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森心想:不行了,本来打算慢慢来,给她个过度期,现在只能马上跟她一刀两断了。
☆、92分手费
徐洪森想了想,打电话给张南风,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拜托他去跟赵楚谈判分手,问赵楚要多少钱才肯从房子里搬出。
张南风又好气又好笑:“叫我给你擦屁股,谈什么谈啊,她又没怀孕。把她东西往大门口一扔,把锁换掉,最多再写张支票给她,不就了结了。”
徐洪森毕竟比张南风对赵楚了解:“不行,赵楚她妈有闹自杀的习惯,赵楚从小看到大,早已习惯了这种闹腾模式。你看她为了她爸离婚再婚,几次三番,离家出走,旷课退学——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张南风一笑:“从她扑到你车上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女孩会来这手,你不是不听嘛。”
徐洪森淡淡的说:“反正你先帮我去问吧,只要价钱不离谱,我就接受。我也不想闹得太不堪。我从来都是花钱玩女人,人命之类的事情我不想出,黑社会那套我也不想搞,大家好聚好散。但是我花钱是为了找乐子,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现在她令我很不爽,我希望她尽快从我生活中消失。”
张南风于是约了赵楚吃午饭,然后把徐洪森的提议告诉她:“楚楚,男人变了心,再纠缠他只会让他更反感,趁他现在对你还有点情谊,愿意给你分手费,还是快点接受了吧,时间长了,感情淡漠了,从喜欢变成讨厌,男人就会越来越小气,到时候,人财两空,不值得。”张南风说的是自己肺腑之言,徐洪森过去是没跟女人分过手,张南风可是久经沙场。
赵楚死活不同意,哭着说自己不要钱,要的是徐洪森这个人,扬言自己是处女身,第一次都给了徐洪森了,一定要从一而终,嫁给徐洪森,如果他不要她,她就跳楼。总之,她死活不离开那房子,她要等到他娶她的那天。
张南风心里想:处女有什么好,除了第一次紧点外,在床上表现像块木头,根本享受不到什么,现在倒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当然,甩是肯定甩得掉的,只是个价钱问题而已,处-女-膜比较贵。
张南风温柔的劝了半天:“如果因为你是处女,他就要负责到底,天下的女人都是从处女过来的,他上一个就得娶一个的话,你的婚姻也不会维持多久。”
赵楚怒:“我才不离婚。”
张南风叹气:“那你得先结婚,问题是,徐哥会跟你结婚吗?你看看现在,像是往这个方向发展的样子吗?楚楚,人要面对现实,你要是想跟他耗着,除了浪费你青春外,什么都得不到,他反正有的是女人送上门去,照样天天风流快活,什么都不损失。我劝你还是拿点钱走人实惠,反正这三个月你也买了不少东西了,再问他要张大额支票。你刚才不也在抱怨,徐哥对你一点都不好,你跟他在一起,根本一点都不开心,干嘛不从他那拿笔钱,再找个真正爱你,疼你,关心你,有时间陪着你,处处顺着你的男人呢。这样你就人财两得了。”
赵楚跟张南风谈了两个小时,终于同意接受分手费,然后开出了条件:把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和开的那辆宝马车给她,再给她开张一千万的支票。
张南风忍不住“扑”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哈哈大笑:“楚楚,你真有魅力。好了,我会把你的条件转告徐哥的。”
张南风懒得再说,结账后马上离开了。张南风一路往回开,一面用车载电话把赵楚的报价告诉徐洪森:“我没有跟她讨价还价,不值得浪费我时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徐洪森谈了口气:“那就得想个办法,让她自愿离开了。我不会再给她什么分手费了,她只能带走她现在已经有的东西,不过,为了她的前途着想,我会给她安排个好工作。当然不是现在,现在给她安排工作,她又会把工作搞丢,等她对自己有所认识的时候吧。”
徐洪森搁下电话思考,怎么才能让赵楚自愿离开,他现在对赵楚的行动模式已经十分熟悉。赵楚一方面耐不住寂寞,而且十分冲动,但是另一个方面又看不上条件普通的男人。
徐洪森知道两人同居的三个月来,赵楚已经习惯了消费和享受,高级会所、星级酒店之类的高消费场所她现在也已经比较熟悉了,而且她现在卡里还有好几万元钱,足够在短期内继续在这些地方流连。如果这时候出现一个条件比较好的男人追求她,赵楚肯定会一秒钟不耽搁的扑向那个男人怀抱——目前情况下,她如果聪明,就应该迅速出手为自己找下家,在钱用完,高级场所之门对她关闭之前抓住个男人,苏丹丹就很有行动能力。
徐洪森回过头来又想到,赵楚在这种地方流连,不光会遇到高富帅,遇到骗子的概率更高,而且赵楚不见得有那个识别能力。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房子里发生抢劫,强-奸,甚至凶杀之类的事件,赵楚身上没多少钱,如果是在外面逛,没几两油水,最多也就是跟人玩玩一夜情了事,但是把人带回那房子过夜,别人真把她当款姐,那就不好说了。徐洪森的目的是要赵楚走人,但是并不希望她发生意外。
徐洪森想了想,给那个钟点工打了个电话,许诺了她一个高薪,让她暂时到自己房子里当住家保姆,长度待定。徐洪森指示道:胡姐,你的工作就是天天住在那里,打扫房间,包括楚楚的卧室,另外就是做三顿饭给你自己吃,吃得好点,伙食费我来付。如果楚楚愿意跟你一起吃,就让她跟你一起吃饭,但是不用为她特意忙活。楚楚你不用伺候她,也不用听她吩咐。她可以住在那里,来去自由,你不用管她,但是她不可以带人回家来,包括她的父母、朋友、同学一律不准进门。如果她有一天要走,她可以带走所有她私人的东西,衣服包包首饰,都可以拿走,但是不可以带走家里的摆设。如果有一天她人和东西都消失了,你打个电话通知我,并且马上叫人来把锁换掉......”
胡姐是个麻利的中年女人,为徐洪森打扫房子多年,徐洪森对她很好,经常把自己多余的食品衣物送给她,逢年过节还给她派红包,当下自然是诺诺连声,而且对徐洪森的意思立即心领神会——不就是想撵这姑娘走,又拉不下脸来嘛,好吃好住供着,但是找个人来给她添堵。胡姐心想:这有何难,保证让你住得不舒服。
搁下电话,徐洪森摇了摇头,叹气。赵楚这么又不工作,又有胡姐在她膈应她,估计会天天在外面瞎逛,不知道她卡里那些钱能用多久,看她怎么个花法了。如果她钱花光了,还没钓到下一条鱼的话,那她连那辆宝马车的油费都会供不起。
徐洪森心想:要是这个男人赶快出现就好了,不管已婚未婚,多大年纪,赵楚会有人继续供养,他也可以甩掉这个包袱——徐洪森跟赵楚同居三个月,对她的细密微妙的心理需求没空搭理,于是一个劲的劝她自己逛街买东西,结果现在对她剩下的唯一印象反而变成赵楚爱购物了,加上赵楚开的天价分手费,徐洪森以为赵楚比苏丹丹还贪婪,并且不知道自己斤两。
就在徐洪森处理赵楚事情的时候,张南风也在自己办公室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林蓉听:“......徐哥那房子加装修,还有那辆宝马740,再加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也就是说一共两千万。我觉得没必要再说任何废话了。我本来打算她开价一百万,我还价50万,然后在6-70万成交,如果她喜欢的话,我还可以便宜点卖给她一套房子,她今后可以用来结婚——这嫁妆可比处-女-膜畅销得多。”
“我觉得这样分手,她三个月也算收入不错,享受也享受过了,实物也落下不少,最后再挣一笔分手费——毕竟是徐哥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嘛,大家好聚好散。但是她要价两千万,这下只能让徐哥自己去处理了。”张南风叹了口气,摇摇头,“她阅历太浅,还不会估计形势,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林蓉站在窗边往小区里望,嘴里淡淡的说:“反正她不会一无所有,甚至倒贴的离开,而且一共就在一起三个月,彼此连熟悉都算不上,谈不上付出多少感情,更没有损失青春,还花天酒地的享受了一把。比起我来,她已经够幸运了。她比我聪明,一开始就把目标设定得很高,而我一直都晚熟脑残,不懂得走捷径。如果我读大学时候也知道怎么去傍大款,钓大鱼,找的男人不是有钱的,就是能帮忙出国拿绿卡的,也不至于到现在30岁了,还一无所有。”
张南风苦笑:“别这么偏激,就算要傍大款也得有这机遇才行,大款少而美女多。”
林蓉回过头来,冷冰冰的说:“只要持之以恒,必定会有说斩获。大款傍不上,小款也行,而且小款还能提供结婚证,甚至比大款更实惠。赵楚才22岁,却已经挖了她人生的第一个金矿,她还有的是时间一个个挖下去,而且会越挖越有经验,最终会有她的结局的,而且结局绝对比我这么个30岁一无所有的老女人好。”
“南风,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不要为钱去卖身吗,因为卖身会在精神上留下持久的创伤,哼,真是自己屠刀饮够血了就来劝别人立地成佛。我告诉你吧,我很后悔,后悔没在可以卖身的时候卖身,反而一心一意找了个贱男想跟他共度终身,结果是人没有,钱没有,青春更没有,连享受都没有——你不知道我那些年为了准备结婚过得有多节省,有的只有一身伤痕,还被人耻笑。现在我倒是想明白了,可惜却已经没人要了。我才是真正蠢的一个。”林蓉恶狠狠的说。
张南风招架不住,为了不进一步激怒林蓉,再说出点啥更骇人听闻的来,干脆一声不吭。从徐洪森回来的这半个月里,林蓉变得暴躁易怒,说话每句都能把人噎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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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三个人晚饭后到飞虹消遣,徐洪森在嘀咕他对赵楚的安排:“我估计她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搬走,到时候我再托人给她找个好工作,希望她能过正常的生活。”
林蓉脸色难看,无缘无故的在生闷气,两个男人都感觉到了,小心翼翼的请她吃水果。
刘飞龙带着几个弟兄进来了,路过他们一桌时,照例跟他们打个招呼,徐洪森跟张南风现在对他也已经无感了,当即微笑着跟他应付了几句。刘飞龙走了过去,挑了张桌子坐下。李旭本来是在吧台一面喝酒一面正缠着钟曼丽**的,忽然走到刘飞龙一桌,坐下,聊了起来。
张南风吃惊的盯着他外甥看。林蓉也十分惊讶:“李旭跟刘飞龙怎么变得这么要好了?”
张南风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事蹊跷。”张南风暗暗惊心,知道刘飞龙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而自己外甥脑子说聪明很聪明,但是从不用在正道上…….
徐洪森正在盯着李旭看,嘴里嘀咕着:“他怎么一人在酒吧里混?苏丹丹呢?你上回说他们两个在闹离婚是不是。”
张南风回到:“好像前两天刚刚大吵了一架,为了离婚该赔多少钱的事。他们两从领了证后,三天两头吵架,结婚6个月,到现在婚礼还没办,已经闹到肯定要离婚了,不过两人一面闹离婚,一面还在继续上床,苏丹丹晚上叫得半个小区都听得见,不知道两人会不会再上出个孩子来进一步添乱。我大姐大姐夫都急着要儿子离婚,看这回苏丹丹能挣多少,如果我是她,至少开个五千万,让李旭慢慢还价去。”
林蓉郁闷:“哎,离婚证真值钱。这么结一次婚离一次婚,不管最后真正到手的数目是多少,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林蓉失控的大脑沿着这条线索走了下去:“离婚赔偿金到手,哪怕不做任何投资,就存个银行理财啥的,一年利息还是要比我薪水高得多——我当初真应该去勾引你外甥。”
张南风急忙说:“你现在勾引我也不迟。”
徐洪森赶紧说:“林蓉,我好像还是比南风有钱点。”
林蓉狠狠的瞪了徐洪森一眼,忽然手一抬,杯子里的鸡尾酒全泼在了徐洪森脸上,好在鸡尾酒本来就不多,林蓉已经喝了几口,剩下没几滴了,只泼湿了徐洪森的脸颊。
徐洪森狼狈的用餐巾纸擦脸。张南风幸灾乐祸的说:“林蓉,要不要来杯大杯的扎啤。”
林蓉继续坐着生闷气,徐洪森脑子却转到别处去了,忽然说:“南风,帮我个忙,帮赵楚安排个工作。”
☆、93对殴
徐洪森忽然说:“南风,帮我个忙,帮赵楚安排个工作。”
张南风一怔:“你不是说等她需要自食其力的时候再给她安排工作嘛。”
徐洪森道貌岸然的说:“她现在天天逛街泡网,人懒散掉了,让她先在你这随便上个班,练练手,为今后的正式工作培养点上班的习惯,也多少积累点跟同事相处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