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后院的几位姑娘吃吧。”小卿吩咐道:“今儿唐家的人来过了吗?”
小卿这话本是问燕月的,可是燕月在旁边垂着头不吭声,玉翔便答道:“是,来过了,将唐小豆姑娘的骨灰取走了。”
小卿不由又轻叹口气,玉翔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否该向师兄禀告西小东的事情,最终决定还是别多嘴了。
“小卿师兄。”温小宝在外堂告进。
小卿让温小宝进来,和声问她有什么事?温小宝看看屋里的其他人,说有重要的事儿想单独跟小卿说。
小卿便命师弟们都退出去了。
“小卿师兄别怪小宝多嘴,”温小宝先福了福礼,才小声道:“我在坝上的时候,听绮茹姑姑说,族长爷爷想为小卿师兄娶慕容家的姑娘为妻呢。”
小卿不由眉峰一蹙,吓了温小宝一跳,温小宝忙道:“这事儿只是还议着呢,如今还没有寻到特别合适的姑娘,绮茹姑姑嘱我千万不要说的,是小宝多嘴了。”
小卿微微一笑,道:“谢谢小宝,这事儿确实不要再和别人说了。”
“是,小宝一定不说。”温小宝忙捂了嘴,觉得刚才小卿师兄的样子,实在很吓人呢。
燕月端了茶进来,对温小宝道:“没事儿不要多嘴,出去吧。”
温小宝嘟着嘴道:“就知道凶我,对杀人不眨眼的血族却肯手下留情,还问人家拔牙疼不疼。”
小卿的目光看过来,燕月不由着恼,让温小宝快走。温小宝对燕月吐了吐舌头,才退出去了。
“对哪个血族手下留情?”小卿冷冷地对燕月道:“给我仔细禀今日行止。”
燕月本也是想说的,就等老大问呢,便应了一声,将今日又见到西小东,及他没杀西小东,西小东却又自尽的事情说了一遍。
燕月的重点在于西小东的灰飞烟灭,小卿听着,忽然想起上官小叶的事情来。
师弟之中,玉翎的容貌精致,美得有口皆碑,燕月剑眉星目,英姿俊朗,如何不是帅得有目共睹。
如今笔挺地站在那里,便是微垂了头,刻意收敛,依旧有挡不住的英气外露,便是那一道略红肿的伤痕,趁在他明亮光洁,如翡玉雕琢的脸颊上,都觉赏心悦目。
小卿蓦然心头火起,西小东那个血族不定存了怎样的心思纠缠与你,你个蠢东西倒都以为是义气。
小卿强压怒气:“没有隐瞒了吗?”
“没有。”燕月答,很有些瓮声瓮气。
“你发的什么脾气?”小卿斥。
“不敢。”燕月梗着脖子。
小卿瞄了一眼燕月:“觉得委屈了?”
燕月不吭声。
“跪下。”小卿轻斥。
“不知小弟何错?”燕月很有几分恼怒,他已是许久不曾和老大拧着了,今儿实在是忍不住。
“行止不周。”小卿答,却是过来就是一脚,直接将燕月踹跪于地。
燕月到底是不敢再站起来,索性跪得笔直,师兄要打,当师弟的受着就是,有错没错,还非用讲个道理出来吗?
小卿瞧燕月这死拧的样子就更生气,只是屋里找了一圈,却没趁手的东西。
看你拿什么打我,燕月偷偷拿眼睛瞄着师兄,看他在博古架那空手而归,心里很有几分得意。
“玉翔!”小卿高声吩咐。
玉翔忙推门进来,扑通跪在燕月身侧,等老大吩咐。
“束带。”小卿伸手。
燕月的目光,随了小卿的话也玉翔腰间看去,立时,就觉得身上的皮肉痛了起来,玉翔师弟腰间所束,可不正是三指宽窄、熟牛皮制的镂空盘纹束带。
燕月可是太记得这束带打在肉上的痛楚了,他记得他好像吩咐过师弟们将这种束带都拿去烧了,怎么玉翔还有一条。
玉翔却是哆嗦了,以为老大要打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解了束带,奉给老大,褪了裤子,就跪伏下去:“请老大重责。”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燕月倒是愣了,尤其是看着玉翔这姿势,更是恼火。
“玉翔,你做什么?”燕月压低声音,很有些羞恼地问。
玉翔却是误会了,连忙跪转身体,再跪伏下去道:“师兄吩咐过,若再犯错,就要按坝上的规矩重责,玉翔不敢求师兄饶过,请师兄重责。”
小卿便瞄了瞄燕月道:“你看玉翔,这才是乖的,你再看看你,一天天地就知道惹师兄生气,还不把裤子给我褪了跪好,等我亲自伺候你吗?”
小卿这最后一句话未落,手里的牛皮束带已是抽落到燕月肩头,痛得燕月眉峰一蹙,咬了下唇。
玉翔这才有些明白过来,老大只是要打燕月师兄罢了,他也觉得自己这阵子好像没犯什么错似的。
“玉翔滚出去。”燕月恼羞成怒地喝玉翔。
小卿手里的束带,便啪的再抽落下来,准确地重叠在第一下的位置上,痛得燕月脸都白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玉翔应了,爬起来,裤子也来不及提,只拽着就退出去了,险些被门槛绊倒。
小卿气得,还敢当我的面发作玉翔……手里的束带对着燕月背臀用力地抽下去,“啪啪啪”地,抽得爆响,燕月咬紧牙关,硬挺。
小卿又抽了一阵,才觉得束带的银扣将手掌都硌痛了,略停了手,拿束带点到燕月眼前:“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