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了单据上的数字无误,周厂长的脸上也露出了和气地笑容,就听他说道:“胡老板,这次可是发了大财啊!”已经不叫胡同志改成胡老板了。
“什么大财,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胡菲的脸上露出谦虚的笑容:“挣些辛苦钱罢了!”
周厂长闻言大笑了起来,半晌后,方才带着一点好奇的口吻道:“胡老板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知道会下雨吗?”
“怎么可能。”胡菲眯着眼睛,笑的又谦虚又和气:“我又不是天气预报。”
第19章 建厂
胡菲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突如其来的【妈妈】两个字给惊到了,看着急切的张着小手,蹬着小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要往这边勾着的小胖丫头,胡菲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我们家小晨晨都会叫妈妈了!”胡菲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和自豪,离家这几个月,最让她挂念的就是怀里的这个小不点了。
“麻麻、骂骂、妈妈……”小晨晨显然也兴奋怀了,猴子一样不停地在胡菲脸上蹭着。
看着她们母女两个一派欢天喜地的样子,胡爹和胡妈对视一样,都乐了起来。
“进屋在稀罕吧!”胡爹笑呵呵的抽了一口嘴边的旱烟:“你走的这些日子,这丫头天天都在找妈妈。”
胡菲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破涕而笑:“我还在想着,这丫头只定得把我这个妈给忘了呢,没想到,还记得呢。”|
“傻子,这当闺女的还有能把妈给忘了的?”胡爹笑着打趣道。
“那可不一定。”胡妈在旁边接话了,只看她抱着双手,眼睛里虽有喜悦的光芒流转,可嘴巴上非要说道:“这眼前不就有个狠心的,一走几个月,丝毫不管家里人有多么的惦记。”
“妈!”胡菲听了这话,立刻放下怀里的小晨晨,大张双臂,给了胡妈一个大大的,紧紧地拥抱:“妈,我想死你了!”
对于家长来说,孩子就是长得再大,那也是孩子,撒起娇来,也是很受用的。
于是,胡妈就再也板不住脸了,说到底,她也只是心疼女儿罢了。
一家人相见自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胡菲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此行大概发生的事情,归结起来就是,货已出手,所赚不菲。
“多危险啊。”胡妈不太关心归闺女挣了多少钱,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后怕:“广播上都说了,那边的雨下的是最大的,受灾也是最厉害的,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自己眼巴巴的主动凑过去,我看你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不是?”
“妈,风险与收获是成正比的。”胡菲笑着把脚边的一件件东西,搬上了炕:“说起广播,我这次,还真买回了一台,是能够在手里拿着的,爹没事遛弯的时候,可以听听。”
黄岗子整个村也就一台广播,被安在了村委会,个人家那是断然没有的。
所以一听胡菲这么说,连胡爹的兴趣都被吸引了出来,而在看见那银白色的看着就特别高档的金属匣子时,这种兴趣被引到了最高点。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胡菲这边刚一调频完毕,东西就让胡爹给抢走了。
看着乐滋滋的,稀罕的不得了的老头,胡菲知道自己这礼物是带对了。
有爹的,那自然就不能忘了妈的。
金灿灿的,桃心状的,纯金耳环 ,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你这败家孩子,买这种东西干啥,我跟你说,我不要啊,你自己留着吧!”说是这么说,可胡妈的一双眼睛,还是眨也不眨扎的盯着那上面。
“我也给自己买了,这一对是你的!快过来,我给你带上……”在胡妈的【不情不愿】下,胡菲成功的把两个大金钳子挂在她的耳垂上。
“妈看看,多漂亮啊!”胡菲把手把镜递到胡妈的眼前:“你自己看看,这一带啊,至少年轻三岁。”
“哪那么夸张,带上一堆钳子就年轻了啊?你当你妈没见过市面吗?”胡妈哼了一声,一边罩着镜子,一边抬起手拢了拢耳朵后边的头发。
一旁的小晨晨看见大家都有礼物就她没有,立刻就不干了,嘟嘟个红红小嘴,一哼一哼的。
“不能忘了你啊!”胡菲笑着点了点女儿的小脑门,又从帆布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几公分长的娃娃,穿着花花的裙子,雪白的肌肤,艳红的小嘴,一双眼睛是蓝色的玻璃珠,头发却是金黄色的。这还是个来自外国的娃娃呢。娃娃出现的瞬间,小晨晨就扑了上去,一副兴奋的不得了的样子。除了以上的这些东西外,这一次胡菲也带回来许多别的,比如给爸妈买的成套的衣裳和皮鞋,大城市产的烟酒糖茶,给晨晨买的儿童图画书,种种类类的许多样。胡菲在黄岗子村可算是个【大人物】她一回来的消息传开后,整个胡家就热闹上了,乡亲们轮番的上门来问候,胡菲也一律的热情招待,无论是茶水还是点心的一律管够。
“你那头花的生意真不做了?”王淑芳带着一脸可惜的问道。
胡菲闻言笑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说道:“不做了,姨还不知道吧,自从咱们的头花生意起来后,就开始有人跟风模仿,现在人家隔壁的几个县,都成立了自己的头花厂,那些商贩们都跑到那边上货去了,咱们这种手工作坊哪里能够竞争的过人家? ”
“唉!那真是可惜了。”王淑芳叹了一口气。
胡菲知道对方无非也是因为少了一门生钱的活计而叹息罢了。
眼见对方态度略消极,胡菲眼睛一转,不慌不忙地又说道:“其实这次出去了一趟,可是涨了不少见识,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王淑芳好奇地问道:“啥想法?”
“我想在咱们村里正式办一个厂子,这从无到有的,可是有不少事情,到时候少不得相亲们的帮衬。”
一听胡菲要办厂,不单是王淑芳了就是附近坐着的大娘大婶们也面露好奇的表情,七嘴八舌的打听了起来。
这个时候胡菲却卖起了官司,也不说要办什么厂,只一个劲儿的微笑着。
不过,由此,胡菲准备办厂干事业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说好听的,说不好听的都有,大家心里也算是有个底。
一个月之后,完全休息过来的胡菲,马不停蹄地又开始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个时候在农村批地可不像后世那么困难,特别是在村长还是亲爹的情况下,良田肯定是不能占用,厂子离村民的居住地也不能太近了,最后胡菲把地点定在了村里后山脚下的那一大片空地上。
一万块钱,二十年的土地使用权。
握着手里盖着通红戳章的白纸,胡菲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于是,没过两天,村里那唯一的大喇叭就又响了起来。
“那个,老胡家的小菲。要在村里建厂了,现在开始招人建厂房,工作待遇是xxxx需要人数xxxx截止时间为xxxx,有意者请从速报名,报名地点为村委会大堂。”纵然大家心里都有底了,但当计划真的落到实处时,对于皇岗村来说还是如同平地一声惊雷,震的大家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