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爽快倒是黑妹有些疑惑了,"你,你就没什么条件,趁现在好好说说-----"
"其实没什么条件,要说非要有的话,我只想提一个条件。"
"说。"
"你能不能别老拿眼那么横我!"
"我哪有!"
"喏,就像现在这样------"
-------
房间里两人就着月光就把彼此的终身定了下来。
两人分别洗漱完毕以后,黑妹才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家里就一张床,尽管在白府那一业两人也是睡在一个床上,但那时候林三木是昏睡过去的,现在这样清醒着,又刚刚谈妥两人的婚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快上来睡吧,你别占我便宜就是!"
他一句话说得黑妹直翻白眼,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搂了被子就翻到床另一边。
黑妹可不是矫情的人,饿了就吃,累了就睡。
也是坐马车累了,这一晚两人睡得都格外香甜,一觉睡到天色大亮。
乡里人都习惯了早起,再说虽然是五月份早上还是有些薄雾的凉意,但也算是初夏了,天色亮得本来就早了。
所以林三木睡醒的时候黑妹已经把院子什么的都清理了一边,花花草草的都还浇水了。
他因为腿上有伤,又不想让人看见了说闲话的,毕竟现在他和黑妹还忽视正式夫妻的,所以黑妹直接把水端到了房间里给他洗漱。
镇上的院子建得可比乡下的土房子精巧多了,房间里都带着暗室的,林三木就是一直藏在房间里也是十分方便的。
所以当他洗漱完毕从暗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房间里的小茶几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和馒头。
"快吃吧,吃完了,我还要出去。"
"去哪儿?"
黑妹看林三木走路完全看不出腿上的样子心里想着估计这人又是咬牙撑着,连忙过去扶他。
"去铺子里给你买些换洗的衣物,过两天等你腿稍微好些了,咱们就回村。"
黑妹是觉得林三木作为他的丈夫肯定是要一直住在她家里的,衣物这些东西还是趁早备齐了的好。
林三木坐在桌前喝着豆浆,看黑妹不吃,估摸着她一定早就吃过了,也不说话了,喝着豆浆吃着馒头。
黑妹看着忽然说到,"你怎么不吃油条?"油条可算是最贵的早餐了,虽然也是面粉做的,可油炸过了的,特耗油,所以卖的价钱比豆浆馒头鬼贵多了,脆脆的也好吃。
"油条?"
"你不会连油条也没吃过吧!"
"太油腻!"林三木淡淡说着,气地黑妹翻了个白眼。
乡里人有点油水那是好日子了,他还嫌油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不是看他受伤了她还舍不得买呢。
她走过去把油条直接撕成一段段的,直接丢进他豆浆的碗里,"吃了,贵着呢!"
林三木发现自从在白府再次相见救了他以后,黑妹和以前比起来对他有些不一样了,说不清楚是具体哪儿不一样。但显然他的心里却是暖融融喜洋洋的,看着她虎着脸叫他吃的样子倒觉得她分外可爱了。
几乎是想都没想他的手已经拂上了她的面容,揪着鹅蛋脸盘子轻拉着不放手。
黑妹几乎是瞬间瞪圆了眼珠子看他,这人真是越来越------可她双手因为撕油条手上都是油乎乎的,要是蹭到他的身上最后倒霉洗衣的还是她。
所以这一下子,她伸着油乎乎的手只能干拿眼瞪着他,嘴巴变形地说着话,"放手!"
等到她快要起身了他才舍得放手了,转而装着无事的样子乖顺地低头吃了起来,也不看头顶黑妹气恼的样子。
黑妹心里真是-------
想到这人以后还要和自己过一辈子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套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镇上渐渐更热闹了起来,黑妹把林三木锁在屋里出了院子。
先到前面林叔的铺子一看,只有林叔一个人,他见到黑妹也十分惊讶,"黑妹,啥时候回的啊。"
"刚回来,林叔,你店里的伙计呢,怎么你一个人在忙啊。"
"你还不知道吧,我那伙计回北方去了,回去娶媳妇了,走了都两个月了,这段时间都是你爹来帮着我晒皮子呢。"
"哦,我爹?"
"是啊,你爹一直帮着我,这些日子我们都一起喝酒干活儿的,还是前天你爹回村的。"
"我爹愿意跟你一起打理皮子?那感情好啊,有事儿做总比发呆闷着强啊,谢谢你啊,林叔。"
黑妹听了真心高兴了,有事情做的话却是心里要开解一些,更何况和林叔也谈得来,难得他爹愿意干点除了种田以外的事情。
"说什么谢谢,我还没给你爹工钱呢。"林叔开玩笑地说到。
"这不是见外了嘛,你只要让我爹别闷着难过我给您工钱都行,真是的,还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