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如意算盘也就只能打到今天了。当那两名侍卫抓着他的肩膀准备拉他离开寝宫时,路德维希又一次开口了。
“我没说要拖出去,现在。” 周围全是别人的眼线,拖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放跑呢。
“这……”侍卫有些为难,低头不敢看今天的大皇子,“殿下,这是您的寝宫。寝宫内是不可……”
“飒!”喉扣被割断的声音。
银色的刀光一闪,飞溅的鲜血喷洒在方才还在说话的侍卫脸上,带着温度的液体流淌在脸上仿佛有一种骇人的炙热感,空气里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让两名站在的侍卫吓得不知如何反应。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路德维希静静的将沾染在宝剑上的血擦在侍卫肩部的铠甲上。如果这个时候他的手再往边上动一下的话,相信很快地上就会多两个亡魂。
侍卫惶恐的跪在路德维希的脚边,手脚都在颤抖。大皇子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回突然……答案似乎很恐怖,让他们根本没有心情去多做思考。
“记得骑士准则的第一条吗?忠诚!我没有在你们身上看到。”路德维希光着脚踩在地上,丝毫没有在乎地上鲜血正在将他的双脚染成红色,只是淡淡的看着那把沾染着血污的宝剑。曾经,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把剑,喜欢到从来都没舍得拿下了用过,没想到重新来过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拔出这把剑。
“记住,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让我有机会把你们两个也做了,我不喜欢杀人,一点都不喜欢。”
“是……是的,殿下。”侍卫颤抖的跪在地上,低下头,脚边是不停扩散的猩红,而路德维希那白皙的双足却静静的踩在那里,这景象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和谐。
伸出舌头舔舐掉刚才飞溅到脸上的鲜血。腥臭,但却带着温度而且新鲜的血液,比他当僵尸那段时间里咬在嘴里的腐肉好多了。
反正作者一句话就可以杀死千千万万的炮灰,他不过解决掉一个该死的家伙又有什么不可以?
今天的大皇子,很残忍,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置之死地。
这样反常惊人的消息不出半天,就传进了宫中其他的皇子、皇妃耳中,当然也传进了路德维希的父皇安德烈耳中。
“听说你今天无故处死了一名侍从?”安德烈埋头在公文中,将路德维希凉了一个多小时才想起自己有传召自己大儿子似得,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2 第二章
“听说你今天无故处死了一名侍从?”安德烈埋头在公文中,将路德维希凉了一个多小时才想起自己有传召自己大儿子似得,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也不能算是无故,只是事情追查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路德维希努力回忆着他曾经在安德烈面前那忐忑不安的样子,想是想起来了,可是却再也做不出以前那个乖顺的样子。
任何人如果看到一个他曾经敬畏害怕的人,被别人像畜生一样吊在马车后面鞭打拖拽,直至凌虐到死的惨状,恐怕都无法再心存任何敬意。更何况这个父皇,对于路德维希来说一年里见面的次数还没他养得那匹马多。
安德烈从公文里抬起头,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表情,静静的看着路德维希。这两父子都不出声,书房里其他的那些侍从也不敢大声吸气,全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任谁都感觉得到今天大皇子的状况,和平日不一样,该不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
“恩,那就这样吧。”思索了片刻之后,安德烈嘴上说了这么句话让路德维希退下。可等路德维希完全离开了书房之后,还是找来一名内臣让其彻查那名被被杀侍从的事情。
安德烈不能算是一个彻底的昏君,在路德维希的母亲耶希亚皇后还活着的时候,他还勉强能和勤政爱民四个字搭上关系。只不过随着皇后难产而死,辅佐老臣相继去世,他又无心判断孰是孰非,使得佞臣当道,最终才落得一个悲催的下场。
原本关于路德维希的事情,安德烈并不想多加过问,只不过今天路德维希的言辞、行为甚至是眼神都看起来太过反常,让他有点不得不去在意。
再说路德维希,从安德烈的书房走出之后,他并没有遵照往日的行程安排去训练场练习剑术或者骑术。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寝宫尚未收拾好,就干脆躺在沙发上,也不睡觉,就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