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麟继续道:“对外,只说是宁王挂念太后与朕的病情,自请潜心礼佛,斋戒三个月,日日在佛前诵经。”他望向郗骁,“摄政王意下如何?”事情传扬出去,总归是不大好:用事实说话,影响郗明月的名声;现编谎言的话,实在是犯不着。由此,不如外松内紧。
郗骁即刻行礼,“臣叩谢圣恩!”
萧仲麟环顾在场众人,“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哪一个胡说八道,朕定会严惩!”
宫女太监都知道,这话是说给太后、宁王听的,更是说给他们听的,忙齐齐称是。
“事情已了,都各自回府安歇。”
郗骁与郗明月恭声称是,行礼退下。
太后则起身道:“哀家能否将宁王……”
萧仲麟权当没听到,站起身来,吩咐卓永:“带人送宁王去太医院,找个擅长治疗外伤的太医好生诊治。朕该服药了。皇后,你来服侍。”
许持盈应声起身,随着他去了寝殿。
两个人把太后晾在了那儿。
当着宫外的人,不得不给太后点儿颜面,眼下戏已散场,用不着顾忌那些。
萧仲麟早就打定主意跟太后对着干。没有太后,原主不至于死那么快。他要是再事事迁就太后,纯属自找倒霉。
许持盈与太后更不需说,不联手就只能敌对,做软柿子的话,她在后宫连三天都活不过。说到底,对她与萧仲麟成婚最不满的人,是太后。若不然,太后何至于在帝后大婚当日称病。虽然那是她当日喜闻乐见的,但那行径背后的意图,实在是叫她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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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歇下之际,许持盈从枕畔拿起一本书,刚要说话,萧仲麟已经把宫灯熄灭。
她在黑暗中挑了挑眉,“我还想看会儿书呢。”
“看什么书。”萧仲麟挪到她身侧,跟她分享一个枕头、一条锦被,“快睡觉。”语毕,把她搂到怀里。
“我可睡不着,好多事儿要斟酌一番。”许持盈在他臂弯里挪来挪去,寻找着最舒服的角度,但是怎么都找不着。想事情的时候,她习惯一面看书一面放任思绪天马行空,现在既不能看书又被禁锢,真有了点儿情绪。
“要斟酌什么事儿?”萧仲麟学着她的秉性,不管不顾地把她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间,再牢牢地搂住她,“我也一样,不如说出来,一起商量。”
“……”许持盈抿了抿唇,“不。睡吧。”
“嗯。”萧仲麟也不勉强她,一面变换角度思考诸事,一面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他隐隐觉得,今日宁王的反应似乎过于被动,而太后那种不打无准备的仗的人,也不该甘愿承受这般灰头土脸的结局。
是不是宁王效法太后,在试探他,亦试探郗骁?
又是不是母子两个故意在他、许持盈、郗骁面前显得蠢笨、迟钝?
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呢?跟他一样看清了局势,还是要借此就此打消他与许持盈的忌惮?那么,之后他们是不是要预谋什么大事?
郗骁那边倒是好说,那是个真正有担当的男人,他受不了胞妹被他瞧不上的人觊觎。是因此,才会出手帮妹妹整治宁王。
这时候,许持盈问他:“你,想做明君么?”
“想。”萧仲麟不假思索地回答,“真的很想。”他到了这个时空,没什么宏愿——自己能好好儿活下来,尽职尽责地做好皇帝已属难得。就算不是这个窝囊的处境,他也没有搞发明创造的本事——只是精于商道的文艺青年,熟悉古代史而已,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那么,快些好起来。”许持盈轻声道,“让丞相看到你的意图,让他帮你。”
“只他帮我?”萧仲麟搂紧她,“你呢?”
“我也想帮你。但是,我可以么?”
“可以。”萧仲麟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帮我。”活成人精且跋扈狠辣的名声在外的世家女,自是城府深藏,不然的话,以她的性子,便是气疯了,也说不出废了他的话,“我希望你是最先相信我已改过的人。”
许持盈心头动容,心海变得澄净、明朗起来,“我只怕力所不及。日后一如近期的话,丞相一定会帮你的。别担心,更别灰心。凡事都要慢慢来。”到底,他不是混账了一日两日,父亲需要对他有绝对的信心,才会竭力辅佐,在所不辞。
“我明白。不会再变卦。”萧仲麟因为喜悦,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俘获她的唇。
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片刻后,安静下来。
他鼻端萦绕着她的馨香,他品尝着她至柔软、至甜美的唇。
这样的时刻,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欺身压住她,再度低头索吻。
生涩而强硬的撬开她的唇齿,去汲取更多的甜美。
许持盈抽着气,一手扣住他的肩头,腿也下意识的弯曲起来,语气无助、语声含糊地道:“皇上……”
却不晓得,这样更容易让他得逞。
唇齿相依,呼吸交错。
室内旖旎流转,暗香浮动。
作者有话要说:皇桑:终于实实在在的亲了我的小媳妇儿,恨不得放烟花庆祝。
持盈:我跟你们说,你们家的作者一写他占我便宜就手癌。你们要想早点儿看新章,就快点儿呼吁她别写这种情节。
皇桑:放心,你不会如愿的,她们家作者手癌是常态,抽疯才多更。
持盈:╭(╯^╰)╮
皇桑:o(n_n)去发红包、准备红包了。
晚安(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