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 颜家人各自回房之后,两人又进了趟空间,颜冬青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拖拉机的拖斗卸掉,对于颜冬青来说,拖斗无异于鸡肋,有没有都无所谓,毕竟拖拉机的机头才是技术核心。
车轮胎要卸掉,刚好井口大小,其余重要零件,他全部裹在雨布里分扎好,逐个送过去。
光是做这些,就耗费几近一夜的时间。
傅冉力气小,需要的时候会帮颜冬青搭把手,大多时候她是在核对账本。
颜冬青说的对,东西太杂,时间隔太久,很多存下的零碎物件,如果不是账本上记着,她早就忘了干净。
盘点一圈下来,傅冉对着那只肥壮的母山羊发愁,那只母山羊显然不知它主人在打注意,悠哉悠哉的吃着黄豆秸秆,动都懒得动。
“三哥,都怪您,出的什么馊主意,您看着办吧...”傅冉不打算管了。
颜冬青忙里抽闲,看了眼母山羊,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同时想起那头巨猪。
“冉儿,宰羊...朕做不来。”他先把自己撇开。
“那怎么办?任由它继续吃下去?”傅冉嫌弃的扇扇鼻,受够了这股子膻味。
颜冬青想了想:“过两天朕去趟储集镇,把它卖了。”
赶着年关,正是农村杀猪宰羊的时候,不少商品粮户会在这几天想办法去农村弄点猪羊肉回来,这头母山羊又肥又壮,卖了应该值不少钱。
再从空间出来,外头天已经亮了,想着还要回门,两人没再睡,累得直打哈欠。
吃早饭的时候,颜立本频频朝他俩看,欲言又止。
当着面不好说,私底下难免跟廖娟嘀咕:“孩她娘,这样可不行,回头你说说小冉,我去说说臭小子,哪能、哪能这么贪欢呐!”
廖娟老脸一红:“要说你说,我不说!我一个当婆婆的,管儿子媳妇房中事,未免管太宽!”
知道她男人的顾虑,低声道:“这是刚结婚,大小伙儿血气方刚,等以后就好了。再说,咱两刚结婚那会儿,你不也...”
颜立本立马臊得手脚没地儿搁,忙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才放心些,两手背在后头,赶紧甩开他媳妇往矿上去。
这边,颜冬青拎上烟酒糕点,带傅冉回门。
知道二闺女要回来,徐兰英跟矿上工友调休了一天,把家里洒扫干净,就等着闺女女婿过来。
大老远的,瞧见女婿手上拎不少东西,笑得见口不见眼,忙招呼进门,嘴里道:“来都来了,干啥还带这些东西!”
颜冬青道:“应该的。”
见傅向前伸手摸烟,干咳一声,提醒道:“爹,您少抽两根。”
傅向前被这声“爹”叫得通身舒坦,直乐呵:“今天高兴,抽一根不碍事!是吧,孩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