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去年就是这般流行了。”众女其点头。
“你们觉得这样的打扮好看?”苏锦不甘心的再问一句。
“很好看。”众女异口同声。
苏锦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宋时女子的眼光真的只能用‘独特’来形容了,原来这些人都喜欢流氓和伪娘的结合体。
“一炷香之后,我要恢复原样!。”苏锦咬牙切齿的道。
“切!什么都不懂。”一伙人一哄而散,没一个搭理他的。
苏锦无可奈何的打了盆水,洗铅华,重做人;一番收拾之后,这才觉得自己像个样子,淡青长衫,月白小缎带,蝴蝶佩腰间挂,紫金巾头上扎,顺手拿过来一本书攥手摆了个造型,看镜的自己这才满意的道:“总算恢复了几分风采。”
这一番折腾,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李重派了仆人来又催了,苏锦这才夹着一个布包,出门上车奔逍遥津方向而去。
逍遥津位于庐州城东北角,本为肥水河的一个古渡口,以三国时期的本是一座兵家要冲之地的古战场;原本逍遥津是古庐州城的城外,但几年的展和繁荣,庐州城规模渐渐扩大,倒将这座古渡口圈进城墙以内,古战场也不再是兵家要地,而成为庐州城达官贵人竞相争居的场所。
因为肥水河此地形成一汪大的湖泊,河边山丘上又是绿树繁茂,花团锦簇,绿树、碧水、蓝天、繁花、溪桥、水榭、长廊、亭阁;形成庐州城为亮丽的一处所。
李重的家便逍遥津,可想而知,李重家世非比等闲。
苏宅离逍遥津并不远,片刻光景,已经来到绿树掩映的逍遥湖畔,车辕上引路的小厮回头对苏锦道:“苏公子,我家公子等俱逍遥湖心的螺岛之上,公子须得下车登舟了。”
苏锦心道:“这帮人倒是会找地方,跑到湖心岛吟诗作词,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当先下了骡车,登上一叶扁舟,往湖心小岛方向缓缓划去,小柱子和车架不允许上岛,自有专门人等照看。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清风徐徐而来,眼前烟波浩渺一片开阔,苏锦负手立船头上,心情一下子轻松愉快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游山玩水,虽然还是带着目的而来,但是苏锦已经很满足了。
来到宋朝,七七八八的被这些琐事所扰,苏锦很不高兴,但是理智告诉他,幸福不是毛毛雨,他不会从天上落下来,要想过得舒爽,有时候不得不去忙碌和钻营。
就像现苏家的形势,你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别人就是不让,树欲静而风不止,怎么办?难道砍了树拉倒?苏锦可不干!
远远的看见螺岛上树影婆娑处隐隐有人影穿梭来去,红男绿女们情的挥霍着青春和才情,苏锦明白自己只要一踏上这座岛,便是进入了另一个社交的圈子里,这个圈子一般人想进也进不来,何况是个商人出身的苏锦。
但是苏锦丝毫没有感激涕零,他的心目,自己完全有资格进入这个小圈子,论诗词歌赋,苏锦肚子里的这些玩意全部拿出来,足足可以把这些人全部震成白痴。
“盗版货?你们盗版一个试试!”苏锦丝毫没有盗版者偷偷摸摸和心虚的觉悟,反倒心里无耻的给自己打气。
小舟渐近,苏锦看到了岸边立着一位白袍公子,细看下正是李重独自站碎石码头边,等着他的到来。
第五十章下马威
时间:2012-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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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岛边码头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不过他并无埋怨之意,自己无礼先,苏锦甩甩派头拿拿样子也无可厚非。
李重虽有些迂腐,但家世书香,官宦之子家庭的教育自然会高人一筹,自从心疑窦解开之后,李重对苏锦的态一八十大转弯,苏锦落他手的两词《一剪梅》《水龙吟》每一都是经典之作,与之相比,这诗社里所有的才子佳人所做的诗词都只配当手纸或引火物。
何况汴梁《秋云》社和应天《双燕》社逐渐名声鹊起,对于别的方面,李重可以不乎,但对于一手创立的诗社而言,李重绝不允许其没落,这也是他现苏锦之后便如逐蜜之蜂的重要原因。
小舟横乱石码头前停靠好,苏锦小心翼翼的上了岸,李重急忙上前伸手来扶,口道:“小心,小心!”
苏锦心道:“这是把我当大爷待啊,这面子可不小。”
见李重一袭月白长袍,却带着顶黑冠漆纱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这李重明明皮肤黑的跟坦桑尼亚来的一般,却偏偏喜欢穿白袍,真是匪夷所思,难道是想衬托自己黝黑健康的皮肤以及两排雪白瘆人的牙齿么?
“苏公子大驾光临,兆廷真是万分荣幸,诗社成员都翘以盼苏公子的到来,今日可要给我等奉献几绝妙好词哦。”
“哪里,哪里,下来的晚了,失礼之极,恕罪恕罪。”
两人稍一客套,便由李重引着沿着一条开凿而出的石阶小路缓步而上,小道旁亭台掩映,绿树匝荫,鸟鸣声叽喳作响,每转一个小弯,眼前景色便是一变,看的苏锦心花怒放,李重这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家伙倒是会享受。
走了不到一小会,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平整的空地出现眼前,空地央几道回廊将四座彩亭连接起来,二三十人东边一撮,西边一伙围一起大声谈笑。
李重拉着苏锦前往北面那座稍大一点的亭子,里边三三两两坐着七八位仪态儒雅的公子摸样的人正围着三四名年轻的女子高谈阔论。
两人来到亭,李重高声道:“诸位,苏锦苏公子到了,都过来一叙。”
散落周边的众人纷纷聚集过来,一个个盯着苏锦猛瞧,苏锦顿时有一种动物园被围观的猴子的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不自。
“尼玛,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的没出息玩意。”苏锦暗骂自己没出息,故作镇定的泛起微笑,朝众人拱手作揖道:“诸位才子才女,兄妹好,下苏锦,姗姗来迟实乃罪过,不过我知道诸位不会怪罪于我的。”
靠!众人心道:哪有这么自己原谅自己的。
苏锦眼光一扫而过,看到众人的眼光包含着崇拜、好奇、鄙夷、漠然、怀疑等诸般神色,诗社诸人对苏锦的态各有不同,颇为玩味。
“苏公子这次是忙抽空来参加我们的诗社集会,今日须得为我等留下传世佳作,诸位说是不是?”李重笑道。
“那是自然,苏公子大作传唱全城,我等难以望其项背,难得的是,苏公子商贾出身,却采斐然,真是一大奇闻啊。”有人高声叫道。
众人都一愣,此人如此不避忌讳的将苏锦的商人身份点出来,实有些无礼,好像向苏锦挑衅一般,言下之意:你是个商人,跑来写什么诗词,凑什么热闹,真是可笑之极。
苏锦循声一看,此言出自一名瘦高面白的青年公子之口,见此人嘴角略含揶揄之意,眼光是鄙夷,显然是对苏锦极为不满;其他男男女女们都看着苏锦作何反应,等着看苏锦的笑话。
苏锦大挠其头,心道:老子和你素不相识,干嘛一见面就损老子,我是泡了你妹还是睡了你姐了?
但苏锦可不是好惹的,你既然挥来一拳头,老子不还回去一个大耳刮子那我也不是苏锦了。
“这位仁兄说的不错,下苏记少东家,管着苏记十来家店铺,数号人,大事小事确实够忙活的;闲暇时只能抽出一丁点的时间来读圣贤书,或者不自量力的涂鸦一番;但没想到随手写来几拙作便被大为推崇,实是受宠若惊。”
众人心道:得瑟,你这是谦虚还是自夸呢?
苏锦继续道:“昨夜下便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若是说像我这等门外汉都能写词受到赞誉,那些平日里舞弄墨全职吟诗弄词的才子们岂不是个个要吟出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作来么?但事实是,这个世上自诩才子的多如牛毛,但好的诗词却凤毛麟角,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