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观叹了口气,明明勉强才二十岁,却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说道:“自古官匪一家,没有官的支持,任何暗势力都不会长久。我,不仅要将官做大,还要支持我的暗势力发展,让其遍布天下,拦在咱们面前的,无法用官场的一道摆平,那就直接让暗势力变成一把匕首,插进他的心脏。徐司牧的这件事情,难道你还没明白我的想法吗?”
一听王肃观解说,朱子贤豁然开朗,喜笑颜开的点头:“那咱们兄弟们今后既能当大官,又能在暗地里无法无天,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让人向往了。”
王肃观被他的傻样一逗,不禁笑出声来,心道:“说的难听点叫暗势力,说的好听点,你们将来都是我国家安全部,不,应该是世界安全部的特工,而我,就是操控世界安全部的人。景泰老杂毛,等我势力坐大之日,就是你噩梦开始之时。”
他意气风发的想着,可裤腿忽然一紧,低头一看,却见小狼咬住了自己的裤腿,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就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不肯松口。
王肃观俯下身子,在小狼身上亲昵的抚摸着,刚想说两句话,却听见山林深处隐约传来一声爆喝。
“是你们自找的!给我杀。”
几声惨叫随着爆喝声传开。
王肃观和朱子贤相对看了一眼,连小狼也仿佛感觉到了林中传来的杀气,松开了口,一双滴溜溜的圆眼睛望着王肃观。
王肃观向朱子贤颔首示意,二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足的循声而去。
林中,血雾纷飞,一片肃杀,三颗鲜血淋漓的脑袋扔在无头尸身旁边,那瞪大的眼珠恰好看着王肃观与朱子贤的方位,让二人有些心悸。
五六个人大喇喇的远去,很快就消失在密林深处了。
他们杀了人,既不留全尸,又不掩埋,实在是残忍至极。
王肃观杀人如麻,但从没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与朱子贤尾随那些凶手而去。
第三十四章 :老婆大人
“相公,出什么事情了,你一回来便闷闷不乐的。”苏婉怡与王肃观并肩叠*股而坐,温软纤弱的娇躯在相公的身上一扭,如娇似嗔的问道。
被王肃观百般疼爱,又照顾有加,苏婉怡的身体渐渐恢复起来,脸色也变得红润,如红霞映雪,整个人褪去病容,神采奕奕,比以往似乎更加靓丽了不少。
王肃观勉强的笑了笑,在她微微耸起的琼鼻上一捏,道:“当官第一天,有些累了,还不太适应,你别多想了。”
王肃观追击凶手,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竟一路追到了府兵在城外训练的教场之中。
遇到府兵杀人的事情,他想了想,回到事发地点,验看尸首,死者衣着朴素,手都非常粗糙,上面还有厚厚的老茧,基本可以确定是普通百姓,可府兵为何要将他们三人杀死呢?
莫非自己的这帮下属真的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王肃观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郁郁而返。
小狼也被他强行扔到了山上,然后驾着马车回到了家中。
“当官的一道,你不懂我懂啊,可别忘了我这个贤内助。”苏婉怡骄傲的拍着自己丰满的胸脯道。
王肃观被她逗的哈哈一笑,好久都没见到老婆如此开心了,看来她已经从景泰事件的阴影中渐渐走了出来。
先前,她有伤在身,无法沐浴,王肃观都是给她擦身子。就在刚才,她看到伤势已无大碍,痛痛快快的沐浴更衣,特地梳洗了一番,这时身上幽香阵阵,让王肃观有些迷醉,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那半年时光。
勤劳的夫人晚睡早起,闲来无事跟自己调侃两句,打情骂俏,又有床笫之欢,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这种日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王肃观不愿去想那些无聊的事情,无耻的将脸凑到了苏婉怡饱满的胸脯之上,深深的嗅了一口,笑道:“府上的事情怎么样,那些下人使唤起来如何,够不够机灵?”
苏婉怡又爱又恨的斜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从老娘的胸前滚开,而后又用幽怨的眼神望着王肃观:“无聊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除了烦,还能有什么。”她一双丹凤眼一转,将相公的脖子搂的更紧了,撒娇道:“相公,我会骑马射箭,你把我带在你身边吧,你这个芝麻绿豆的校尉大人身边配个亲兵总成吧。”
王肃观一惊,还没有说话,却听见苏婉怡已是俏脸一板,挣脱自己的怀抱,柳眉倒竖,威胁着道:“你答不答应,不答应就不许碰我。”
王肃观这位俏夫人一向胆大妄为,颇有男儿气概,不然也不会任性到跟王肃观私奔的地步。
“我身边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你瞧瞧那嘴大的盖志新,一天到晚能吵死人,还有那黄大力,一天到晚就知道对着我傻笑,还有你说那怪吓人的方老三,他们都是我的亲兵,你混在他们几个里面,我才怕闷坏你了。”王肃观觉得这么说跟自己生死相托的兄弟们,未免太对不起他们,不过为了哄老婆,先这么应付着吧。
苏婉怡俏脸一板,瞪了他一眼,赌气道:“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我宣布,从今天起,你不许碰我了。”说着便走进内堂,躺在床上,一拉被子,闷头大睡。
王肃观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灵机一动,将柳似伊送的麻雀牌翻箱倒柜的找了出来,哐啷一声,倒了一桌子,而后搓了起来。
“真好玩,好玩。”王肃观故意提高嗓子,朝内堂喊道。
苏婉怡气得用粉拳砸了两下床铺,这呆子相公,也不知道跑进来哄自己,反而还自己在外面玩了起来,听声音似乎挺好玩的。
“不行,我忍住,我要忍住。”苏婉怡心中告诫自己,不可因为一时好奇而跑去跟他凑热闹。
哪知这相公实在是太讨厌了,越说越响,过了会儿竟连余泪帘也唤了进来,教余泪帘开始玩所谓的“扑克式麻雀牌”了。
苏婉怡真想赶快睡过去,可一颗芳心全都在外面,哪里睡得着。
“你要是抓到三张一模一样的,那就是炸弹,炸弹可是很厉害……”王肃观卖弄起来了,将这种牌的玩法说的好像天上有,地下无。
“大人,什么是炸弹?”余泪帘脆生生的问道,明显有些发慌,跟不上王肃观的思维跳跃度。
“炸弹……炸弹就是非常厉害的牌,像什么对子、链子、最大的牌九,还有单张的花都能大过。来,我先教你玩一盘,玩两把你就明白了。”王肃观卖弄着,又开始搓牌了。
这时,苏婉怡再也忍耐不住了,掀背而起,大喇喇的走了出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坐下,也跟着搓起了牌:“来,咱们三人一起玩。”
王肃观险些笑出来,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道:“婉怡,我教泪帘的,这种玩法,只能两个人玩。”
“那你让开吧,我和小帘玩。”苏婉怡老实不客气的道。
王肃观讷讷的应了两声,“乖觉”的离开了桌子,可忽然又坐了回来,讪笑道:“其实,三个人也可以玩的。”
苏婉怡得意的向王肃观抛上眼波,倒像是她取胜了一般:“麻雀牌不是要四个人玩吗,三个人怎么玩,你别想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