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刘二柱先看着火候,颜冬青回城拿铺盖,顺带在家里吃口饭。
大河湾底下到处是田,连个住户都没有,让万岁一个人在地里过夜,傅冉哪能放心,要跟着去。
蛋蛋听见了,立马放下碗勺,奶声奶气道:“蛋蛋也要去!”
颜冬青斥他:“好好吃饭,你哪都想去。”
蛋蛋哼哼唧唧,转问他娘:“蛋蛋能去吗?”
傅冉揉揉额,好声好气的哄:“蛋蛋在家跟奶奶睡,娘明早就回来。”
蛋蛋还想说话,就听颜冬青悠悠道了句:“我听说地里有虫子,专咬小蛋蛋。”
蛋蛋忙夹紧腿,低头陷入沉思。
比起当小尾巴,蛋蛋还是更关心他的小蛋蛋。
吃过饭,颜冬青骑上自行车,傅冉坐前面横梁上打手电筒,两口子踏着月色朝刘沟子乡走。
不播种不收割的季节,乡下田地鬼影也不见一只,四处黑黢黢一片,只有一簇手电筒的光亮,伴着轻声细语。
“三哥,您不害怕呐。”
傅冉胆子小,在家说得好听,要跟出来护驾,真出来了,就怂了,不敢离万岁超过半米远。
“有冉儿在,朕有什么好怕的。”万岁胆子大着呢。
到窑厂才好些,起码窑孔里还有火光,铺盖打在窑孔跟前也暖和,傅冉窝在颜冬青怀里,舒服到喟叹:“三哥,您说咱们这样,算以地为床以天为盖了吧。”
颜冬青闭着眼轻声笑,大手轻抚傅冉的肩头,翻了身,伏在她耳旁低声道:“冉儿,咱们再做回野鸳鸯如何?”
事实上,这句只是个客套话而已,因为在外面,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自然是做野鸳鸯的好时候。
结束后,两人盖着一条被子说私密话,被子下的两双腿交叠,傅冉把脚丫子搭在颜冬青小腿上。
“三哥,您说我怎么一直怀不上呐。”傅冉趴在颜冬青的胸膛上问。
颜冬青也有些遗憾:“朕也不知道,可能是朕还不够卖力。”
傅冉头皮一麻,忙道:“您够卖力,够卖力了...”
颜冬青轻笑出声,把她身子往上提了提:“国师有句话说得对,万事随缘就好,随缘可破。”
傅冉低哼一声:“您别提那个不靠谱的。”
不懂就说随缘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