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都没问住哪,她上哪儿找啊!
傅冉跟颜冬青这会儿都从黑市出来了,在胡同口的国营饭店里吃早饭,一碗卤煮,一碗面茶,两人吃得神情满足。
最主要还是因为荷包变鼓了。
一早天还没亮,两人分开行动,傅冉把空间里的棉花被出手了几条,一条八十块,照样有人愿意掏钱买。
棉花一直是紧俏商品,平常有钱都没处买,眼见天冷了,几乎家家户户都缺棉花被,再添两三条也不嫌多。
颜冬青去兑了一根金条,一块和田玉。
到底是首都,解放前的高门大户可不少,哪家不是大地主大官.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抄了家,财产充了公,照样不乏古董黄金。
五条棉花被换四百块,一根金条两千多,和田玉要差点,八百块。
厚厚一沓钱全被傅冉悄悄存进空间。
约莫是卖东西卖上了瘾,傅冉还想再来。
颜冬青无奈看她:“再去一趟,信不信整个胡同的人都能认出你?”
万岁之所以敢这么大胆,无非是踩准了两点,他们是生面孔,卖完就能消失无踪。
到底处在是非之地,两人没耽搁,吃完早饭,立刻赶去大前门汽车站,搭上长途汽车回南州城,转天傍晚才到家。
有几天没看到蛋蛋了,傅冉急着找她的蛋蛋,进门就喊,哪知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倒把坐板凳上看报的颜立本逗笑了,冲后院抬抬下巴:“小气包,估摸是生气了。”
傅冉朝颜冬青看眼,把布兜递给他,自己去后院。
后院地方不大,只够摆几盆花,蛋蛋正蹲在墙角玩泥巴,傅冉走近了才瞧见他手里拿根木棍在拨弄蚯蚓。
“蛋蛋?”傅冉轻喊了声。
小太子也是有脾气的,被丢在家几天,本来气大着呢,这会儿听见傅冉喊他,又觉委屈,也不吭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脚下的土坷垃地被砸成一个小坑。
这小模样,把傅冉心疼坏了,一把抱起又亲又哄:“蛋蛋乖,不哭不哭了。”
不哄还好,傅冉这一哄,蛋蛋更觉委屈,哇得一声就嚎了出来。
听见声响,颜冬青走出来,二话不说,往蛋蛋嘴里塞了个奶嘴。
“......”
蛋蛋蓦地歇住,打了个哭嗝,伏趴在傅冉肩头,小嘴一掴一掴吮起了奶嘴。
傅冉松口气:“三哥,您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