系不错,却从来不知道,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

如今两边斗法斗得厉害, 谢子臣自然不会频繁到蔚岚那里走往,今天突然来了,蔚岚才猛然发现, 原来这么些日子,自己还是很想念这个人的。

蔚岚带着他回了屋里,慢慢道:“桓衡已经给了我回信,如果盛京这边出事,他可以站在太子这边,但他有一个要求,太子登基后,日后华州一半税赋,要交给他。”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谢子臣皱起眉头:“他本就兵强马壮,华州是富饶之地,一般税赋给他,他是想自立为王吗?”

“他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想苏城会不会愿意就是了。如果苏城愿意,太子为什么不愿意?”

苏城才不会管未来的隐患,他只会想如何先干掉太子登基。一旦和太子正面冲突,双方比的就是谁手中军力强盛了。

说起这个,蔚岚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王凝在南方的边境似乎混得很好?”

“他已经是南边战线的大将军了。”谢子臣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她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整个人虚得不行,手脚冰凉,谢子臣瞧出她精神头不大好,就一路扶着她,蔚岚也没有强撑着,魏华走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林夏说的话,大概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这个世界不需要她这样刚强,她的刚强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还是剥夺了这个世界男人某些权利,这样她活得不开心,别人也不开心。

她在尝试着一点点接受这个世界的法则,想去寻找出一套让她和周边所有人都能活得更好的法则来。

她跪坐下来后,谢子臣也坐在了他对面。就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道:“阿凝是个将帅之才,南方边境本来群龙无首,他去了之后,打了许多场胜仗,我在后面也为他多加打点,如今他在南方也稳定了。南方虽然不比桓衡七十万军,但是也有二十万军队,而且阿凝与桓衡不同,桓衡如今还未完全稳定北方,阿凝在南方却已经是站稳了脚跟。”

“如果我没有写信给桓衡,你也是做好了打算让王凝帮忙的是吗?”蔚岚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谢子臣抬起小炉上煮得沸腾的水,面无表情道:“阿岚,桓衡是我心里一根刺,我不喜欢你与他有什么联系。”

蔚岚微微一愣,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许久后,她终于道:“可是子臣,北方是我的根基。”

谢子臣用了这么多年,军队上布下王凝,朝堂中遍布爪牙,而桓衡之于蔚岚,便是她多年的经营。如果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感情,北方本来应该是她蔚岚最大的底牌。蔚岚在朝堂固然多有布置,但是没有兵权,一切都是空谈。她在北方出生入死多年,北方才是她真正的根基。

谢子臣明白她的意思,这种事情上,谁都不容易。她和桓衡之间,在他羽翼未丰前,是永远斩不断的联系。想让他们两彻底分开,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蔚岚最大的底牌变成他。

谢子臣眼神暗了暗,面上不动声色,将滚水倒入茶叶中,慢慢道:“我让徐福给陛下停药,没几日陛下身体就会欠安,我以此为理由劝谏太子,让他早□□着苏城出手亮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