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尘子的这双眼睛,像是能透光,几句话下来,便对他嗤之以鼻。
懦弱无用的男人,当自个儿是情圣呢!
其实屁都不是,谁说男人不可以是女人的玩物。
楚敏吩咐小二,将他的酒菜并了过去,他自己提着酒壶,也走了过去。
砰!重重的放下酒壶,戏谑的看着两人,“真巧啊!驸马爷怎么在这种小酒馆吃饭,您的身份跟这儿可是太不搭了,当心给皇家脸上抹黑!”
郑景之心情本来就憋闷,被他这么一激,当即拍案而起,“我是什么身份,用不着你提醒,楚将军,你也别忘了尊卑之分,我虽是无权无势的驸马,也不是你能羞辱的!”
他越是发怒,楚敏越是笑的开心,“你急什么,我不过是随便开个玩笑,这里也不是皇宫,也不是你的公主府,不用那么讲究吧?”
郑景之气的头顶都在冒烟,可是又能怎么样。
他身边没人,又打不过楚敏,难道要让公主治他的罪?
什么罪名?他要怎么说?
别说公主现在对他不好,就算是以前,也不见得会为他做主。
瞧瞧,他现在都混到什么地步了。
出尘子在一旁摇头叹息,“驸马爷,女人是得管教的,你这样可不成,总被女人骑在头上拉屎,丢了咱们男人的脸哪!”
楚敏正准备夹菜的筷子一顿,他还怎么吃得下去。
重重的放下筷子,狠狠瞪了眼对面的出尘子,“你不是道士吗?道士也了解女人?你他妈就是个假道士,少在那装神弄鬼!”
出尘子神情慵懒,“非也非也,贫道不是了解女人,贫道只是很了解人性,这女人哪,你强她便弱,你弱她便强,关键是,你得抓住她的小辫子!”
他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嘿嘿的笑着,怎么看怎么古怪。
“道长,你的小辫子不是也露出来了?咱俩的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敢坑本将军的人,要么还没出生,要么就是死人,你要做哪一种?”
☆、第204章 笑的诡异
出尘子笑容一凝,责怪的白他一眼,“好好的吃着饭,干嘛要算账呢,不如贫道再为你卜上一卦,将军最近是不是遇到了怪事?事关人命,哎哟,还不少哪!”
他说的煞有介事,食指还在他脸上比划。
楚敏怔了下,不耐烦的拍掉他的手,“休想再糊弄本将军,你就是个神棍,你的话,本将军不会再相信!”
“那你现在坐在这儿干嘛?”出尘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呵!我告诉你们啊!这人死了,只是肉身毁灭,可他还有灵魂,魂魄可入梦,可在夜半子时游荡在外,那些死不瞑目的,还有死的时候,有执念的,他们的魂魄入不了轮回道,只能在阳间徘徊,什么时候执念怨恨放下了,才能转世投胎。”
楚敏本来是要找他算账,狠狠教训他一顿,但是被他几句话一说,又想起山里发生的事,他顿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臭道士的话,也让郑景之想起了很多。
难道真有鬼魂一说,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深夜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那么一两双鬼气森森的眼睛,盯着他看,怎么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出尘子将二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年头谁还没干过几件坏事,很正常的嘛!
心虚害怕的人,那是他们心中有愧。
出尘子晃着酒杯,乐呵呵的笑着道:“淡定,一定要淡定,看你俩的脸色,就知道你俩干过的事,都不光彩,不过这也没关系,死人是一定要祭拜的,你去拜过吗?上过香吗?烧过纸钱吗?”
他问的是郑景之,早年安家的事,他听过一些,虽然不确定跟有多少关系,但有关系是肯定的。
当年的安凌钰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最后全家死的那么惨,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点愧疚都没有?
鬼都不信他的!
郑景之被他问的后背直冒冷汗,老道士说的,他一样都没做过,难道真是他的报应来了?
可是当年他们全家的尸首,都是被板车拉走的,连个棺材都没有,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上哪祭拜去?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郑景之的心跳才平复一点点,“道长,那依你说,我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防备的办法,比如我去庙里求个护身符?”
“去什么庙?”出尘子最不爱听到这种话,“庙里的老和尚没几个好东西,他们除了会念经吃斋,还能干啥?听他们忽悠呢!”
楚敏跟郑景之二人,脸色有些僵硬。
也只有他敢骂和尚,要是那帮子老和尚,听见他的话,不晓得会不会群起而攻之,将他暴打一顿。
说起来,暴打一事,也不是没干过。
当年出尘子年轻气盛,在庙门前摆了个算卦摊,对走进去的香客游说,总之说了一堆难听的话,诋毁污蔑庙里面的那帮子秃驴。
他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因为先前,他原本是要剃度出家,可惜人家不收他,说他没慧根,更重要的是,他戒不掉的东西太多,不是每个人都能成济公活佛。
出尘子怀恨在心,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不顺眼,当然得找他们的茬。
后来被和尚们暴打一顿,用板车将他拖出了镇子,丢在几十里外的地方。
“那我要怎么办?还请道长明示一二,”郑景之诚心诚意的找他帮忙,没什么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出尘子摸着胡子,心思转的飞快,“这个嘛!说来也简单,死去的人,当然要好好安葬,不管怎么说,都得给人家一个安身的地方,你懂我说的地意思?”
郑景之为难的点了点头,话说的没错,抛尸荒野的人,肯定魂魄难安,可是他要怎么找?
出尘子还没说完呢,“其次嘛,贫道要做一场法事,替你赎罪,帮你超度他们的魂魄,懂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