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于赐婚当时获封直郡王,直郡王妃便是皇长子妃。
“九姐姐好厉害,九姐姐施了针,瞧着直郡王妃果然好得多了!”这是没在锦城见识过的十一姑娘赵淑琴说的。
“原来九姐姐这簪子有机关呢,前儿我瞧着好看,还想也做一只呢,九姐姐给我看看!”这是爱比较的十姑娘赵淑秀。
七姑娘赵淑云便道:“你做来做什么,你又不会用!”
“我又不往里头放针,我就做外面这样子的,光好看就是了!我那里还有一块上好的坯子,我做两只,也给姐姐一只!”赵淑秀笑嘻嘻的说,接过赵如意递过来的簪子翻来覆去的瞧。
这簪子是师父给她的,上好的羊脂白玉打造的蝴蝶簪子,雕工也是一流的,确实单看外头也是上好的一只簪子。
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赵如意就显得沉默些。
这种药物反应,师父曾经教导过她,同时教给她的,还不止这一种。她记得那一天天气极好,她跟师父坐在花园子里喝茶看云,师父突然说,我要出海去了,有些东西我要交给你。
接着,师父就拿出了那精致的木盒,教她辨识这几种药,她觉得古怪是因为这几种药明显和其他的药不同,用精致的白玉小瓶子装着,一共五瓶搁在一个同样有着精致雕花的木头盒子里,也不知道师父以前搁在哪里的。
赵如意那么淘气,师父什么玩意儿都让她翻过,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盒子。
这些药的教导过程也与其他不同,师父让她看,让她闻,也让她尝,告诉她怎么制的这样的药粉,用的哪些药物,功用如何,加减效果如何,但是没有适用症状。
因为这不是治病的药,赵如意倒也不是奇怪这个,不治病反而得病的药以前师父也教过她,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还是小姑娘,这样子行走江湖,多少要有点自保的手段,师父就会这种手段,其实也并不害人,只是叫人惹不起而已。
但是这一次师父拿出来的几种药不是用来自保的,这是害人的药,赵如意学会了这几种药,就很清楚了。
师父要出海去了,没有交代给她别的东西,没有交代给她千金坊,也没有告诉她以后该过怎样的日子,甚至没有说她会不会回来,只是教给她这几种药。
师父为什么这样做呢?赵如意以前没有深思,可今天在直郡王妃身上诊出了其中一种药物,赵如意觉得有点什么想法一闪而过,但一时之间她却抓不住。
正在这个时候,那头有人大步走过来,居然也是浩浩荡荡的,京城一霸的安郡王,回到了京城,自然不会安静低调,不出两日,已经呼朋唤友起来,七八个锦衣玉带,金冠束发的纨绔贵胄子弟,还有小厮侍卫跟着,当然就是一大群人了!
“好几朵姐妹花!”廉郡王长公子,与安郡王是表兄弟,一眼就看见了那边的赵家姐妹,她们本就不是北地长相,又都穿着差不多儿款式花色的衣裙,尤其人人都有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很容易看出来就是一家子的姐妹。
“不是京城人家吧!”威远侯第三子薛和,生性格外跳脱:“京城人家要有这样几位姑娘,哪里还能没见过啊!定是来待选的,那就多半有点官身了。”
京城的姑娘们聚在一起会害羞的谈论着才子,这些贵公子也难免会论一论佳人了,而且大胆很多:“待选就更好了,不就是选来指给咱们的吗!”
这些人都是京城数得着的人家,与皇家关系亲密,在两宫跟前都是有体面的人家,本来也有些人家已经想着趁这一回,有看好的姑娘,求个赐婚的体面。
自然不是所有人家都非要求大富大贵人家的姑娘,媳妇是娶进门来的,有些人家看重容貌性子反是超过家世门第。
何况来待选的,自然都有点官身在身上,最差那也有六品了!
“郡王爷看见没?”薛和笑嘻嘻的说:“你看那个个儿高高的姑娘,穿红的那个!比我娘替我看的那些个强多了!”
安郡王转头看了他一眼,大步就往那个个儿高高的姑娘那里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