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韵想要伸手却接住那金钗,却发现金钗极为凌厉,似乎带着一股无法阻挡,划破凌空的力量,即使他接住,怕是一只手也要废掉了,而且她的手法,古怪之极,只怕他就是想接也接不住。
大惊失色之下,只能身子一侧,一腿抬起后退,躲避那凌厉金钗,即便是他武功轻功皆属上乘,躲避的速度足够快,大腿处还是被金钗给擦破。
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再慢半分,他这命根子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青轩林此时眼睛都直了起来,跟着倒抽一口冷气,就听到“啪”的一声,任清凤的金钗就那样刺入墙壁,只蔓延之钗尾。
她还真的下得了手!
青轩林猛的打了一个激灵,默默的提醒自己,日后惹天惹地,也莫要惹了这个黑心肠的任家二小姐——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
风流韵站稳身子,看着那只没入墙壁的金钗,猛地转头,一副震惊不已的表情看着任清凤。
任清凤冷笑挑眉:“怎么样?还想不想再试试?”
风流韵低头,发现他上好的锦袍被划破了,不但如此,里面的锦裤也给划破了,露出他大腿面,清晰的给划出一道血痕来。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他指着任清凤,颤抖着手指,似是被伤透心一般,却还是口是心非:“打是亲,骂是爱,尽情蹂躏我吧!”
任清凤面色一冷,看了风流韵一眼,轻哼一声:“执迷不悟!”
她的声音如同寒潭深泉一样,清凉入骨:“墨色,他既然还执迷不悟,你就成全他!”
正文第37章阉了你
“是!”墨色飞身而起,掌心寒芒一扫,对着风流韵就是接连几掌。
“凤儿,你这是做什么?”
即使躲的够快,他还是被墨色的掌风给扫到肩头,不敢置信的开口,她出手就罢了,怎么还让别的男人出手,这……太伤人了!
风流韵分身说话期间,险些被墨色犀利的掌风扫到,墨色凌厉的攻势,让他不敢再掉以轻心,忙打起精神应付。
一时间,身影交替,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
凤儿?
任清凤发现眼前仿佛一群乌鸦飞过,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真男人怎么叫的出口,她跟他很熟吗?怎么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阉了你!”
任清凤冷冷的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都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敢油嘴滑舌的,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打是亲,骂是爱!
她就全心全意的成全他,让他好好感受墨色的亲和爱吧。
墨色与风流韵的激烈打斗中,任清凤冷笑一声,身影一闪,将墙中的金钗拔了出来,看也不看风流韵一眼,手腕一抖,金钗再次射向他的胯下。
“喂喂……你来真的?”风流韵既要应付墨色,又要闪躲任清凤的金钗,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再没有被伤到分毫。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
任清凤冷言冷语,见风流韵再次避过金钗,眼中闪过一道恼色,欺身上前,骤然靠近,一缕少女特有的幽香,就那么猝不及防的钻入风流韵的鼻息之间,似有若无的,如同一条调皮的小蛇,在他的心肺之间游走,不由得让他心神一晃。
一双妖魅的眸底,瞬时的染上一层氤氲迷离,还没将眼中填满,就觉得身子一麻,顿时给惊醒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看着任清凤。
“同样的错误,你竟然犯两次,猪都比你来的聪明。”任清凤的声音阴嗖嗖的,如穿堂风窜过。
风流韵的后背一片寒冷,麻穴被点,身子一时酥麻,半点力道都没有,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身子紧紧的贴在墨色的身上,只能依靠着他而立——不会这黑心的女人,真的阉了他吧!
“喂,昭王,咱们都是男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风流韵瞧着一旁独自品茶,像是老僧入定的青轩林,心中将青轩林恨的要死,嘴下却不得不出声求救。
任清凤的手段,他是切身感受过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真的没了下面的命根子,他还算什么男人,还能怎么给他的凤儿幸福。
青轩林抬眉,温润优雅,如水柔软:“打是亲,骂是爱,风太子情趣别具一格,我怎么能破坏了,岂不是天人共怒?”
“你……”风流韵瞪着青轩林,无语,就知道姓青的没几个好人。
任清凤似是看懂他眸中的担忧,冷冷的哼了一声:“胆小鬼!”
不就是根金箍棒吗?真不知道这些男人怎么就如此重视,难不成没了那根棍子,就活不下去了,人家李莲英不照样玩转宫廷?
狠狠地鄙视了风流韵一眼,脚下一抬,眼角流泻出一丝似笑非笑,就这么将他身子给踢飞了出去,直直往那大厅中央的高台而去。
她自然不会真的傻的阉了赵国的太子,又不是闲着骨头发痒了。
敢对风流韵出手,那是看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定然会躲过她的攻击。
只是若不给这个偷窥狂一个狠狠地教训,她这口气如何能消?
风流韵的身影如坠落的陨石一般,带着一道寒气,从众人的头顶飞啸而过,“砰”的一声重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风流韵的身子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任清凤在雅间之上,依稀听见一声沉重的闷哼,似是痛楚无比,花瓣一样的唇,微微一勾,对着墨色淡然道:“走,去找管事,三千两银子送上,咱们就回家。”
家?
墨色心下一动,一种陌生的温暖渐渐染上他冰冷的心房——他终于有家了。
看着眼前自然将他拉入家人的少女,第一次,他有了一种归属感。
虽然他的主子看着出手狠辣,决绝无比,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可是他就喜欢主子的这份狠辣之劲。
看着就痛快!
他的世界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想要生存下来,只有强悍,狠辣。
这一刻,他百分百的肯定,主子和他是同一类人,骄傲而强悍,狠绝而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