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秋,你说,他会死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佩秋当然清楚,她诧异道:“小姐为何要想这个?他是皇上,皇上身边有无数侍卫保护,又怎么会轻易死?”
佩秋一言点醒梦中人,沈虞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纠结这么久实在可笑。
佩秋说的对,他是皇上,皇上哪能那么容易死呢,她真是杞人忧天了。
既如此,那她得尽快将手中的消息送出去。可这里是军营,四处守卫严密,要想将消息传出,实在难于登天。
她思索了许久,之后又突然坐起身来。
她得去找裴義之,她要出军营,出去才可能有机会。
这边,裴義之将将沐浴结束,他坐在椅子上看奏章,两个内侍拿着长长的巾帕站在身后帮他擦头发。一缕一缕,他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肩上,烛火照在他脸上,温润柔和,竟是一副罕见俊美模样。
沈虞进了内室后看到的就是这么副场景。
她愣了一瞬。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裴義之放下奏章,也有些诧异她此时过来。
“我睡不着。”沈虞早就想好了借口。
裴義之笑了,“也是,这里环境不如宫里,四处简陋,也难怪你睡不着。”
他挥退两个内侍,站起身过来牵住她的手,“来,我也睡不着,陪我坐坐。”
沈虞见他湿漉漉的头发落在身后,一身白衣随意的束着腰带,露出胸口一大片白。
尽管两人已经做过多次,但沈虞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难免有些耳根发红。她悄悄别过脸,不敢看。
裴義之将她搂在怀中,之后拿起奏章,继续看。
这等亲昵的举动,两人在来会河的路上便已做过多次,如今更是驾轻就熟,沈虞也知道如何乖巧的待在他身边,她看见桌角有张地图,便多打量了几眼。
“那是会河的地图,你感兴趣?”裴義之问道。
沈虞摇头,“我不懂看地图,不过,我听说会河风景优美。”
她突然切入正题,心砰砰直跳,却仍是故作镇定道:“我在营中无聊,想明日出去赏景,可以吗?”
裴義之转头看她,眸中依旧是温柔笑意,沈虞却莫名觉得这笑意带着些审视,令她不敢与他对视。
“会河正在打仗,四处不安稳,此时赏景恐怕不妥。”他说道。
可沈虞无论如何都得出军营才行,她想了想,主动坐进他怀中,然后攀上他的肩膀,生涩的去寻他的唇。
裴義之的腿被她坐着,唇上温热的触感令他呼吸一滞。
尽管知道她此番讨好目的不纯,可他依旧很快就陷入进去。
他闭上眼,任由身上的人儿作怪。
沈虞第一次主动吻他,心里打鼓,脑海想着曾经亲吻的模样,笨拙的学着。
裴義之呼吸渐渐急促,见她亲了许久也不得章法,心中急切,索性反客为主,将她抱起放在桌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下去。
静谧的室内,“啧啧”之声不绝于耳。两人亲了许久,最后分开时,口中还连着一丝晶莹的黏液。
沈虞胸口起伏着,红唇微肿,眼神迷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更是令裴義之看得热血沸腾,原本已经打算停下来的他,突然低吼一声,又压了下来。
这一次,动作不复之前的温柔,双手更是放肆起来,不过片刻,便将她剥了个干净。
他温热的唇寸寸掠夺,不放过任何一处香甜,埋头进去
昏暗的灯火成了夜色的帮凶,让气氛变得暧昧黏人。
沈虞被吓到了,她的一颗心高高提起,从未有过的酥麻透过血液,正快速的流遍全身,让她每一个毛孔都为之紧张和疯狂。
她瞥了一眼漆黑的头颅,手指穿过他微湿的发梢。
“别、别这样”
她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想极力阻止,可说出来的话却如哭泣一般,呜咽低语,连自己都难以听清。
夜风从隔窗缝隙吹进来,拂过她光.裸的身子,令她微微一颤。
“冷了?”
他抬起头来,唇上还留着可疑的水渍,晶莹透亮。
沈虞脸颊绯红发烫,其实不是冷的,是被他捉弄的,但她如何说的出口?
此时他墨色的眸子浓郁而灼热,令她心间发颤。
“忍一忍。”他说。
随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微微抬起她的腿
又一轮潮水袭来,将沈虞的魂魄拍打在岸上,让她无限沉沦。
也许是环境的改变,也许是最后别离的心情,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十足的,仿佛要融入对方骨血一般,疯狂而浓烈。
过了许久许久,沈虞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桌案上,眼睛失神的望着帐顶。裴義之拿了块巾帕小心翼翼的给她收拾,之后又扯了件外衫将她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