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来到,也没想到耿东会交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她自问何德何能时,对耿东的信任充满了感激,也对未来的事业发展充满了期望。她在桌上双手托着脸庞,笑着想:这回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一雪前耻!
阮心行业内的资历浅,此前的声誉又不太好,她的项目组刚成立时,连组员都不太看好她。但谁都没想到耿东会亲自盯着这个项目的发展,也因此没有人敢怠慢这个项目的任何细节。
阮心也不是傻子,面对耿东无微不至地关怀,她开始有点相信,耿东或许是真的喜欢自己。虽然这感情来得太快……
一个月后,项目的第一阶段顺利完成。庆功宴上,同事们热热闹闹,举杯豪饮。
阮心酒品不好,面对一一来敬酒的同事,她都以可乐代酒。这显然不合礼数,但却没有人计较,只因耿大总裁事先打过招呼,谁都不能让阮心沾一滴酒。全场只有阮心自己不知道,还以为是同事们关照自己。
尽管她不知道耿东下了她的禁酒令,但耿东在其他方面无微不至地体贴,也让阮心感到暖心。这段时间,耿东规规矩矩地陪着她加班,暗地里给她做行业辅导,可以说是手把手在带她做项目。
她也不是傻子,耿东对她这么出格的好,让她也不免考虑,如果是循序渐进的话,两个人尴尬的关系或许也可以没那么尴尬。那就……她正想得勾起嘴角,笑得甜美,宴会厅里,便走进来一个人。
她身材高挑,长卷发妖娆,气势凌人地走到阮心面前。阮心抬头一看,竟是傅玲!
阮心看到她,心情立马跌入谷底,眼若冷霜。
傅玲笑得轻巧,但看着阮心时,藏不住眼里的不屑。
“阮心,好久不见。”
阮心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好久不见。”
傅玲递出一张喜帖,“我跟夏易的婚礼将在三个月后举行,他父母特别喜欢我,让我们一定要在他们美国的家里举行婚礼。欢迎你也来参加哦!”
这场婚礼阮心参加不了,因为夏易的父母对夏易说过,别再让阮心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傅玲这么说,是故意气她的。
这回阮心连假笑都笑不出了。
周围的同事大部分都不知道这层八卦的缘由,还以为傅玲是来道贺的。直到傅玲接着说……
“以前你在我手下的时候,没少给我惹麻烦,没想到竟然还能进来耿氏。耿氏集团还真是人杰地灵,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出成绩……”
傅玲话还没说完,阮心的助理小陈就跳了出来怼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的应届毕业生才不管眼前站着的是谁,只知道有人踩她的老大,就是在踩她。她不能忍!
“我们阮经理职业素养高,专业意识好,这种金子到哪儿都会发亮的,也不知道她之前的工作单位怎么回事,什么人才都能被埋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以前的领导坑了。”
小陈的话让阮心的同事们听了都解气,大家纷纷地笑出声。
傅玲气得还想再骂几句,但人家地盘,她也没法太嚣张。气哼一声,转身走人。
阮心叫住她,“请留步。”接着走上前,从她手里拿过喜帖,轻轻地说:“你们的婚礼我一定会去参加的,我要亲眼看到夏易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耿东是正人君子,他怎么会想故意灌醉阮心,再内什么她?
他买酒真的只是为了尝尝,不信你们看下一章~
☆、表白
听闻耿氏最新的项目是由阮心负责,并且成绩不俗时,傅玲心里是满满地不爽。这次不请自来阮心的庆功宴,其实就是为了羞辱阮心,好提醒她现在的同事们,她以前是个什么货色,口碑有多臭。
然而阮心现在的同事们不仅不计前嫌,还很维护她,这让傅玲感到很意外。好在傅玲手里还有致命一击,就是阮心的死穴——夏易。
傅玲等着看阮心听到他们俩婚期时的崩溃,结果阮心竟在稍稍震惊之后,就泰然自若地接过请帖,完全不像以前那个脆弱的她,反倒是自己显得有些狼狈。
夏氏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十分没有风度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她走出宴会厅的大门时,阮心的助理小陈带头起哄拍手叫好,仿佛赢得什么胜利。
阮心回过头看着现在的同事们,感到很感动,也更加感激耿东带给她的一切,心里头好像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填满。
小陈是个个子不高的小女生,圆圆的大眼睛总是闪烁着机灵。她从服务生的盘子上,拿过两个酒杯,一阵小跑地来到阮心面前,露出一颗小虎牙,笑着对阮心说:“阮经理,别管刚刚那个妖艳贱货说什么,你的努力与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我代表我自己敬你一杯!”
阮心笑得温柔,轻轻地说:“谢谢。”然后伸出手,想接过小陈手里的杯子。哪知小陈竟收回手,说:“阮经理,你有禁酒令,我带你喝酒!”说完,就把两只手上的酒杯相撞,左手里的咕噜咕噜喝完,又把右手里的一干而净。
阮心头一次遇见这样敬酒的,目瞪口呆之后不禁莞尔一笑。她见小陈喝完直接用手抹了抹嘴角,于是拿过餐桌上备好的纸巾,帮她擦擦。边擦边问:“你刚刚说的禁酒令是怎么回事?”
小陈一睁眼一歪头,反问:“你不知道吗?耿总下令不准我们任何人跟你喝酒呀!”
阮心点头笑笑,心想我还真不知道……
阮心握着倒进了半杯冰水的酒杯,一个人走到了酒店的阳台上。
宴会厅里交杯换盏,好不热闹。阳台上冷冷清清,外面是夜里看不清路的花园,花园里上空是寂寥的月色。
阮心忽然在想,耿东此时在做什么呢?
耿东躺在游艇的甲板上,双手枕在脑下,看着月色,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站起身,准备去拿件外套,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他安插到阮心身边的人。
这个时候打给他,难道是阮心出了什么事?他马上接通电话,听完属下汇报在宴会厅上发生的一切之后,皱起了眉头。
挂了电话,他想了想,拨打了阮心的号码。
阮心看到来电显示,心想真是白天别说人,晚上别想人。
按下通话键之后,她一想到正在通话的人是耿东,不知怎么地,整个人都带着股害羞。闲着的手缠绕着发丝,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绵柔。
“……喂。”
“阮心,你还好吧?”
耿东没听出她语气上的不同之处,依旧是雷厉风行的风格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