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 / 2)

刀疤将军僵住,院中众兵勇何曾见过这样的江南女子?何曾能料到会有如此的突变,登时齐齐呆如木鸡,院中瞬时空气冻结起来,锦瑟和刀疤将军四目相视,锋芒而对。

正在此时,外头再度响起喧嚣声,就闻院外守卫的兵勇跪拜之声响起,“参见王爷!”

参拜声中,锦瑟心一跳,忍不住凝眸去望,只闻威沉的脚步声清晰传来,接着月洞门处光影也为之一闪,出现一个高大而挺拔的身影,那人眼底掠过一丝极冷的光泽目光在院中滑过,浑身的肃杀之气,沉敛着机锋与锐气,似能杀人于无形,历时便令院中冻结的空气冰裂欲冷,接着兵勇们纷纷跪下,参拜声震天而起,锦瑟却微微咬唇,执着匕首的手轻抖一下,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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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不是故意断在这里的…更晚了,抱歉。

嘿嘿,这个撒豆成兵是宋钦宗干的蠢事,借用一下哈…

☆、一百六二章

锦瑟的手微微一晃没关系,要紧的是那刀疤将军变了脸,这不光是因为完颜宗泽的到来令他心一凛,更是因为锦瑟这一动,此刻那刺在他胯下的寒刃便也跟着一动,要命地贴着他那身下物什,令他更深切地体会到自己随时都能沦为太监一流的事实。[].

他的面庞一时间因羞恼丢人而涨得紫红,一时间又因担忧惊惧而变的煞白,只因他实是没见过锦瑟这样的江南女子,这女人长得柔柔弱弱,却比燕国女人更辣更凶悍,他完全不确定锦瑟会不会真就下一刻捅破他的裤裆。

他这边瞬间面色已变了几变,那边完颜宗泽目光在院中兵勇们之间巡了一遍,这才凝了过来,极闲淡的目光,安静,陌生,沉肃……映着他那冷峻的神情,蓝眸如同镶在冰层下的蓝宝石,澄澈中微微冷冽,清淡中一丝锋芒夺目……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激动,伪装的倒好似头一回见到她一般,可锦瑟还是从他紧绷的挺拔身体洞悉了他此刻的不同来。

时光是个神奇的东西,光阴已将当年那个玩世不恭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连发丝都能透出沉肃霸气和深敛机锋的男人,剑眉依旧英挺,脸庞依旧清隽,然而那身躯却异常伟岸,他站在那里,顶天立地,不动不言,身上便有一股刚戾铁血之气扑面而来,竟似比三年前足足又高出了两头。

他穿着薄甲,明媚如金的晨光漫天撒网似的罩下来,黑甲泛光,衬出其下硬朗的肌骨来,身后披风随风飞扬,其上金线纹样,五爪傲龙怒气勃然地彰显着尊贵的身份。

锦瑟凝眸盯着他,细细打量,用同样清冷无波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他的模样,他的脊骨。眼前人,陌生而又熟悉,他那么英俊,那么挺拔,三年多的相思刻骨,三年多的痴傻坚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也只愿君心不负,亦如她心。

然而此刻他便用那么清冷平静的目光对着她,好吧,虽然锦瑟心知他这都是为她好,更知她如今的反应也没比他热情寸许,可心里还是不舒服了,还是气恼了。

天际流云舒卷,布满了兵甲的庭院中,却似瞬息宁静地空余他二人一般,空中有细小的微尘飘荡着,锦瑟甚至能听到那微尘浮动的声音,亦如她此刻缓缓失跳的心震在耳畔是那么的清晰。

院中气氛有些古怪,众人见完颜宗泽进了院子竟一声不出,只盯着那美的惊人的廖家姑娘瞧,便都莫名地觉着他们之间有丝丝缕缕不足外人道的情愫在蔓延,可瞧两人的神情却又着实不像认识的模样,一个冷峻依然,一个静淡无波。//

众人正屏息嘀咕,却闻一声女子甜懦柔雅的低笑传出,接着是她依旧悦耳婉转的淡语声,“将军的雄风是否和燕**威一般,小女是不知道,小女却知将军再乱动一下,这辈子便勿庸再提雄风二字了。”

锦瑟说话间已将目光不动声色地自完颜宗泽身上移开,凝在了那刀疤将军的身上,手也随之动了下,将匕首又往前送了送,警告意味十足,却是那刀疤将军方才欲趁她恍神时发难被锦瑟觉察了。

她这话言罢便觉那道一直盯着她的清冷目光炙了一下,似要将她的肌肤都灼烧了般,锦瑟唇角便勾了起来。

完颜宗泽见锦瑟和那刀疤将军对视,又观她右手微抬执着匕首探过去,自他的方向瞧,匕首隐没不见,倒只显她那动作大胆又惹人气恨,刺眼而又令他心神浮动。他到底忍不住了,一阵风般大步逼近两人,再所有人都没瞧清之前一把捏住了锦瑟的手腕,轻轻一捏,锦瑟手中匕首已然脱手,接着他已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地离那刀疤将军三步之远。

迎上锦瑟近在咫尺,笑意盈盈饱含戏谑的眸子,完颜宗泽这才恨的捏了下她的手腕,不甘地松开,扭头瞥了眼那刀疤将军,沉声道:“还不滚下来!丢人现眼!”

刀疤将军这才反应过来,忙自高马上下来,也跪在了地上,道:“王爷恕罪。”

燕**队要捉拿搜查的是大锦太子,这点自然不能明说,以免引起大锦百姓的动乱,而完颜宗泽也刚发了军令,告谕世人,燕国是不会伤害大锦皇室宗族的,刀疤将军虽得到皇宫燕国细作的准确消息,说皇后令人将太子送到了廖府中,可此刻却不能公然说是要搜寻太子的。

他言罢完颜宗泽却目光沉冷,道:“本王有军令在先,不准扰民!马将军是没将本王的军令放在眼中呢,还是根本没将本王将在眼中?!”

这刀疤将军显是有恃无恐,闻言握着的手捏了捏,却道:“末将得到城中细作的准确消息,廖家窝藏了叛军紧要头领,末将正在全力捉拿,实非有意违抗王爷军令,末将更不敢有丝毫轻视王爷之心。”

完颜宗泽闻声目光愈冷,嘴角却擒住一抹笑意来,笑意扬起又蓦然凝住,眯眼笑道:“马将军莫以为有苏贵妃和三哥为你撑腰,本王便不能将你怎样。”

“末将不敢。”刀疤将军低着头翘了下唇,却道。

这人分明和完颜宗泽是有过节的,锦瑟虽不知那苏贵妃是何等人物,可却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不由唇角微勾,冲完颜宗泽福了福身,道:“王爷明察,我廖府从未窝藏叛军。”

完颜宗泽未曾扭头去瞧锦瑟,却只盯着那刀疤将军,道:“你既说廖家窝藏了叛军,若搜出来便罢,若然搜不出本王定以军法处置!”

他说罢这才瞧了锦瑟一眼,一挥手沉声道:“搜!”

眼见一给小将领着一队兵勇欲往正房,完颜宗泽才道:“本王亲自来搜,姑娘前头领路,倘使冤枉了廖府,本王必给一个交代。”

那小将闻言领着一队人前去搜寻后罩房等处,完颜宗泽已大步迈上台阶往屋中去,锦瑟转身目光凝在他宽阔而挺拔的背上,心跳如鼓,深吸了一口气才紧随着上了台阶。

她身后湘妃竹的帘子刚落下,右手便被人狠狠抓住,接着一个踉跄,身子已落进一个坚硬而滚烫的怀抱,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锦瑟吸了一口气,心尖一跳,人已如被卷进风浪中的小船被映带着退了好几步,接着后背一紧抵在窗户上,话未说出,完颜宗泽便倾身下来直直咬住了她的嘴唇,力道有些凶狠有些急躁,似想以此来确定什么一般。

锦瑟呆了一下,身子微微发抖,完颜宗泽已等不得她反应,抬起手来捏着她的两颊直迫地她樱唇张启,便发疯似的去吸允舔咬她唇舌间细软的蜜肉,探舌进去将她彻底侵占。

锦瑟被迫扬着头,唇齿有些难以招架他迅猛的攻势,心却狂跳起来,上千个日夜的思念成灾被唤醒,心头若被他点燃了一把火苗,簇燃起来,烧的她双颊上的绯红之色快速染遍全身,一颗心也炙热躁动起来,身体里犹如有万千只沸腾的蚁啃噬着她。她本能地去抱完颜宗泽的腰,任由他霸道的舌绞着她的,将她的魂都给吸走。

直到疾风骤雨的吻令她喘息不过,她方毫不示弱地松开抱着他腰身的手,改而环住他的脖颈,勾住,用力地将他的头扯下来,捧住他的脸,挣脱被他吻的嫣红酥麻的唇去吻他的唇角,他的下巴,吻他的脖颈,他的喉结……一双氤氲的眸子媚惑地去瞧他,妖娆妩媚地似也要不甘示弱地将他的七魂六魄都给拿走方算罢休。

完颜宗泽被她红唇小舌惹的浑身冒火,被她那水漾而雾蒙蒙的眸子瞧的小腹收紧,身体里便如有一泉水咕咕的冒起泡来,他低喘着有些狼狈地退了一步,避开她的红唇。

接着他俯身欲吻上她的唇,好制止她的四下点火,可锦瑟却俏皮又敏捷地扭脸避开,他又去扑捉,她又扭头,再度躲开,两下惹的他心头身子都冒了火,捏在她腰间的手猛然一收,颇具威胁的压疼了她的纤腰,她才轻笑出声。

两人的视线这才重新黏着在一起,完颜宗泽那蓝眸中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沉肃无波,翻涌着一**的浪潮,燃烧着一簇簇火苗,似要将她吞噬,锦瑟失笑,摩挲着勾着他的腰带,又抬头倾身去吻他,他却也避开,唇齿烫舌地侵上来,去舔舐她的耳珠儿。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耳后窜起,一路沿着她的脊骨往下,锦瑟气恨地将手滑进他的薄甲,隔着里头丝薄的绸衣用指尖磨蹭他胸前肌里,用指甲一圈圈划着他颤抖的心窝。

完颜宗泽身子一震,薄唇顺势擦过她的脸颊颈口,牙齿咬开她的襟口吻她的锁骨,隐露出来的优美胸线,箍在她腰间的手探下去,握住她的翘翘的臀,狠狠一托,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锦瑟喘息一声,却用一双曼妙的长腿勾住完颜宗泽的腰身,不怕死地用丰满的曲线去积压磨蹭他硬朗的胸膛,探在他薄薄甲衣下的手,手背是冰凉凉的甲片,而掌心却是滚烫如岩浆般走动如珠的肌肉,他的心跳如脱缰野马,比她更快,锦瑟满意地笑了。

完颜宗泽哪里能料到锦瑟大胆如此,又是气闷,又是激动,又是渴望,又是无奈,直被折磨地身子都疼了起来,终是认了命,将她的手自甲衣中扯出来往下带,按在他全身最冒火的地方,眸光情浓欲燃得紧盯她,道:“别闹了,仔细收不住了真办了你!当着我的面就和别的男人讨论雄风的问题,你倒还有了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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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更少了,留点,明天换到早上更新哈。

☆、一百六三章

锦瑟纤细的素手包裹在他厚实修韧的大掌中,而她的掌下裹着的却是他最秘密之处。.完颜宗泽的掌心火热,早已不复干燥,黏黏的冒出了汗水,贴在她的手背上,而她的掌心亦是滚烫一片,那炙热的温度竟比他的手心的温度更盛,她只觉那素手如被一团岩浆包住,烫意转为一股激颤自指尖窜起,一路沿着手臂,直击得她的心尖都跟着发抖起来。

耳听他口中的话,锦瑟却笑了,并非是她大胆妄为,实是她屋中确实藏了不该藏的人,如若太子这会子被刀疤将军搜出去,小命不保是一定的,连廖家也要被拉进火坑里去。这会子她想保住太子,除了依靠完颜宗泽别无它选,她没有能耐送太子离开,她也清楚,燕国大军入城,完颜宗泽定会派人暗中护着廖府,见他迟迟不来,她只能想法子拖延时间,她倒是想用匕首抵在那刀疤人的脖颈上啊,无奈她够不着,也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而方才和刀疤男讨论雄风的事情……确实是她故意的,谁叫完颜宗泽表现的那么镇定呢,镇定的叫她觉着陌生,更无所适从地自心底升起一股心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