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的手停在他的裤腰带处,不信眯眼看他。乙建安哭笑不得:“真的,我听见了。好像是瑜王住所。”
丁夏瞪他片刻,终是松手,却恶狠狠丢下句:“你要是敢骗我,我……”她想了片刻,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上下打量他一番,得意一笑。
乙建安何曾怕过什么,却被她看得心中发毛,无奈上前道:“不敢骗你。我带你去看。”
他抱着丁夏几个起落,进入了行宫。果然见着瑜王住所屋顶,几名侍卫围住一人,正在缠斗。乙建安在不远处停下,皱眉看了片刻,却不再过去。丁夏担心殷永瑜安危,催促道:“你在看什么呢?还不快帮他们擒下那贼人!”
乙建安并不动作,又细看了片刻,低头看她:“是丁秋。”
丁夏呆住。半响才反应过来,用力捶他胸口:“快下去瑜王那!!”
乙建安依言在瑜王身边落下。殷永瑜被侍卫层层包围,见到丁夏来了,安抚一笑,正要说话,丁夏却冲到他面前,急急道:“那是丁秋!是乙六的哥哥!”
殷永瑜微愣,却终是挥挥手。便有人一个呼哨,在屋顶的几名侍卫纷纷散开。被围在中间的男人收了匕首,转过身,越过层层人群看向丁夏。熟悉的眉眼,果然是丁秋。
丁夏眼眶一热,跑到空旷处,朝他伸出双手,急切唤了句:“秋!”
丁秋从屋顶跳下,正正落在她的面前,重重将她搂进怀中:“我回来了。”
丁秋与小寡妇告别后,日夜兼程,回到天昭府时正是今日夜晚。恰巧丁夏跟着瑜王去了秋狩行宫。他其实没什么急事,却不愿在天昭府等她回来,便连夜赶去行宫。他找天昭府的人一番询问,得知了瑜王住处,就要去看望丁夏。只是他脑子一时没转过弯,竟然忘记了这是京城,是行宫,居然习惯性跳去了殷永瑜屋顶上……
丁夏明白了事情始末,吃吃笑了。她搂住丁秋的胳膊,心中异常安定满足:“你这习惯怎么还没改呢?”她蹭了蹭男人的宽厚的肩:“你现在晚上睡觉还不睡床吗?”
丁秋侧身,将她搂进怀中,老老实实道:“改不了。”
丁夏闭眼微笑:“没事,我帮你改。往后我得空时,便带着你一起睡床。”
她脑袋拱了拱,凑去他脖颈处小口一咬,然后松开,声音异常绵软:“秋……谢谢你回来。”
她靠着他,如此依赖,如此开怀。丁秋看着,忽然觉得他决定回来,实在是个极其正确的决定。她不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有什么问题他可以帮忙,若是孤单了,也会有他陪伴。他可以时时看着她,好好照顾她。丁秋觉得心中情绪复杂,却笨嘴笨舌无法表达,最后只道出了句:“也谢谢有你。”
——谢谢有你,让我能找到一个理由,有声有色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提枪!上膛!准备……熄火!
——建安兄就是用来调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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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
殷永瑜不肯找属下配合丁夏,可有了丁秋,问题迎刃而解。丁夏没有再与他讨论如何接近云安青,在丁秋回来的第二天夜里,她直接着手实施了计划。
这晚,夜宴之后,云安青带着两名侍女,照旧沿着小路回院。行到院外不远处的假山时,却听见了男女粗重的喘息。
云安青停步,细细听去。她没有听错,的确是有喘息声,还夹杂着细细的低吟。她与两名侍女互望,默契朝假山行近了几步,就见到一对男女正在欢.好。
男人将女子压在地上,一面亲吻,一面激烈攻击。那男人有些面生,女子云安青却认识:那是瑜王殿下.身边的人,好像叫做丁夏,听说是名营妓。
云安青暗自不屑:果然是淫.乱成性!这人勾搭上了瑜王殿下不够,竟然还出来找别的男人。她也不愿意多事,就想转身离开。可许是她的走动发出了声音,那男人竟然抬起头朝她看去。他忽然停了动作,丁夏自然觉得奇怪,也跟着一并看去,就见到了云安青。
丁夏一副备受惊吓的模样,慌乱推开那男子,胡乱整理了衣物,急急跑去云安青身边,朝她行礼:“见过云婕妤。”
云安青垂眸点头,带着两名侍女转身离去。丁夏在原地站了片刻,竟然跟了上来,却又不靠近,只是与云安青保持恰好的距离。
云安青走到自己院子门口,丁夏依旧像游魂跟着她。云安青终是忍耐不住,扭头道:“丁姑娘,夜深了,你还是请回吧。”
丁夏只是不肯走,谄着脸讨好道:“云婕妤,我、我可不可以进去坐坐?”
她惶恐看着云安青。云安青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上回夜宴,三殿下向瑜王殿下讨要她,瑜王殿下都没舍得给,定是喜欢她喜欢得紧,她却背着瑜王和别的男人偷.情,不料被自己撞破了。她担心自己口风不严,会将这事捅出去,才这么跟着不放。
云安青淡淡道:“丁姑娘,你可以放心,今日之事我只当没看到,更不会传出去。我会管好我这两名婢女,你不必在我身上费心。”
她说到这个份上了,丁夏似是不好再纠缠,只得呐呐表示感谢。云安青再不愿与她多说,利落转身进了院子。
丁夏眼见侍女关上了院门,无声一笑。接近一个人却不引起她防备的法子有很多,但其中最有效的,还是将自己的把柄送去她手里。试问,有谁会忌惮一个被捏住了痛处的人?
身后却一阵风声。丁秋一把抄起她的腰,几个起跳,飞速窜进了行宫边的树林。男人用力扯掉她的裙摆,将她压去树上,猛然抬起她的双.腿,火热就侵了进去。他刚刚做到一半就停下了,现在正憋得难受,掐住丁夏的双.腿猛烈一番撞击,这才和缓了节奏。
丁夏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停歇的间隙,断断续续发问:“秋……今晚你的所为、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
丁秋侧头亲吻她,片刻离开些许:“清楚。”他配合丁夏设计了云安青,相当于站到了瑜王谋逆的队列,自此往后,再无回头路。
丁秋又是一番快速运动,直做到丁夏面色泛红眼神迷.离,才和缓下来,低声道:“那些都不重要。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丁夏心头一热,凑上去吻他,用最最信任的姿态,向他舒展了身体……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日上午女人们无事,云安青早早回院。却遥遥见到一个女子站在她院门口等待。原来是丁夏。
云安青脸色不是很好。这人身份摆在那,任谁都不愿与她接触,偏偏昨夜自己一时多事,去多看了一眼,这人倒是纠缠了起来。遂上前冷冷道:“你怎么又来了?”
丁夏手中捧着一个小盒子,谦卑行礼道:“见过云婕妤。我这有些时兴的首饰,想来送给你。”
云安青嫌恶扭头:“不必了。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丁姑娘请回吧。”越过丁夏,回了自己院子。
她在屋中换了衣裳,又在小榻上稍息。侍女却上前低低道:“云婕妤,那丁姑娘还没离开。”
云安青皱眉。她以为不理丁夏,丁夏就会离开,却不料这人杵在门口,实在难看。她怕放丁夏那么站下去,会招人闲话,只得挥手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