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希贤脸露震惊,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是为了这个在生气,他生气卓闻天亲了她的手,只因为这里摸过他,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好吧,她没词了。
心中有一股无言地震撼,感动,激动,潮水般的翻涌上来……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
但这一刻,她好像才忽然明白他。
她仰头傻看着简亦遥。
有些人矜贵是在衣饰上,有些人矜贵是在样貌上,而有人却是在灵魂上!他比自己认识的远要更加珍惜自己。
他不止有高傲的样貌,更有真正傲气的一颗心。他对爱情,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这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不是她不能给他,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庄希贤认真的看着简亦遥,这一刻,她知道,她一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被这样的人爱过,如果不幸分开,她都没法再幸福了。
庄希贤垂下眼,一大滴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她以前真的是不了解简亦遥。他一直珍视她,而她,心里眼里一直装得东西太多。就像他们第一次一样,她那天没有任何虔诚或是期待,就是那样了。可是,他却记在了心里。珍而重之的对她充满单纯的守望。
这样的人,如果她错过了,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她伸出手,尾指的戒指闪着点点的碎光,她把手递到简亦遥面前,翘着手指说:“其实我以前打算不结婚的,为你,我破例好了!”
☆、113最喜欢和次喜欢
这个时代,每个人身上背负的东西都太多,每个人都在下意识的寻找简单的生活。简亦遥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爱情是这样的,爱上一个完全和自己不一样的人,连互补都称不上,她的性格和他的天南地北,常常令他不知所措。
但这一刻,他是这么幸福。
如同阴霾的雨季,忽然柔和的日光破云而出,暖暖的照在自己身上,简亦遥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脸上是激动过度的面无表情,他看着浴室的门,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就那样——求婚了?!
那枚戒指是早前给她订耳环时候一起订的,对他这种性格来说,交往女朋友当然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最近见不到她,他就每天把那个戒指拿出来看看,可是,他其实根本没想过今天求婚的呀!~
求婚怎么可以这么轻率?他那么爱她,自然是要郑重再郑重……
可是他这次真的被折腾的怕了。
那天,看到卓闻天亲她的时候,她没有动,他的心都碎成渣渣了。
她要是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心里有种很没有出息的想法,果然自己是吃东西先吃喜欢的那种人,好东西吃到肚子里才踏实!
而她竟然还答应了,简亦遥抬头看着屋顶,那枚甚至都不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求婚戒指,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
不再乱想,觉得庄希贤差不多快出来了,他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轻敲了两下门:“希希,我下去给你熬点姜汁可乐。”这个可以驱寒。
片刻,里面出来庄希贤“嗯”的一声。
其实庄希贤此时也很激动,她怎么能不激动。
她第一次有要嫁人的想法,多少人谈恋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爱上的也许根本不是可以走到最后的那个人,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而她自己,开始喜欢简亦遥的时候也是因为他那个人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根据她过往的经历,能睡个安稳觉都是奢侈……
庄希贤从水里出来,披上浴袍,试了试,吸了吸鼻子,没有感冒的不适感。可是脑子却有些如在云端的木讷,浴室的镜子上蒙着水汽,看不清自己的样子,她伸手在上面抹了两下,镜子里显出模糊的自己,粉白着脸,她愣了一会,才想起来拿毛巾开始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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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亦遥楼上的房间是特别改建过的,卧室的大床摆着正对窗户,窗口下凹进去的位置正好放进去一个两人座的深红色沙发,坐在那里,又正好对着床,左边出去连着超大的书房,工作室,右边连着浴室。
两人坐在沙发上,庄希贤裹的严实,“多喝几口。”简亦遥手里端着杯子给她喂。
此时开了灯,庄希贤又一次光明正大打量简亦遥的房间:“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三年。”简亦遥说,眼睛却直直盯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已经干了,那些发卷挨在白色的浴袍上每一个弧度都是好看。现在他好像才有些反应过来,庄希贤竟然来找他了。
庄希贤看了看房间里的布局,床右侧那个门进去连着一个衣帽间,“这地方,如果我来住会太小了点。”她没有衣帽间了。
简亦遥:“……”他的衣帽间可以让给她,或是两人用一个~
“不过。”庄希贤看着沙发旁边这块地方,现在空着一大块,“这里倒是可以放下梳妆台。”庄美慧说让她在伦敦住几个月,既然妈妈发话了,自己又和简亦遥和好了,她觉得完全可以考虑两个人住在一起。
看简亦遥不说话,她站起来走去书房:“你不愿意?”
书房里没有开灯,她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问,像是躲在阴影中一只孤独的考拉。
简亦遥放下杯子走过去,她靠在进门的地方,光脚站在地毯上好像随时就准备走了,要是他不同意的话。
可他怎么会不同意,让他把整个房子让给她住都是可以的,他拉起她的右手,上面戴着他订做给她的戒指,尺寸正好,那低调炫目的蓝宝石有点老气,他心里想着明天要赶紧去挑一个更好的。可是怎样的订婚戒指才能配上他的爱人,简亦遥又纠结了。
庄希贤低着头,他拉着她的手吻了吻,又吻了吻:“只要你喜欢。”
麻痒而带着温馨的感觉顺着手指传到庄希贤的心里。
她抬头看向简亦遥,大概因为刚才在楼下给她做东西,所以他挽起了衬衫袖子,银灰色的衬衫,紫色的领带也已经解开,就那样随便搭在身上,领口最上面的纽扣也已解开,露出他里面的锁骨。干练中带着某种居家的闲适,好看的可以轻易吸引任何一个女人的目光。
这是她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她的心中泛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感觉,靠过去,想也没想,轻轻吻上简亦遥的下巴:“你这样真好看。”她说。
香气袭来,轻柔的触感挨上自己的下巴,她绵软的唇颤悠悠的在那里轻挨了一下,简亦遥的心瞬间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