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棋坛男神是谈锦玉妹妹男友这个论断迅速被当事人得到证实,明明是棋坛的事情,却拐着弯和娱乐圈搭了点关系,娱记朋友们加班加点,推送消息又实时更新了。
先不谈谈狗娃咬牙切齿差点戳烂屏幕,也不说谈姑娘看到热搜如何脸红心跳,李哥看到热搜的时候,他是整个人都震惊了好不好!
港真,他少年时期的梦想就是参加围棋公开赛获得冠军,但学棋几年,他连业余段数都考不中……所以说(⊙口⊙)那天说的经纪人是说围棋选手经纪人的意思吗?
卧槽晏男神电话多少来着!
翻遍通讯录,李哥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没有这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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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日化已经失去了公信力,即便谭美慧已经壮士断腕,但仍然挡不住市场份额的流逝。就在近日,她召开董事会暂停了日化公司在洗浴产品上面的生产研发,为此董事会对她颇有微词。
“谭董,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谭美慧接到公关公司的电话,她恰好将最后一份文件看完,办公室对面是帝都繁荣的夜景,她也必须守护这片夜景:“好,事成之后余款很快就会打过去。”
挂了电话,她掐了掐眉心,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谈家小贱人和那个走了狗屎运的野鸡棋手之间的三流爱情故事,她轻嗤一声,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开心吧,再过几个小时,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笑了一会儿,她难得心情明朗了一点,拿出手机拨出儿子方励的电话,只不过这次仍然同前几次一样都是无人接通。
不应该啊,她儿子就是再混账也不会不接她的电话,而倘若是倒时差……那也绝不可能。难道出事了?不可能,她心里否定了这个,却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但即便如此,公关营销公司拿钱办事,已经有不少水军下场引导舆论了。
谭美慧不算聪明,却也没有方励那么蠢,她在知道了晏怀惠的身份后就私下动作过让人搞黄他参加围棋公开赛的事情,只不过人下围棋的不鸟她,故而看到他赢棋,才立刻联系了水军公司。
果不其然,这人带着谈家那对贱人兄妹上了热搜,她只要动作的好,不愁搞不黄他们。
谭美慧微微一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拎着爱马仕的包包离开。
也正是此时,某条转发评论的下面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说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也就你们这些小女生崇拜这种虚假的爱情,配图是一张谈庭玉拿着保密协议狠狠拍在方励胸口的照片。
画质不算渣,方励还打了马赛克,但谈庭玉却是有脸部特写,谁一眼都能认出来。
水军操作了一会儿,立刻就被顶上热评,这名来自天佑公司的员工在“网友”的怂恿下,立刻就爆了更多的黑料,自称谈庭玉作为某位大拿的弟子参加公司的一个项目,却耍大牌说要更高的薪金,公司代表方不答应就直接言语威胁。
吃瓜群众立刻就有人进来围观了。
在网上,基本是没什么秘密的,只要水军想让人知道,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
很快,#谈庭玉脸大如盆#的热搜被刷了上去,已经有小粉丝去晏怀惠底下留言说这种人配不上你等等。
随后,不知哪位人才找来了一张晏怀惠和谈庭玉带着大批小混混进入医院的监控截图,转发了晏怀惠某位小粉丝的评论:小姑娘看人还是眼光不好,就这种街头暴力狂,也好自称什么男神?
一时,比连续剧还要精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港真,刚这么对待小僧的人,如今坟头的草都可以抵挡帝都的沙尘暴了:)。
第76章 鲜衣
窗外, 不知名的树叶变得枯黄渐渐从树干上飘散下来, 那点儿从春日里得来的生机终于虚耗殆尽, 自此叶落归根不再飘荡。
他又何时能够叶落归根呢?怕是早已没有根了吧, 谭石涛低叹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得到了儿女成双的消息,往日里死寂的心竟也开始活泛起来。偶尔起居, 也会想国内这个时候应该是下午,不知儿子和小女儿都吃饭了没有?快深秋了有没有多穿点衣服?反正是各种婆婆妈妈的东西,不敢诉之于口,却一遍遍翻波在心头。
也不知是不是想得太多,以往的二十二年从未入梦的他竟然做了梦。
梦里他还未如此虚弱, 仍然是祖国热血的军人,他初遇她, 鲜花与美人,善良与冷血, 真的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他仍然觉得那就是爱情最初的样子。
只觉得看到她, 他就忍不住开心, 发自内心的,怎么都抑制不住。
作为谭家大少, 他打小就被严苛教育, 却从未缺过任何东西。凡是他想要的东西,便没有得不到的。她真是他见过的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姑娘了,善良勇敢而坚强, 他自觉只要他够努力,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少年心性,一念之差。于现在的他看来,倘若再让他回到那个时候,他有无数种法子可以斡旋在谭家和她之间,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二十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回味这个,想来想去方案各个涌在心头,每一个都比……现实来得完美。
可到底世事已成,再回顾也不过是回断故人肠。
他也终究认清了一个事实,当年的他太想当然,而如今的他依然想当然,因为……他一直都活在过去,不曾走出来。
这世上有些人,背负行囊离开是为了诗与远方,但有些人背负的行囊却是沉沉的负累。即便他出发去往何处,都举步难行。
他志为国,家业未立。他护妻儿,妻儿失散。他生当护家,却一念之差覆灭家业。这些年漂泊在外,独处的时间愈发多起来,想的也越来越多。他摸着自己骨骼突出的膝盖,已是想不起自己健步如飞的模样。
他终究……错得太多了。
不过幸好,他很快就能下去见见她了,二十多年未见,他老得愈发厉害,也不知她还认不认得出他了。
“队长,你这又是何必呢!”
进来的是个白发苍苍的中年人,只不过相比形销骨立的谭石涛,这位就精神许多了。而且这身姿这精气神,一看便是部队里出来的。倘若不是他头顶的白发,当真是一点儿看不出他的年纪。甚至他面容和煦,带着一股看透世事后的圆润透彻,不看白发,说他四十也是有人信的。
可他叫谭石涛队长,却是同一辈的人。谭石涛今年已是年满五十了。
“德润,你来了。”
原来这人叫做德润,旁边的黑人看护看到他来就关门离开,很是知觉。
“你给我打电话,我怎好不来啊!”德润一边将西装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杆上,一边笑着开口,带着别样的温润味道:“看到队长你还在,我比什么都开心!”
“好你个牛德润!每次来看我都说这话!”见到昔日战友,谭石涛到底活泼了一些。
原来,这位客人姓牛,倒是与他的长相不太符合。牛德润听到这话,也不恼:“是啊,二十多年了,嫂子也去了这么久,队长你……”
听到嫂子二字,谭石涛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喜怒本就很少,这会儿浅浅的笑意散去,倒是身体还好受了一些:“你又何必劝我!你自己都没走出来,又来做我的思想工作,没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