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这培元丹药效太好,还是这男人身体底子好,原本刘滢还以为要些时间才能清醒过来,哪知没过几分钟,对方便清醒过来。睁眼的瞬间,该男子眼如毒蛇警惕的扫了眼刘滢,淡淡的杀气一闪而逝。下一瞬,仿若猎豹闪电般跳起将刘滢的脖子擒在手中,面无表情的冷喝:“说,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目的?你说我救你会有什么目的呢?”丝毫不将男子的威胁放在眼里,刘滢挑眉好笑的反问。好心被雷劈,早知道是个白眼狼管他死活,白白浪费了她一颗上好的丹药。她可没有喜欢被人掐住脖子说话的恶趣。不等对回答,刘滢单手反钳住对方掐住她脖子的手,戏谑的注视着目露惊愕的男子。
显然,对方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她会有这等身手。
“是你救了我,你不是我二叔派来的人?”夜很黑,徐天杨无法看清刘滢的样貌,但还是能轻易的听出刘滢语中的打趣。忆起出事前的一幕,徐天杨脸色变了变,马上明白了一些事。他明明伤的那么重,应该不可能清醒的这么快,想必一定是有人救了他。而此处只有这个怪异的小女孩,除了她,应该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只是,徐天杨实在想不明白,这荒山野岭的,天色又晚这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他伤的这么重,这小姑娘又是怎么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伤几乎感觉不到一丁点痛,要不是他身上的血迹还全在,他都忍不住猜想之前的事是不是仅是一场恶梦。一道灵光从脑海里闪过,徐天杨惊异的打量着笑的有些古怪的刘滢,心里打了个冷颤。
他,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放心好了,我既不是你那什么二叔派来的人,更不是你所以为的女鬼。”不管夜有多浓,刘滢还是非常轻易就能捕捉到徐天杨眼里的异样。松开他的手,退开几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吐糟。
得了便宜还卖乖,疑心这么重,她要是女鬼哪会这么笨,还要将你救醒,直接吃了就是。
被刘滢点破心事,徐天杨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后背感觉有些发冷,想不明白刘滢怎么能猜出他心里所想。借着火光,徐天杨看出刘滢身上并无邪气,心下一松,微微尴尬的歉笑两声。只是那一脸的血渍,让徐天杨僵硬的笑脸顿时让人感觉恐怖。
“好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管他恐怖不恐怖,反正吓不着她,刘滢可没心思管这些小事。她还得赶回去跟爸妈汇合,免得家里担心。看他穿着家世应该不一般,误以为她是什么二叔派来的人,想必这场灾难应该是家祸。这种事外人是没资格插手管,而她跟他也不熟,压根也没这个念管人家的家事。这次不巧撞见就救他一回,至于以后如何,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耸耸肩,刘滢心里小小的感慨一翻。
“等等,一起走。”不管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既然她救了他一命,徐天杨自然不可能睁眼看着她一个人在夜里奔走。深吸一口气,抛开脑中复杂的思绪,快步追了上去。瞥见刘滢在黑夜中走的顺顺当当,不紧不慢好似在白日里散步,徐天杨脸上忍不住再次露出诧异之色。
脚步轻盈丝毫没被黑夜影响,这小姑娘看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徐天杨心中惊叹。
“随便。”头也不回,刘滢脚步不停的吐了句。眼尖留意了一下徐天杨的步子,脸上掠过一抹了然,果然,这男人不是寻常的公子哥,身手不错。
回到公路上,燃烧的车子已经烧的差不多,火光暗淡下来。瞥了眼神色有些阴沉的徐天杨,刘滢也懒的多事问是怎么一回事,继续赶她的路。
“我叫徐天杨,你叫什么名字,这么晚了为何逗留在山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若是不介意可以告诉我,只要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帮你。”黑夜静悄悄,除了彼此的脚步声便是虫鸟的叫声,听的让人毛骨悚然。徐天杨一个大男人,自认胆大,面对这种环境仍免不了有些心慌。上前几步,走到刘滢身旁,随意找了个话题将眼前的沉寂打破。
“刘滢,无可奉告。”脚步顿了顿,刘滢简洁的打断了徐天杨的探究。
“刘滢。”心里默念几句,将这个陌生的名字记入心里。从小到大,徐天杨还从没有遇到像刘滢这样的,敢不给他一点面子。非旦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对眼前这个胆大包天,又神秘的刘滢感兴趣极了。只要知道名字,不管刘滢说不说,回去让好友帮着查查,一样可以查出这小姑娘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她救了他一命,就算她不说,能帮的上忙的他一定不会推脱。
想到这,徐天杨就不得不好奇刘滢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好的这么快。他明明记得头上撞破了,可是刚刚摸了摸,居然奇迹的一点伤口都没有。别说手术缝合,就是整容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完美。而且这深山之中,别说没有手术用具,就算有,这么暗的天色也根本不可以动刀。目光闪了闪,徐天杨注视着刘滢的神色微变,一抹浓浓的好奇涌上心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实在是太过神奇,向来遇事沉稳的徐天杨忍不住再次追问其中的原由。“刘滢,可以告诉徐大哥这伤你是怎么治好的吗?”
早猜到徐天杨必定会问这个问题,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正面对时,刘滢还是禁不住懊恼的蹙起了眉。好心救人,还要被人追问这个那个,再好的心情也没了。
悄然深吸一口气,刘滢停下脚步,直勾勾的注视着满面好奇的徐天杨,顺着他的话无奈的道:“徐大哥,这个问题你就别问了,我也不要求徐大哥报什么恩。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见着了也当不认识便可,就当是报答了我的救命之恩,可以吗?”
“好,徐大哥不问就是,你别生气。不过什么桥归桥,路归路的话徐大哥当没听到,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徐大哥,不管能不能帮的上忙,徐大哥都会尽力而为。”感觉到刘滢话里的火气,徐天杨心里一紧,摆摆手连忙赔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