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來混,講雷氣』,是你的座右銘,(1 / 2)

場內一片混亂,鏗鏘聲響個不停,銀光亂閃,根本就難以分清那些是自己人,那些是敵人——不過,砍向自己的一定不是自己人。

「弘天行,你給我去死——」冷不防地,一把豪邁的男性嗓音破空而至,上方有銀光襲來,而這時他卻分了心。

「如果你堅持要留下來的話,我也會陪你撐到底——」

在銀光快要砍來之際,基於條件反射,身體自動有了反應,重重「鏗」一聲,擋去突如其來的一擊。

「我始終覺得有些事要讓你知道,不然我想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陰狠抹上了他的雙眼,長臂使勁一揮,鐵管在空氣中劃了個半弧,直朝那人的肩膊擊去,用的力度極猛,被擊中的那方馬上口吐鮮血。

「我始終覺得有些事要讓你知道,不然我想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他咆哮一聲,五指抓牢鐵管,卯足狠勁,往倒下的人的身上毆下去,一下又一下,即使那人已一動不動了,但他還像是發了狂似的毆打那傢伙。

血染紅了他的靴子,也染紅了他的視野。

其實在較早以前起,他的視野已被染成一片嫣紅,再也看不見其他顏色。

「歡迎回來,行哥,比預算早了半小時。」酒保手拿著抹布拭著高腳玻璃杯,笑著歡迎回來的弘天行。

「什麼半小時?」

「這是我的小小樂趣,請不要介意。」

酒保謙卑地應話,然話峰一轉,「對了,那邊的調查有些少眉目了,似乎查到那個女人的藏身地點。」

「雖然他把她藏得很隱密,不過要躲開所有人的耳目是不可能的,畢竟一邊藏人另一邊抓人,很容易就露餡了,除非跑路,不然想暪天過海幾乎是不可能的。」酒保把話說得雲淡輕風,一語雙關。

「他想跑路。」弘天行淡淡道出他所看到的事實。

「他是想跑路,可是他不夠狠心,這一點你們的確蠻像。說起來,現在逆天有夠混亂,內部爭鬥不斷,外頭的人又趁火打劫,我看再不找人回來主持大局,就game over了。」

冷咧的眼睥睨酒保的笑臉,弘天行擱話威脅。「你這個正在躲人的別多話,要是我發起狠上來,放風聲出去,外頭那班叔父就馬上趕來溶了你這個管數的——」

聞言,酒保清俊的臉上的笑容不褪半分,溫吞地道:「你不會的,你曾承諾過會保住我的。既然『出來混,講雷氣』,是你的座右銘,哪我就不用怕——還有,我不是管數,我只是一個酒保,僅至如此。對了,有人來了找你。」

「誰?」

「你的女兒。」酒保彎唇一笑,然自小型冰箱裡頭拿出一枝啤酒,拿過開酒瓶器,純熟地打開了酒瓶,遞給弘天行。

弘天行伸手接過,仰首喝了幾口冰涼的啤酒,才徐緩地問:「她人在哪?」

「在員工休息室看電視。」

聞言,闃黑的眼眸掠過一絲陰霾,不過下一刻又回復平靜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