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小屁孩就该老老实实的给学长跪下来!妄想反抗只会让你们死得更惨!”
“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明明还是那个娇小的少年,却带着一股张飞的莽撞人气息, 像吕布一样有万夫不当之勇。方天画戟在他手中轻盈的像是鸡毛掸子, 追着阎墨白一个劲儿的打。
阎墨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他全仗着自身积累坚持到现在, 不像花火被雷劈了一次充能。
小凤凰气的差点挑起来骂街,骂别人我不管,骂我的主人不行!
花火超可爱!你知道她有多努力吗!
你自己还是个变态呢,还有脸骂别人!
萧扇儿陷入黄沙之后暗自骂了一声,忘了带破除幻术的眼镜,谁能想到护送小姐来上个学有这么多事,还被雷劈!妈的, 我们还没修炼到渡劫呢。她是在自己的星球上的初中,入学的新生仪式是丰盛的食物,尽情的吃喝。正在防备着, 用自身修为来寻找小姐,就被一箭射中, 虽然没受伤,但她还是不敢再动。上次去剿灭的叛党头目, 也是被幻术坑了一把。
郎宁宁又不傻,在场所有敌人中,能耐最强的就是这个身为国家暴力机器的外援。
花火走到萧扇儿身边,温柔关切的问她:“你受伤重不重?是我连累你了。”
在红布的笼罩上,萧扇儿能朦朦胧胧的看见这两个人,“承蒙小姐关怀,不算严重。只是我不能去动手,法器也不能借给您,要不然算是作弊。”
“嗯,没关系。”花火坐下来,看着狄青蛟翻滚着拆房子,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看到他头上那个数字,已经变成七千了,显然学校楼里还有人躲着。“画戟怎么破?”
萧扇儿高兴起来,自己还是有点用的,现在阿青护着她的仆人,两个执戟侍卫被劈晕,我被幻境捆住,这战绩回去和都督一说,我们四个都得受罚。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方天画戟通常是一种仪设之物,较少用于实战。方天戟使着复杂,要极大的力量和技巧,必须力大,戟法精湛,才能发挥优势。可以和锤、锏比拼力气,也可以刀剑比拼招式技巧。要破方天画戟,最好的办法是弄陷坑,再不然就是以速度破之,实在不行用人堆。小姐,您的四棱锏没法和画戟相搏,太短了。”
花火不以为然:“我可以变长啊。”
“变长成了枪,您会使枪么?”
“不会。”花火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站起来就撕她的铠甲。
萧扇儿叫到:“在这里,我有,别脱我的铠甲!”
赶紧拿出一套衣服递上去,万万没想到,花火要拔自己的衣服穿。
阎墨白被郎宁宁挥舞着方天画戟追的嗷嗷跑,跑又跑不过,打又打不过,非常狼狈。
那画戟极长,足有两个郎宁宁摞在一起那么长,一般人抗一根长竹竿都觉得别扭,她却使的信手拈来,各种稀奇的招式层出不穷。
阎墨白一个急转弯,准备跑向狄青蛟的方向,那条大青龙好像很猛的样子。
“缩地成寸!”
不能飞也有办法。
郎宁宁把手里的画戟向前一抛,戟头戳在地上,杆子微弯曲,他完成了一个华丽的撑杆跳,在降落的时候一脚踢在阎墨白的后腰上。
何其恶毒。
这一脚如果踢在后背上,有肋骨护着内脏,不会手上太猛。
可是踢在腰上,腰上只有一溜骨头,叫做腰椎。
伴随着咔嚓一声,阎墨白惨叫一声,趴在自己的飞剑上。那飞剑带着他飞速前进,双腿软软的垂在下面。
花火急急忙忙的套上上衣,撤掉凤网,飞快的追过去:“宁宁!我要杀你!你同意么?”
“滚蛋!啊,是花火啊,过来让我杀了你。”
花火笑呵呵的飞奔:“你瞧,我征求你的意见,你这不是个好好说话的态度啊,素质真差。”
郎宁宁夹在中间,前面是阎墨白,身后是花火。
花火嘿嘿一笑:“想杀你就杀了!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而已!你让初二初三的人来当炮灰,被我们杀掉,消耗我们的真炁,做的多漂亮。可惜你这人不地道,被人捅了却不死,你还要不要脸?”
“怪我咯?”郎宁宁都呆了,我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可不是么。”花火的大黑眼珠子邪气十足,温柔的埋怨:“你怎么这样不好杀呢。”
围观群众也有点吃惊,尤其是郭郡卿校长:“这话是反派该说的!”长得也很反派好不好!
旁边的人赶紧捅他:可别乱说话,卓都督也不是很正派好不好!
郭郡卿听卓都督没吭声,无奈的又补了一句:“个人有个人的本事,她能把郎宁宁噎住,也算是言辞敏捷,不错。更何况恶人还得恶人磨……恶人的手段也是好用的。”我这张嘴啊,呸!
卓都督似笑非笑的说:“小孩子还没长成人,做起事来亦正亦邪在所难免。更何况,心里头都憋着气儿呢。”
“都督所言甚是。”
“听都督一言,我等顿开茅塞。”
郎宁宁气的打嗝儿:“嗝儿~那是劳资的本事!”
阎墨白把自己的宝剑放大,整个人都趴在上面,他现在算是下半身瘫痪,只等着回家去吃丹药续上骨头。“呸,你有什么本事,自己不敢冲锋陷阵,鬼鬼祟祟的跟在人后头跑出来捡累得要死的人杀,你和捡残羹剩饭的乞丐有什么区别?乞丐要饭那是刚需,你就是怕死!你若是个鸟,是那个不敢出壳的鸟,最后被人做成毛蛋子吃了!你若是在海里,就是个寄居蟹,鬼鬼祟祟的躲在别人的壳里,连一只小龙虾都不敢见!”
郎宁宁彻底气炸,转过身冲过去:“我跟你拼了!”
花火把自己的凤网拎在手里,趁着他转身跑了几步时,祭起来丢过去,捞他。
大网在脱手而出的一瞬间,被神识控制着变大极宽大,每一根发丝都收紧到极细的程度,细的好像一根头发丝。
既不会带动风声,也不会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