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已经不够了!
企划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瞪大了眼睛, 磕磕巴巴:“那,那您打算怎么办?”
钟杳又不说话了, 心事重重地看向窗外, 攥了攥毫无动静的手机。
林竹虽然说了两个人分房睡, 语气却并没什么异样,还嘱咐他了别着凉,叫人给他带了那么多东西。
应该……没太因为自己的拖延生气。
可是那杯红枣枸杞茶……
钟杳轻叹口气,捧着保温杯喝完了最后一口:“你们平时……和爱人都是怎么相处的?经常会做——做那种事吗?”
企划帮不了这个,苦笑:“钟老师,我们都还没脱单呢。”
钟杳微讶,挑挑眉峰。
钟杳:“还没脱单吗?”
“其实有个人在身边挺好的。”钟杳忍不住关心,“冷了热了有人关心,互相也能有个扶持照应。哪怕——”
想起经纪人的要求,钟杳及时刹住话头,看了看比林竹还大两岁的企划,握了握林竹专门给他挑的暖手宝。
不知道为什么,钟杳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企划:“……”
企划忽然觉得钟杳不那么和蔼可亲了。
单身的企划难过地低下头,打开了尚有一丝余温的单身工作群。
*
片场离酒店不远,没过多久,汽车已经在酒店门口稳稳停下。
钟杳在企划的意外激励下重新振作,深吸口气,准备先回房间收拾收拾东西,以煮锅面当夜宵作为理由,顺势敲开单独开房的经纪人的门。
一路已经盘划得周全,钟杳快步上了楼,刷开房门准备拾掇东西给林竹做夜宵,转过小厅,脚步忽然一顿。
微微的光芒从床头泻落。
床上不像走时候那么整齐,倒像是被人来回滚来滚去折腾过好一通。
因为两个人要一起住,林竹当初特意叫人升级的高级客房。床面宽敞,厚实轻软的被子堆得乱七八糟,中间隐隐约约裹着个熟悉的单薄身影,气息轻缓安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
钟杳悬了一路的心,忽然在胸口彻底落定。
钟杳撂下东西,放轻动作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林竹睡得实,察觉到被抱出来,有点儿不情愿地蹙了蹙眉,挣着想回被窝里接着睡,被钟杳及时捞在臂间,安抚地揉了揉。
钟杳怀里比被窝里舒服,林竹眉心释开,在他颈间蹭了蹭,不折腾了。
钟杳心头软成一片,俯身在经纪人额间亲了亲。
林竹身上还穿着出门时的板正衬衫,回来是准备跟钟杳商量事,顺便打听打听究竟闹出了多大的误会,能把好好的一个导演生生逼疯的。
偏偏他一个人根本睡不好,那一觉和没睡着几乎无异,甚至还因为要梳理潜意识,反而耗费了不少心神。
林竹一个人待不住,磨蹭回了房间,窝在床上玩儿着手机等钟杳。钟杳那边又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不给他发消息。
林竹等得犯困,一不留神打起了瞌睡,习惯成自然地滚进被窝,就这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睡熟了。
钟杳在床边站了一阵,忍不住俯身,把人抱进了怀里。
怕经纪人睡得不舒服,钟杳把人往怀里圈了圈,小心探上领口,打算替林竹换件衣服。
他的动作已经尽量放轻,偏偏才解开两颗扣子,林竹的手机闹铃就震天响了起来。
钟杳动作微僵,不及回神,林竹已经打了个激灵,倏地睁开眼睛。
断层的记忆迅速回笼到靳导的苦心开导,林竹心头一提,情急低头,一眼看见了自己已经被解开一半的衣服。
林竹:“……”
钟杳:“……”
眼睁睁看着怀里的经纪人腾地变红,钟杳轻咳一声,飞快替他掩好衣襟,正准备替他把扣子也扣好,却被林竹抬手轻轻握住了。
林竹攥着钟杳的手,整个人一路烫到了耳朵尖:“哥你——”
林竹慌不择路,磕磕巴巴找着什么说什么:“你怎么能在片场……看那种东西呢?”
钟杳身形微僵。
林竹堪堪回神,后悔得恨不得把话吞回去。
钟杳好不容易开始学了!
说不定再多学几天就熟练掌握车技了!
靳导说的话多了,就算再找不着能用来开头的,也不该用这句来打消钟杳难得的积极性。林竹后悔得几乎下楼跑圈,手忙脚乱一不留神,一头撞进了钟杳的怀里。
这些天都没好好在一块儿,林竹心跳微快,动作一顿,贴在钟杳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