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不得不说,别看任清水平时一副风吹就能倒的模样,但是真发起威来,那也是老虎级别,在一番撕扯,打斗之后,越发勇猛,居然能和李秋月打个平手,双方都扯着对方的脖子,往死里掐。

就在双方都被掐的只有一口气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直像是被惊傻的唐家岭冲了上来。

众人都以为他会一脚踢飞任清水,将自个儿的妻子李秋月救下来,可是让人跌破眼睛的是,他居然一脚踢飞了李秋月,一把抱起地上被掐的喘不过起来的任清水,还对着撞到案几,磕破了脑袋的李秋月怒道:“你这个疯婆子,谁让你欺负水儿的?”

原本任清凤已经有些无趣的眯起的眸子,因为这个变故,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一阵趣味。

众人也是瞠目结舌,对这个状况表示十分的不解,看向唐家岭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他是不是气糊涂了,脑子坏了的意思?

李秋月心中从前那个隐隐的怀疑此时终于得到了证实,这个该死的男人,心里的人果真是李秋华。

李秋月一直有种隐隐的感觉,唐家岭会娶自己,那是因为她的模样与李秋华有几相似,可是当初,也是李秋华从中牵线搭桥的,故而,她一直将这个疑惑压在心里,觉得是自个儿想的太多了。

再加上婚后,她多年未曾有孕,唐家岭也不曾纳妾,她这隐藏在心里的感觉也就消失了。

可是刚刚唐家岭踢飞她的举动,让她心底的从前的那个狐疑终于得到证实了。

这个男人,心底的人的果真是李秋华这个贱人,这么多年,她居然给李秋华算计了,否则以她的身份,嫁给谁不好,偏偏要嫁一个心中爱着李秋华的男人。

怪不得,他们结婚后,他时常对着她发呆,原来是透过她的模样在看另一个女人,原来她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替身。

原来,她所谓的幸福,不过是一个泡沫,一戳就破。

就连,他多年不曾纳妾,那也不是她以为的他爱她,而是他在给李秋华守节。

这个男人,她的枕边人,今天居然为了李秋华的女儿,一脚将她踢飞出去,然后再将李秋华的女儿抱在怀里,嘘寒问暖,比任碧波这个亲身父亲还关心,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这是他的女儿呢?

李秋月心底一阵阵的发凉,这算什么事情,刚刚若昕被抬回来的时候,这个男人都没这么紧张,原来唐家的子孙这样大的事情在,在这个男人的心中,都比不得李秋华这个贱人生的小贱人来的重要。

她蠢,她笨,这么多年来这个男人待任清水这个小贱人比自个儿的儿子还亲,她就该想到了。

李秋月再也忍不住了,唐家岭的这一脚,实在让她太疼了,她盯着李秋华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李秋华,你好手段,勾着他的心这么多年,还放不开你!我说呢,你当年为什么替他说尽好话,撮合我和他的婚事,原来是为了让我替你们打掩护……好,好……实在太好了,你们实在太好了……”

李秋月的眼泪滚滚落下,却仰天大笑:“唐家岭,你为了一个野种,居然对我出脚,你为了一个野种,居然不顾自个儿骨肉的断根之仇……好,很好,今儿个我算是看透你了……”

李秋月摸了一把眼泪,吩咐自个儿身边的丫头婆子:“抬着公子,我们走!”

她是一刻也不想在相府呆下去了,她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对贱人的脸了,愤怒到了极顶,她脑子居然清楚起来,看唐家岭护着小贱人的模样,若昕伤了子孙根的事情,是讨不回公道了。

这对狗男女,先是哄骗了自个儿这么多年,现在这个混蛋,为了个小贱人,连带着要委屈她的儿子。

这口气,她说什么都会出的。

李秋月领着自个儿身边的丫头婆子,抬着唐若昕浩浩荡荡的离开。

而,任碧波的脸色却没有因为好起来,反而更加的难看了。

男人,有谁是不好面子的,原本就算是任清水设计任清凤,李秋华想要借唐家夫妻的手,除去任清凤,他会觉得这是女人家小心眼,不能容人,但是也顶多说她们几句,不高兴罢了,毕竟在他的心中,嫡妻是要尊重的,任清水又是天下凤后的命,也是要看重的。

任清凤不过一个庶女,就算是有几分能力,舍掉了,他顶多遗憾少了一个可利用的棋子。

但是此刻,唐家岭的所为,可不就是一个淡淡不高兴了。

这一刻,任碧波甚至觉得,头顶上泛着绿色,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一般,尤其是任清凤一双眼睛,闪着笑意,嘲讽而不屑。

原本事情即使涉及到唐若昕的断子孙根之事,只要好好处理,也不是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随便推个下人出来顶罪,到时候,此事也就揭过了。

可是李秋华偏偏非要将此事推到任清凤的头上,要除去她,才引得她一连串的反扑,这才有了后面的这一系列的事情。

若不是任碧波此时被画词点了穴道,只怕要跳起来骂人,打人了。

李秋华也气的要死,原本事情就算是闹开了,任清水害的唐若昕的子孙根,可是唐家也是要脸面的人,李秋月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只要她一口咬定是任清凤那个小贱人诬陷任清水,那该死的耿大一死,也就死无对证,这事情到最后,也就是个不了了之的事情。

难不成唐家还真能闹上衙门不成,不说别的,就一个强要良家女子的罪名,唐若昕就担不起,那是要受牢狱之灾的。

可是唐家岭一脚踢飞了李秋月,这事情就不是一个简单事情了,自家的堂妹是什么性子,她心里最清楚不过,就是个蘸醋捻酸的,只怕这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此刻,李秋华心中那个呕啊,自个儿都已经多年不和唐家岭来往了,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段风花雪月,这男人还记在心里做什么,今儿个不知道到哪根筋不对了,搞什么真情流露。

估计若不是李秋华此时不能说话,只怕也要扯开嗓子骂人了。

这一番真情流露,配着李秋月的画外音,顿时府里的下人都垂下了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个儿藏起来——这主子的阴私事儿知道的越多,这小命就越危险,毕竟刚刚那画面和李秋月的话一合,怎么看,怎么暧昧,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大夫人很有红杏出墙的味道。

想要不让人多想,都不行。

其实下人们心中虽然怕的要死,可是谁的脑袋里不在琢磨着,唐大人连三小姐断了唐公子子孙根,毁了唐家的命脉这样的大事都能容得下,还能护着,说不得这三小姐是谁家的女儿呢?

没看到自家的相爷一脸狰狞的,恨不得要吞了唐大人吗,而唐大人却视而不见,反而一个劲的小心翼翼问三小姐哪里痛。

这时候,也该让这对夫妻出来走一遭了。

任清凤递了一个眼色给画词,然后饶有兴趣等候事态的发展。

画词极快了解了任碧波和李秋华的穴道。

任碧波一解开穴道就拂袖而去,连怒斥任清凤的心情都没有了。

毕竟比起绿云盖顶,其他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

李秋华恶狠狠的瞪了任清凤一眼,都是这个小贱人的错,只是今天没收拾了她,现在哄好任碧波才是首要大事。

于是小跑着跟在任碧波的后面,步伐匆匆,隐隐的还听得风中传来的一言半语:“相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任清凤伸了个懒腰,无趣的撇了撇嘴巴,实在是无趣极了,还以为会现什么棒打出墙红杏妇的场景呢。

任碧波,比她想的还要无用。

她瞟了一眼被唐家岭抱在怀里的任清水,语气淡然道:“任清水,我说你为了个渣男,何必费那么大的事情,搞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我早说过了,只要补偿足够的让我动心,我是真的不介意‘让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