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近一把拽过来两名女子。搂抱在怀里。
司马嫣然不高兴地看着他像在避瘟疫一样地避开她。以前她总是在家里听哥哥们还有那些丫鬟小厮们畅谈战场上男人们的事,好奇得很,今儿第一眼看到这男子时,不知为何,她就想到战场二字。而且,他那疤真的很酷,家里的几位哥哥都是一个个似神仙一般的俊美,这大楚遍地都是美男子,真是让她看得倒了胃口。好不容易看个英武的,怎么还抱着别的女人。
此时小小的司马嫣然不知自己这叫一见钟情,更不知道她那颗少女的心开始春心荡漾了。
她只是单纯地看不惯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两名女子。
那两个胭脂涂得有城墙那么厚,胸脯更是如同两个大馒头的女子。她看着就讨厌。
既然讨厌,干脆直接开口,喝道:“你们起来。”
两名女子看着她,调情道:“我说这位小哥,你要是喜欢奴家,奴家倒是愿意奉陪的。”
“我说,你们起来,听到没!”司马嫣然一边说着,一边打掉其中一个只探向她的蹂躏。
女子不乐意地收回了手,嗤笑道:“我说这位小哥儿你要是真有龙阳之好,那可是来错了地方,姐姐我可就没办法了。”
司马嫣然懒得跟她说,想到有一次偷溜出去跟在哥哥车里时的情景,她有模有样地学到,“诺,这些金子给你们。给我起来。”
两名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从秦律的怀里起来。
司马嫣然满意地点点头。
25送给你了
司马嫣然满意地点点头,扔了几个金元宝后,笑眯眯走向秦律,“喂,你叫什么名字,本小……少爷我想知道。”
差一点就吐口出本小姐,幸好及时意识到自己今儿是女扮男装,遂,立刻改口成少爷,说完还暗自高兴了一下,还好自己聪明,反应快。
秦律看了看她,蹙着眉。本能地避开她的目光。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敢接触她那双眼,总觉得心会跳,真是见鬼了!
沐成风此时不太高兴,想他是谁啊?堂堂西乾沐家的小侯爷,又生得俊俏,走在哪里都是受人瞩目的主儿,何曾受过这般冷待,当下不高兴地喝起了闷酒。
司马嫣然完全没感觉到这些,整个人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盯着秦律脸上的那条疤,谁也不曾想到,就因为这一条疤后来两个人……
“嫣然,你可有什么要请教花公子的,但说无妨,老夫我啊,这一生爱玉如命,但却对音律是个外行,这点不如你们啊。”
司马懿中气十足的一句话打破了司马嫣然的沉思,把她从那段哀伤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收在袖口中的手紧紧握了握,手指嵌入掌心的肉里尚不觉得疼。
“孙女确实有一点想要请教花公子。”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花离笙有些诧异,不过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仿佛这世间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没有什么。
“姑娘请讲。”花离笙开口道。
“请问公子,玄阴往上为何?”
“为忘情。”
“那如何做到?”
在南楚的古琴谱中,喜欢以情论级。共分为七级,其中玄阴之下为守情,玄阴之上为忘情。而刚刚司马嫣然提出的玄阴,本就是很难弹奏的,因此她提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只是花离笙是谁?看这女子的眼神和问题,分明就是在问他另一件事情,忘情?
呵呵,何为忘情?他自己更想知道……
他想到了东庆,想到了那名看似柔弱,却有着坚毅性情的女子,想到了龙池大会上,艳惊天下那身水蓝色的身影。
不过只是瞬间,他便把心神收了回来。
“花某不才,这问题,花某答不出来。花某这也正为这玄阴之上的音律难住,实不知如何是好。”他笑笑,依然是那般风度翩翩。
这话由他说出来,众人都以为他是自谦而已,就连司马嫣然也是这样以为,“花公子自谦了。”说完她便重新坐直了身子,一双眼却是游离在九霄之外。
司马懿不太满意两人之间的对话,但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正在琢磨着,如何给两人制造更多的机会。
而另一边宁芷那里。秦牧一直把她安排在宫殿里之后便没再露过面,但四处都是御林军,大内高手,她想走都难,恐怕不动干戈一番是不太可能,若是那样的话,被秦牧知道,定然会很快赶来,而秦牧的武功如何,宁芷是再清楚不过了,因此她什么也没说,便索性留在这里养伤算了。
只是到了深夜,她总感觉这寝殿阴森森的,似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着她,但每次,她惊醒起来查看,又没发现什么,或许是最近接二连三的事儿给闹的,疑神疑鬼了些吧。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却不想,一日深夜,宁芷睡得正香,突然一个花瓶碎裂的声响传来。
宁芷恍然惊醒,坐了起来,她纵身向客厅赶去,只见一个花瓶碎裂在地。
“谁?!”
她目光虽盯着地面,但人却大声喝道。
最后,她闭上眼,又忽然抬起头,向左看去,“阁下究竟是何人,这些日子以来总是盯着在下,所谓何事?”
还是没有动静,是的,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晰。
宁芷不禁毛骨悚然,但她仍是向着那个方向走去,那是一个死角,只有一个大大的书架在那里,若是有人在,必然就躲在书架后面。
宁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那里走去,当走到书架前时,她住了脚,再次清声道:“明人不做暗事,阁下还是出来吧,宁易在此恭候。”
“你这人,真是无趣。”
非常清脆的声响,甚至带着一股戏谑的味道。
话落,一个人从书架后缓缓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还不忘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锦绣华袍,而这一番动作做得格外优雅,让人看了不禁感染,这人都被抓包了,怎还能这般悠然自得。
宁芷再次在内心哀嚎,这大楚果然处处是怪人。
“我困了,明天再来,先回去睡觉了。”说着大摇大摆地绕过宁芷向外面走去,看得宁芷整个人都傻了。
直到那人走出去很远,宁芷似才缓过神来,想起是怎么回事一般,走向他,大声道:“站住,你当这里是什么地儿,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