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我的,谁也不能夺走,不能……”楼璟把人紧紧抱进怀里,毫无章法地亲吻着他。
萧承钧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脊背,“濯玉,别怕……”他能感觉的楼璟的不安,但又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只能笨拙地亲吻他的眉眼,给他一些安慰。
次日,闽王殿下又没能起床。
楼璟伸手抚摸着萧承钧眼下淡淡的青影,慢慢凑过去,迷恋地用鼻尖轻轻磨蹭。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喜欢他,这样的喜欢让楼璟也有些害怕了,一旦失去了这个人,自己定然会疯狂的。
把熟睡的人抱过来,睡梦中的萧承钧顺从地任他摆布,甚至无意识地轻轻往他怀里缩了缩,看得楼璟心都化了。
海边传来急报,楼璟吩咐人不许打搅闽王,自己去了书房处理。
最南边的一个郡,有新的倭寇侵袭,人数众多,徐彻已经带兵前去了。
楼璟听完,回头看了看内室的房门,交代安顺和乐闲好好伺候,出了书房,挂上长枪,骑上宝马,“告诉殿下,我去给舅舅帮忙,过些日子就回来。”
乐闲笑着应了,安顺却是一脸担忧。
楼璟觉得自己进来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他需要发泄一下,免得自己哪天掌握不好,伤到了萧承钧就后悔莫及了。
淳德帝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钦天监的陶缪叫来。
“朕明明常服仙丹,怎的还会昏倒?”淳德帝很生气,跟妃嫔寻欢的时候昏倒,这事实在是太丢人,幸好皇后把那些人都杀了。
“皇上,这……”陶缪咽了咽口水,讪笑道,“许是这味丹药吃久了,效力变差,臣这就回去另配丹药,保管皇上吃了精神百倍。”
朝众人可不知道皇上是因为此等丢人的原因中暑的,只以为淳德帝的身体出了问题,立储之事再次被提了出来,古来就有说法,立储可以冲喜,能扫除帝王的病痛。
淳德帝觉得冲喜是好事,这次突然病倒也把他吓到了,在早朝上有人提及此事之时,准奏了。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淳德帝又接着来了一句,“二皇子体弱,不足以担当大任,朕决定,立皇太孙!”
朝中一片哗然,而已经在筹谋着怎么弄死萧承锦的陈贵妃,听闻这个消息,完全懵了。
金色的海滩被鲜血染上了斑驳的印迹,楼璟坐在礁石上擦拭佩刀,望着远处的海滩微微出神。他来这里已经三天了,萧承钧没有来找他,也没有派人来询问他何时归还。
或许是那天晚上要得多了,惹恼了他吧?
楼璟叹了口气,他很想回去撒个娇哄哄自家夫君,可是,如今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还是,再等等吧。
徐彻提着两坛酒,绕过清扫战场的将士,走到楼璟身边,塞给他一坛,也不多问,自己拍开泥封,仰头灌了一大口,“人都有个执念,这执念或许大逆不道,但人心是管不住的,所以才会觉得苦闷。”
楼璟一愣,怔怔的看着目光深沉的二舅,年过三十还不娶妻,也是为了心中的执念吧?
甥舅两个什么也没有再说,端着酒坛重重一碰,仰头往嘴里灌。
闽王府中,萧承钧在那一摞废话的文书里,找到了一张被揉皱的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不由失笑,那个家伙,原来是为这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