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是在原地,在原来那个人身上。
接手公司好友也是裙下之臣,细心且耐心试图征服,只可惜直未能如愿。他们最后次共进晚餐,是男人结婚前夕。“如果愿意,公司还是。”男人附赠个狡黠笑意。“也是。”
陈瑶但笑不语,继续切着牛排。男人视线落在光洁无名指上,以自嘲语气调侃。“信不信,求婚戒指其实是为准备。”
陈瑶挑眉,两人沉默片刻,相视笑。那是男人第次直白坦露心声,也是最后次。
他离开时陈瑶亲自送机。
“没什么要和说吗?”他下飞机便要直奔婚礼现场,成为别人丈夫。
陈瑶歪歪头。“很感谢这么多年来对帮助与照顾,还有……纵容。”踏入商场第个对手就是他,后来他成了贵人,合作伙伴,朋友。他对付出过,远比知道还要多。
“只有这些?”
“让幸福。”
男人下颚微收,倾身缓缓在额前印上吻。“只能等到今天,结了婚,会倾尽所能爱。什么时候想东山再起,公司会随时双手奉上。”
陈瑶注视着他离开时背影,笔直,干脆,洒脱,切像从不曾发生过,也确实不曾发生过。
左智再次见到陈瑶是三年后,参加个同事婚礼当晚。他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停好车,站在楼下仰望自己家黑洞洞窗口。热闹婚礼,成双新人,喜庆气氛,就连此刻楼门口两边路灯都在衬托他孑然身。在楼下徘徊许久才上楼,电梯门刚打开瞬,他整个人就那样愣在那里,目不转睛看着自家门前缩成小团身影。
他眼睛都不敢眨,恐怕那是因太过思念而产生幻觉。
他步步,机械而木然走近,蹲下去,大手轻轻抚上坐在地上抱膝睡着陈瑶。柔软发滑过他掌心,那久违感觉透过皮肤直直渗入他心里去。
“瑶瑶……”
陈瑶被他唤醒,睡眼惺忪抬头,看清是他后慵懒打了个呵欠。“下飞机包就被偷了,爸妈都没在家,没有地方去了,借睡晚,行吗?”
“行。”左智喉结不住上下滚动,嗓音因过分压抑而变得沙哑,眼睛盯着,动作缓慢掏出钥匙交到手上。陈瑶站起身拍拍屁股,熟练从串钥匙中找到大门钥匙,打开,进去,片刻后又探出半个身子奇怪看他。
“还在杵在那里干什么?不回家?”
“回。”左智傻傻回答,跟着进门。
这是他们曾经家,家具摆设和走时候模样,所有屋子没有任何丝毫改变。结婚照还挂在卧室,就连浴室里常用沐浴液洗发水护肤品甚至牙刷与毛巾都摆放在原来位置,仿佛从未离开过。
拖鞋都是原来那双。
陈瑶在洗澡时不知怎么就掉下泪来。
左智坐在床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看见出来,双眼沉如深潭,薄唇抿成僵直条线,半天才开口。“早点休息。”说罢起身去了客房,把主卧留给。
陈瑶吹干头发爬上床,点儿睡意都没有,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盒安全套进入视线。打开数了数,和走前样,还剩下三支。
城市另端,江邵和小妻子在床上忙不亦乐乎,紧要关头却被手机铃声生生打断。叶小安被他折腾死去活来,小手推着他,气若游丝。“手机响了,快去看看……”
江邵本不想理会,可铃声却像催命符似不停,他按捺着体内叫嚣欲`望抓起手机。“有屁快放!”
“陈瑶回来了,江邵,哥们慌了……”
左智那头声音带着明显颤音,江邵怔,手捏着电话,手搂着媳妇翻了个身。“在哪儿?”。
“房间。”。
“那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