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其实她就是在闲话,听在白木头耳朵里,就成了事儿了:“啊?有多高啊?她一向穿不惯那个,那就是刑具啊,给上刑呢。”白木头眉毛都立了起来:“那周赫清靠谱么?能扶住她么?”

“你急什么劲儿?”白应姝瞟他一眼:“艺人就是这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白木头愣了几秒钟,问:“不是艺人能去走红毯么?”

白应姝一怔,跟着乐了:“怎么,你也想去遛遛?赶明我给你找个经纪人,你真出道得了。”

“我不想出道。”白木头撇嘴:“艺程也是大公司了,我好歹也是个副总,怎么没人邀请我走红毯呢?”

白应姝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我好歹还是一把手呢,也没人请我啊。”

白木头撅了撅嘴,没说话,过了五分多钟,站起来去厕所了。

会场里,程梓月就要出场了,之前觉得挺紧张的,真快到了这一下,又不觉得那么紧张了。正准备着,忽然有工作人员来跟她说,计划有变,让周赫清自己走,她往后顺延两位。紧跟着,又有人给她递来一双稍微低一些的鞋子。

程梓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以为是主办方要求的,点点头赶紧把鞋子换上了。这双实在比上一双舒服太多,一穿上跟平安着陆了一下,她窃喜了一下自己的好运气,过了会儿,扭搭扭搭地走红毯去了。

周赫清出场的时候是自己,让白应姝吃惊坏了,还戳了戳白木头,问:“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梓月呢?”

白木头摇摇头,没说话。

过了两个人之后,程梓月自己出来了,脚上蹬的鞋子跟原定的不太一样。白应姝一下就懂了,又问她好弟弟:“你搞的鬼?”

白木头还装傻:“什么啊?”

本届红毯争奇斗妍依旧,各路女星拼性感拼身材拼出了老命。一些女星效仿前人穿透视装惹眼,结果视得太透了,网友当场直呼辣眼睛。程梓月的第一次大奖红毯,穿得中规中矩。一件传统黑色系小礼服,同色系小手包,头发高高盘起来,只留几丝碎发衬托饱满的额头。她胸前空空如也,并不见惹眼的钻石水晶,可轮廓分明的锁骨却生得极好,将整个人的气质都提亮了。

这位年仅23岁的新星一上来就好似一股清流,虽然没有繁复华丽的装饰,却端庄得体,网友大呼:太好了又洗眼睛了!

走完红毯,媒体就围了上来。程梓月知道会有这个环节,早有准备,于是笑着等大家发问。

“第一次受到金鸡奖的邀请,有什么感想吗?”

程梓月面对镜头从容不迫:“很兴奋,也有些紧张。”

她对答如流,可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

“听说你将要出演林西中导演的《家严》,你觉得《家严》和《战心毒》比起来,你更看好哪一部?”

程梓月汗颜:这俩哪个也不能得罪啊。她微微一笑:“还是观众们的判断更重要。”

程梓月没跟周赫清一块走红毯,往后空过去的那两个人里,其中一个就是廖静云。因而程梓月入座时,也刚好经过廖静云身边。她明显看出来廖静云很不爽,非常不爽。可能是因为媒体采访她的时间没有程梓月长,也可能程梓月没跟周赫清走在一块,她没能看上笑话。总之她坐在那,程梓月就感受到一种杀气,一直往她这边嗖嗖地发射。

她也不在意,还转过头跟廖静云笑着打了个招呼。

散场时已经很晚了,白木头乖乖坐在车里等她。程梓月一坐进车里就喊凉。毕竟九月中旬了,早晚不穿外套露着胳膊确实是有点冷飕飕的。白木头赶紧把给她准备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又搓着小手告诉她,微博上,网友都说她是清流,洗眼睛的,说她穿衣得体举止大方,很耐看。

程梓月不觉得自己表现得多好,只是跟赶鸭子上架一样被赶着走了一圈,就说:“我不信,这是你说的吧!”

白木头掏出手机来给她搜了一搜,果然出来一大片一大片夸她的声音。“怎么样,我没说谎吧,高兴么程姑娘?”

程梓月抱着他的手机傻呵呵地笑,说:“高兴,要能入围我就更高兴了。”

“但是你们那电影拿了三个大奖啊,也不错了。”白木头给她搓完一只手,又去捂热另外一只:“下次得奖的就是你了。”

程梓月感慨了一下,说:“借你吉言吧。奖是拿了,不过都不是最佳导演最佳故事片这种,许暮肯定伤心坏了呐。”

白木头点点头,也不太关心别人,又问她:“那下一部什么时候开机啊?”

“下个礼拜吧。”程梓月在脑子里算了算:“还有一周的时间,我还能准备点什么呢……”

她光顾着自己盘算,也没偏头去看白木头,却忽然被他搂过去死死扣在怀里:“到时候又要忙起来了吧……”

虽然之前白木头一听她要去拍戏,总是这样的反应,可这次她不知怎的,心里像是忽然被狠狠戳了一下,就那么不是滋味儿。

她没说话,反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第98章 程姑娘要搬走

对于程梓月而言,这一周七天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以她的天分和努力程度,七天她能学习不少东西,练不少模拟场景。可此时,她忽然觉得这些事情都不太重要了。她好像是为了做成就太忽略白木头了。

打从第一个成就开始,她就一直为了能多说一点话跟着成就走。试着想想,如果没有成就系统让她跟白木头相遇相识,她可能就把这个可爱的白大侠给错过去了。换句话说,她的关注点一直是不太对的。

静下心来跳出这个圈子看看,不难发现,娱乐圈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绝大多数都是在你争我夺、精心算计,鲜少有和谐融洽。即使看起来风平浪静,那也是暗潮涌动的。而她一不小心陷进了这个漩涡里,都快把原来的自己弄丢了。

想想穿越到这里之前的自己,她几乎一心都扑在跟随大侠白应寒这件事情上。去走访被他帮助过的人,去他去过的地方,看被他收拾得一片狼藉的山寨。她那时候老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要是能再看一眼白大侠,此生死而无憾啊!现在活生生的白大侠就在面前,她就在他怀里,却还要烦恼怎么在这几天里把演技再提高一下。

曾经的豪情壮志,不是把白大侠的事迹写成话本子,口口相传吗?

她所有的话都可以跟白木头讲,没有顾忌,也没有字数的限制,为什么还要这么急切地追求去和别人说话的权利呢?也许是该停下来好好关照身边人的时候了。

白木头依旧很倔强地抱着她不放手。程梓月乖乖依偎在他怀里,说:“忙起来了我也会记得一有空就回家呀。我不用去外地拍戏所以你放心……”

“无妨。”她还没说完,白木头就出言打断:“你每天都不能说很多话,一年多了,肯定都难受坏了,还是做那个什么成就要紧。”

程梓月听后鼻子酸酸的:“其实我有话都可以跟你说啊,早就习惯了。跟别人也没太多话要说。”

白木头却以为她明明是自己在受苦,还要来安慰他,于是心头揪得更紧。

司天美有意让她在入驻剧组之前好好休整一下,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所以也没安排太多通告给她。她忙完了就准时回家,绝对不在外头多停留一分钟。白木头知道她去拍戏后基本都不能好好说上话,于是死乞白赖地求白应姝给了一个多礼拜的假,还是拿后头每天加班换来的。他就每天蹲家里给她做饭。

原来他不会做饭,打小吃娘亲和姐姐做的,长大些就吃师傅做的。后来离开师傅,有钱就买俩白馒头啃,没钱就去林子里摘酸倒牙的野果子。

程梓月在剧组的时候,他叫人雇厨子天天给她□□心便当,自己就吃艺程的员工餐。后来他发现程梓月比他忙的多,自己在家有空就学一学做饭。再后来他养那只仓鼠不幸拉肚子病死了,他哭了好几天,从此跟仓鼠对望的时间也用来学做饭,手艺增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