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心中疑惑:这个米斯还真是神秘的紧啊!
“黄大哥,你就别说了,我已经决定要了,千金难买我喜欢,或许就像是这位米斯先生所说,这三件都是真品呢。”白玉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侥幸,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米斯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意味不明的看了白玉糖一眼,面上的笑容倒是没变。
白玉糖故意借转账的时间,状似不经意的翻看着大厅中央的那些书画笔记。
一番查看下来,她才发现,原来在其中一本笔记中,竟是夹着二十多页素描画稿,毫无疑问,刚刚那成片的物气,就是这些素描画稿发出的。
为不让米斯等人看出端倪,白玉糖并没有仔细看那些画稿上,画的是什么,而是将那本书画笔记夹在了一些单张油画中。
“米斯先生,我对这些油画和笔记挺感兴趣,想买回去研究研究,不知道这些怎么卖?”白玉糖随意的扬了扬手中的那些画稿,淡淡的笑道。
“白小姐,你对油画感兴趣?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地方,这些个油画……”黄建辉又想好心好意的出言阻止,在他看来,这些油画如此散漫的堆放在地上,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姬如玉却是在黄建辉还没说完的时候,就碰了碰他的手臂,将他打断了,“小糖喜欢,你就少说两句。”
黄建辉跟白玉糖相处时间短,还不太清楚白玉糖的那些个光辉事迹,姬如玉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还没见过白玉糖出手会失败的,所以,自然不允许黄建辉给白玉糖造成什么干扰。
好在黄建辉虽然婆妈,还算是个知情识趣的,当下就挠了挠头,不再多言。
米斯其实一直都在隐晦的关注着白玉糖的动向,当他看到白玉糖手拿的那些油画时,眼中登时划过了一抹精光,好似迷惘尽去一般,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其实,就像是mr黄所说,这些油画都是收来的,也不什么真品,干脆就送给白小姐好了,这就当是我送给白小姐的见面礼。”
白玉糖闻言,目光却是闪了闪,“那就谢谢米斯先生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倒是没有坚持付钱,也算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呵呵,既然您接受了我的见面礼,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您叫我米斯就好。”米斯很是绅士欠了欠身,那金色秀发在幽暗的阳光下竟是有几分莫名的森冷。
说真的,白玉糖并不想跟这个米斯交什么朋友,不过人家既然卖了这么大一份人情,她也只能跟着客气客气。
“米斯,我记住了,今天谢谢你。”
“不用,不用。”
转账结束之后,白玉糖等人又在店里寒暄了一番,眼看时间不早了,这才离开了这家店铺。
就在白玉糖走出店铺的时候,她竟是感觉似乎有一道浓烈而又森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是,当她回身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似乎那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总之,这个店铺总是给她一种阴暗冷寂的诡异感觉,还是赶紧的离开的好,想到这儿,白玉糖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店铺顶层。
这里不同于一层的那种凌乱和简单,装修的极为豪华,同样是哥特式的暗黑风格,四周的墙壁铺满了让人看不真切的壁画,地面上铺着黑底红纹的地毯,高大的窗户挂着厚重的黑色窗帘,一个身穿黑色丝绸睡衣的男子正倚在窗边,手上托着一杯红酒。
这个男子的身量极高,因了睡衣穿的随意,而露出了锁骨和胸肌,他的皮肤极白,像是闪烁的钻石,近乎透明,但在那美丽的肌肤之下,却隐藏着极为恐怖的力量,肌肉匀称,精壮性感。
因为他的头部完全隐匿在黑暗之后,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堪堪露出了一个下巴,那精致优美的线条,却已经足够引人尖叫。
很快,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男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进来。”
这男人虽然说得是e文,却是格外的低沉性感,于音节中带着一抹冷寂。
房门从外打开,出现在房间中的正是米斯。
“我刚刚闻到了很鲜美的味道。”隐匿在黑暗中的男子晃了晃手中宛如鲜血一般的红酒,竟是主动出言。
这让米斯有些微微的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恭谨的低下了头颅,屏息说道,“回家主,今天那个华夏国的黄建辉来了,而且还带来的他的朋友,其中有一位名叫白玉糖的小姐,将那三件陶瓷和油画笔记,同时挑去了。”
“哦?有意思。”隐匿在黑暗中的男子轻笑出声,稍稍向前移动了半分,露出了两片红唇,那血色般的殷红,就如同地狱生花,诱人沉沦,那唇角的弧度,却带着一股森寒。
“等了这么多年,难道终于等到了?”
那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转瞬随风而散。
米斯闻言,面上也隐隐流过一丝激动,几乎跪地问道,“家主,要不要派人去查查那个白玉糖的身份?”
“不需要。”那个男子这次后退了一步,将整个身体全部与黑暗连接在了一起,“那个黄建辉既然是来参加海外交流会的,那些人应该也是陪同前来的,她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咱们要做的,只是接近她,确认她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是,家主英明。”米斯低头恭敬道。
“嗯,到时候,你跟道格一起去,这次海外交流会就交给你们两个了。”那男子轻飘飘的说道。
“是!”米斯却是回答的中气十足,信心满满。
“下去吧。”
“是!”
米斯立刻悄然的推出了房间,将门关好。
就在米斯出门房门之后,那男子终于向前走了几步,将自己暴漏在仅有的一缕稀薄的阳光下。
那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西方脸孔,宛如鬼神的精心之作,一笔一划都带着让人堕落的诱惑。
尤其是他一双眼眸,竟是纯粹的红色,宛如南非的血钻,晶莹的不似真人。
但就是这双眼眸,却散发着无限的冷寂,仿佛已经冰冻了千年,让人不寒而栗。
他望着窗外,望着白玉糖等人早已经消失不见得方向,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