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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花游记 三千世 4912 字 8天前

金变成了一朵喋喋不休的彩虹花。

伊泽杉拉着这朵花和席巴一起踏上了归程。

席巴觉得最近的日子过的太精彩了, 他以后再也不要来暗黑大陆了!

回去的路比较枯燥,为安全起见,伊泽杉但凡发现点危险的苗头, 都会提前带着席巴避开。

席巴身为揍敌客家的继承人,当然不会以身涉嫌,如今他拿到了解决家族血脉的重要物品, 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

好奇心最强的金此刻最大的愿望是将眼前的紫藤花和四脚兽变成自己的同类, 他的意见被伊泽杉和席巴都无视了。

路上, 伊泽杉和席巴聊起了大陆上的常识, 席巴尽可能地给自己这位非人类大舅科普要如何隐藏在人类中生活。

哪怕两个世界的普通人社会没什么差别, 伊泽杉依旧听得很认真, 还提了不少问题。

伊泽杉在得知这个世界有学校有完备的政府架构后, 露出了开心的神情。

他想, 如果他便宜二舅能在这个世界得到大量发展村子的经验, 将来回到木叶村,他这二舅正好去当三代会长嘛。

伊泽杉说:“我想上学。”

顿了顿,伊泽杉补充说:“远程教育就行了, 我想了解一下那片大陆的历史。”

席巴听后也很高兴, 非人大舅子没说要吃人, 也没说要统治世界, 而是打算好好融入社会,学习人类文化,这可真是太好了。

席巴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我们家可以帮您解决最初的身份问题。”

即便想要上远程教育, 基本的公民信息还是要有的, 伊泽杉正好缺这些档案资料, 揍敌客很乐意代劳。

考虑到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养妹就要嫁给席巴了, 伊泽杉就问:“你们家是干什么的?”

席巴说:“我们家是杀手。”

伊泽杉:“…………”

他的表情堪称一言难尽:“杀手?是我理解的那种吗?别人付钱买命,你们干活?”

席巴敏锐地察觉到了伊泽杉的反感,他一方面心里疑惑,托比拉玛先生好像对杀手行当没什么不满的啊?

一方面他不得不强调:“的确如此,我们家是正经家族企业,每年都给当地政府纳税的,信誉度在全世界都非常高!”

伊泽杉听后怔了怔,还纳税?那这就是家族忍者啊!

怪不得千手扉间会找揍敌客,也乐意和揍敌客联姻,估计在千手扉间看来,揍敌客这样拿钱干活信誉良好的家族,就是忍界的豪门忍族啊!

伊泽杉揉了揉太阳穴,他同步想到当初耀屋的生活经历,在某些国家的黑暗的确很浓郁,杀人放火金腰带,违禁物品横行,这种事到哪都有,也不可能彻底消失的。

伊泽杉只能说:“……这样啊,各国有各国的规矩,别波及无辜,守规矩就行了。”

席巴听后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伊泽杉,大舅子的心态好像更符合猎人协会那边。

“放心,杀手只是工作,我们家有规矩,没有委托就不会动手,也没兴趣大开杀戒,不做没有钱的委托。”

伊泽杉听后深深地看着席巴,闹得席巴有点不明所以:“怎么了?”

伊泽杉:“……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家和我父亲的三观挺相似的。”

“说说那个什么木叶流星会吧。”

眼瞅着要返程了,伊泽杉虽然很抗拒可能出现的海量工作,但若是千手扉间需要帮助,伊泽杉也没可能抽身的,所以还是需要了解一下的。

毕竟是自己亲舅啊。

哎,我真是新世纪好外甥,伊泽杉心情沉痛地想。

席巴滔滔不绝地将千手扉间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还顺带描述了一下流星街这块地方。

伊泽杉震惊地问:“丢了五百年的垃圾形成的地方?居然还有人住在那吗?各国居然还没将那地方解决吗?”

席巴委婉地说:“因为历史原因,堆积了五百年的垃圾后,那块地方已经成了遗弃之地,每年各国产生的废弃垃圾都会被丢弃到那里,在外面活不下去的人也会逃亡到那个地方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席巴也颇为佩服千手扉间:“在那边,干净的水和食物是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托比拉玛先生才能快速整合流星街。”

伊泽杉听后眉头紧皱,许久后才道:“怪不得父亲会留在那里。”

伊泽杉都可以想象流星街的严苛生活了,为了那点食物和水,人性之恶会被展现得淋漓尽致,那里一定是为了点滴资源而疯狂厮杀的地狱。

怪不得揍敌客这样的杀手家族会去流星街招揽人手。

在那样环境下生活的流星街人,实力强,要求低,稍微给一点外面世界都有的普通食物和水就能让流星街人卖命,多么廉价而优秀的炮灰和劳动力啊。

是不是和忍者很相似?

千手扉间本质上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他对新世界不太了解,反而流星街强者生弱者死的环境最符合千手扉间的认知,他有能力改变那个地方,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反正隔着一个世界,千手扉间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牵扯到木叶或者千手家族,有这么好的试验田,那还等什么?

“……那现在流星街有什么改变吗?”

伊泽杉问席巴。

席巴详细说了流星街目前的状况。

流星街禁止伤害小孩子,所有人都不得对六岁以下的孩子出手,甚至若能将六岁的孩子送到名为木叶的幼儿园里,还能得到一笔物资。

这是最早发布的一条规矩,任何买卖幼童和人体器官的念能力者都被千手扉间一个个找上门,要么被千手扉间干掉了,要么被千手扉间塞到自己的实验室了。

对,他禁止别人搞人体试验,他自己倒是毫不客气地出了不少研究报告。

毕竟来到新世界,千手扉间也需要搞清楚念能力是什么鬼。

其实真正让千手扉间搞定流星街的术,是一个叫做秽土转生的可怕忍术!

……这是佐助离开前,为了恶心伊泽杉特意留的。

万恶的扉间巨巨得到这个术后如获至宝,只是千手扉间在木叶时从没真正试验过,因为鸣人留下信笺说了这个术的可怕之处。

——人死了都不安生,如果扉间大叔你不想也被后人召唤出来的话,就别将这个术流传出去,你自己研究就行了。

但自从千手扉间来到这边的世界后,就没有这个限制了,那些来找他麻烦的人都遭了秧。

千手扉间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他能打死的都打死了,他暂时没法动手的人……

嘿,有仇人吗?有仇人那可太好了,秽土转生一波走去,送一个打不死打不破的秽土小强过去半夜敲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席巴并不知道这其中内1幕,反正当初流星街内部简直是地震一样,死掉的人从地狱里爬出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啦!

每一个活着的流星街人都有死仇,以前吧,干掉仇人就行了。

现在呢?可要小心了,万一那位恶魔托比拉玛先生将你好不容易干掉的仇人召唤出来,再送到你面前……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才是千手扉间搞定流星街的真相。

席巴是揍敌客家的人,对此不甚了解,只能和伊泽杉说了大致情况。

伊泽杉听后眉头皱在一起,因不清楚秽土转生的事,让伊泽杉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他觉得千手扉间是在玩火。

如果千手扉间一味地付出,给流星街带来干净的水和吃的,带来新的希望和未来,让流星街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拥有对垃圾二次处理的特殊技术……

那千手扉间呢?他能得到什么?长此以往,流星街人心里会怎么想?

他们欠了千手扉间如此可怕巨大的人情,他们几辈子都还不清,那会不会产生不还了,甚至直接干掉千手扉间,当无事发生呢?

按照这个趋势继续发展下去,千手扉间会被流星街吞噬掉的。

伊泽杉心中产生了对老父亲安全的深深忧虑。

虽然但是,他和千手扉间总是互相坑来坑去,但在伊泽杉心中,千手扉间的确是他重要的长辈,他的言行和所作所为几乎影响了伊泽杉的理念和人生态度。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流星街,怎么能和千手扉间相比?

想到这里,伊泽杉又改了主意:“我先去流星街转一转吧。”

席巴一愣:“您要联系托比拉玛先生吗?”

不是避之不及吗?

伊泽杉笑了笑:“我不打算见他,先让我看看他的成果如何。”

他盯着席巴:“回头将流星街的基础资料给我,然后你当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席巴有了不错的主意:“等我回去后,我会和基裘结婚,到时候会邀请托比拉玛先生去揍敌客家做客,这期间他不在流星街。”

伊泽杉欣慰地说:“你这妹夫真不错,将来一定很有前途。”

这时候又是妹夫了。

席巴心里腹诽,面上微笑着说:“都是一家人,当然要互帮互助。”

伊泽杉和席巴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暗黑大陆的边缘。

因为时间还没到,倒霉蛋金还处于【我是最美丽的花】的状态中,伊泽杉索性和席巴在湖边住了几天,伊泽杉还和席巴交手,感受了一下所谓的念。

伊泽杉不需要开念,或者说他的生命能量随时开启着。

席巴就说:“用凝看您,会被您往外散发出的可怕的气吓到的。”

在席巴眼中,伊泽杉一直在向外释放庞大的气,仿佛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伊泽杉的力量。

伊泽杉若有所思,因为他一直保持着仙术状态,吸取空气中的自然能量吧。

伊泽杉闭上眼调整了一会,才收起了伪仙术状态。

他看向席巴:“这样呢?”

席巴松了口气,他点头:“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伊泽杉却皱起眉头:“这样很危险,对身体的压榨度太高了。”

席巴好奇的问:“什么意思?”

“如果我不随时随地放开力量,加强和自然的交换,我的身体会慢慢枯竭。”

伊泽杉解释说:“力量太强了,强大到需要世界来包容,人类的躯壳很难容纳。”

若非伊泽杉本身也算是辉夜后裔,身体血□□备极强的容纳性和力量,他也会如当年的继国缘一一般,活到人类的寿命极限后踏入死亡。

更可悲的是,继国缘一可以利落地去死,但伊泽杉的灵魂早已成为了另类的虫,他的身体将化为腐朽,灵魂却会被永远地被禁锢在光之脉络之中,成为无数原初力量的一部分。

当年伊泽杉和光脉签订契约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

但既然他的身体可以支撑他继续走下去,他干嘛要滚去光脉里睡觉呢?当然是尽可能地浪啦!

席巴陷入了沉默。

念能力者之所以要保持缠的状态,是为了防止代表生命力量的念力从身体流出去,念力消失的越多,一个人的生命力就越少。

念力消亡,人也会死去。

可是眼前的大舅子说什么?他说他的生命能量太强了,必须不断释放才能维持身体的稳固?这简直就是怪物!

席巴艰涩地说:“所有念能力者都会修行念力,只要用凝看您就会发现端倪。”

伊泽杉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席巴身上:“席巴,你今年多大了?”

席巴:“29,怎么了?”

“都这么大了还没结婚?”伊泽杉有点惊讶。

席巴:“……我也不想的,我六年前就认识基裘了,我也不想拖到现在啊!”

伊泽杉好奇地说:“怎么拖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