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端也有些尴尬了,这么随便开堂弟的卧室门,的确是不妥当。
“对不起,你们继续。”他要拉萧凛离开,萧凛又高又壮,站在那里并不走,反而盯着乔兮调笑:“都有精神会情人了,病应该好了吧。”
乔兮将睡袍裹好了,一边下床一边发火:“关你什么事!”
他真是又恼又羞又窘迫,这些聚集在一起,全都成了他对萧凛的熊熊怒火,他怒瞪着萧凛,好像萧凛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走过去,拉上门就要关上,但萧凛却按住了门不让他关。他的力气完全无法和萧凛抗衡,于是只是在那里白使力气,门却是动也没有动一下。
耿乔这时候也穿上了睡袍,打着赤脚走到房门口,他皱眉看着萧凛,一手搂住了乔兮的肩膀,另一只手又为乔兮把脑袋上的头发抚顺,完全不理萧凛对自己的低气压,目光越过他看向了乔明端,朝他打招呼说:“大哥。”
乔明端自是看出了萧凛和乔兮之间的尴尬,再说,这时候,他自己也觉得尴尬,便很给耿乔面子,说:“你好。什么时候来的?”
耿乔回答:“今天傍晚。”
乔明端对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扯了扯萧凛:“我们先下楼去吧。”
萧凛心情复杂,虽然他一直知道乔兮和耿乔在一起,但真看到两人在一起滚床单,他还是有些受到了刺激。
萧凛随着乔明端下了楼,坐在客厅里,他面上的神色一直没有变好。
乔明端不知道萧凛和乔兮之间的矛盾,而且之前乔兮虽然一直表现出不喜欢萧凛,但萧凛对乔兮却没有任何敌意,反而很关心在意他的样子,所以此时萧凛面色黑沉心情很不妙,乔明端就以为是萧凛第一次知道乔兮是gay无法接受,毕竟,作为一个直男,第一次见两个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即使是乔明端,他也会觉得窘迫。
乔明端轻轻拍了一下萧凛的肩膀,问:“要不要喝茶。”
萧凛挑了挑眉,声音有点阴沉,“好。”
乔明端就准备去泡茶,萧凛坐在沙发里没动,问:“你之前就知道他们两人的事。”
乔明端站在沙发边上,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安慰萧凛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你还受不了别人性向和你不一样?”
萧凛瞥着他没有再接话。
乔明端往厨房去烧水了,萧凛阴沉着脸发了一会儿呆,就起身去了厨房。
乔兮家厨房有三十多平,是一间不小的房间,里面各种厨房用品俱全,满而不乱,给人很温馨的家的感觉。
萧凛心情很不好,追着乔明端问:“你们家都知道他俩的事了?”
乔明端想了想,说:“算是知道了吧。”
萧凛语气沉凝:“你们都同意了?”
乔明端回头看了他一眼,以为是萧凛不能接受同性恋,就说:“乔兮有恋爱自由,这个,我们同不同意,又有什么用?”
萧凛似乎有些回不过神,乔明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问他:“喝绿茶还是红茶?”
萧凛回他:“绿茶。”
乔明端和萧凛喝完了一壶茶,但乔兮和耿乔依然没有下楼来,乔明端只好对萧凛说:“我上去叫乔兮。”
萧凛心想两人说不得又滚在床里了,又去叫一次?
他说:“算了,不用了,反正看他没什么问题了,也就行了。我先回去了。”
既然萧凛要走,就只剩下乔明端一人面对乔兮和耿乔这对情侣了,他觉得会特别尴尬,于是就对萧凛说:“我送你吧,顺便在外面吃点夜宵。”
萧凛说:“那就走吧。”
……
乔兮没下楼来待客,不是因为他怕了萧凛,不敢面对他,而是因为他发现耿乔又生气了。
不说是耿乔,任何男人大老远来见一个多月没见过面的爱人,在滚床单的时候被打断了,都会郁闷不高兴。
乔明端把萧凛拉走后,耿乔就把卧室门关上了,而且手一拧,将房门反锁上了。
乔兮仰着脑袋望着他,见他蹙着眉,就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说:“不高兴?”
耿乔搂着乔兮去更衣室,说:“换好衣服再下楼。”
进了更衣室,乔兮就推着耿乔靠在了衣柜上,仰着头亲他的嘴唇,手又伸下去摸他的两腿之间,目光灼灼望着他,撒娇道:“别生气嘛。”
耿乔刚才被乔明端打断,吓得软了,这时候又被乔兮摸得硬了起来。
但他却伸手抓住了乔兮撸他的手,紧紧扣住,另一只手搂着乔兮的腰一带,就和乔兮换了个位置,他把乔兮压在了衣柜门上。
他低下头去亲乔兮的嘴唇,眼神却有些郁郁,沉沉地说:“你答应过我,不会和萧凛见面的。其实平常还是有联系对不对?”
他的话幽幽的,比真正发怒和乔兮吵架的时候的语气,更让乔兮心慌。
乔兮摇头,说:“没有,我平时和他没有联系。”
耿乔皱眉道:“那他怎么这么随便就来这里了,还来你的卧室?”
乔兮心想那是因为萧凛大大咧咧没有礼貌,所以不知道避嫌,居然跑上楼来。
要是乔明端事先问他一声,说萧凛要来他家看他,别说让他上楼来,就是院子外面的大铁门,都不会让他进。
乔兮委屈地说:“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有叫他来,是大哥叫的。大哥真是烦人,随便什么人都带回来,我这次会好好和他讲清楚,让他不要带任何人回来,以后也不要住我这里,他去住家里的房子。”
耿乔的手抬起来揉了揉他敏感的耳朵,又咬了咬他的嘴唇。
乔兮想要挣脱开他握住自己的手,因为他被耿乔捏得手痛,但耿乔却不放开,反而握着他的手伸进他的睡袍来揉他的宝贝,因为力气用得大,虽然有快感,却也让乔兮生了痛。
乔兮死命地要挣开他的手,但耿乔偏生不放,还用力捏他,乔兮受不了他了,烦躁地说:“你好烦,放开我。”
耿乔却理直气壮地说:“是你自己在摸,我怎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