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女王见金戈戈
谜底:毴出卖,要现钱。
王肃观对此一无所知,可出身不凡的苏婉怡稍稍思量,便猜出了其中寓意。【注一】这幅对联挂在春满楼门口,那是再合适也不过了,可在王肃观与苏婉怡鱼水之欢的时候念出来,苏婉怡会怎么想?
动了真怒的苏婉怡将王肃观赤裸裸的王肃观赶出屋子。
王大校尉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外,好话说尽,苏婉怡就是不开门。
隐隐有委屈的悲泣之声从门口传来。
王肃观心中着急,好在天色尚早,不然让府上下人看到自己这样子,以后只能再次用墨将脸涂黑,化作黑无常做人了。
王大校尉什么都说了,可苏婉怡就是听不进去,不肯开门。
这时,他忽然瞥见远处一道人影已经起来,睡眼惺忪,摇摇晃晃的扫起了院子,正是府上一个下人已经起来收拾杂务了。
王大校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又怕自己叫门被那下人听见,弯起身子,蹑手蹑足的寻向隔壁余泪帘的房间,侧身挨了进去。
他料定了余泪帘重病在身,这时应在昏睡,哪知贼兮兮的摸进去时,才发现自己的猜测错了。
余泪帘不但醒了,还出现在外堂桌边,倒了一杯水正在喝。
有这么一刻,二人同时愣住了。
王肃观没有想到余泪帘竟然下床倒水喝。
余泪帘没想到王校尉竟全身赤裸,贼兮兮的摸进了自己的房间。
忽然,余泪帘反应过来,又惊又羞,又怕又急,张口欲叫。
王肃观眼疾手快的扑了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可怜兮兮的道:“别叫,千万别叫啊。”
王肃观的动作很快,可还是慢了些许,余泪帘叫出来了。
可是,他的运气很好。
公鸡也打鸣了,将余泪帘的尖叫声遮掩了不少。
余泪帘又羞又怕又急,又哭出来了。
王肃观赶忙说道:“姑奶奶,求你别哭了,我不是想把你怎么……你再哭我真就把你当我老婆了。”
这句话的威胁力度果然够强,余泪帘立刻止住了眼泪,哀求的看着王肃观,无力的道:“大人,泪帘将死之人,配不上你,求你放过我吧。”
王肃观一愣,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没有琢磨明白。
其实,余泪帘的意思是她根本配不上王肃观,又有怪病缠身,不敢奢求能给王肃观当妾,只能退而求其次,嫁与别人。
既然自己不可能成为王肃观的老婆,那只能求王肃观别夺走自己的处子之身,如此自己嫁个人,夫家还能好好对待自己。
王肃观哪知道余泪帘的思维跳跃度这么大,不忍再吓她,便道:“你悄悄的别出声,给我找件衣服,我马上离开。”
余泪帘松了口气,可还是不敢向王肃观看一眼,一双丹凤妙目直直的看着前方,深怕看到不该看的地方,紧张的哆嗦着道:“你……你先到外面等着,我……我给你找。”
“你赶快找吧,外面有人已经起来打扫院子了,我这么出去被人看到,那我的官也不用当了,一头撞死得了。”王肃观随口说道。
余泪帘听他说的这么严重,信以为真,一时慌了,拖着病重的身子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可是,王肃观乃刚刚搬家校尉府,府上本就无甚衣物,更何况流落在外,沦为婢女的余泪帘,哪有男子衣衫。
她本想找找父亲的衣衫,可想到父亲下葬的时候其衣物全都烧掉了,也替王肃观着急起来了。
“大人,我……我这儿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余泪帘背着身子道。
王肃观听她气喘吁吁,想来身体不好,不能劳累,便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想办法。”
余泪帘仿佛对王肃观的话无法抵抗一般,虽有疑问,不知他能想到什么办法,但还是乖乖的上床休息了。
一个刚刚经历过丧父之痛,又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弱女子,现在又顽疾缠身,无人照料,王肃观恻隐之心顿起,柔情一生,搬了张椅子放到余泪帘的床头,又将水壶、水杯放在上面。
“你好好休息吧,现在要喝水也方便点。待会儿我将喜儿叫来,让她来照看你。”王肃观徐徐而道。
王大校尉一丝不挂的站在人家姑娘家床头,虽然藏在床帘外面,但余泪帘一颗芳心扑扑直跳,又急又怕。
“夫人跟喜儿姐姐说过了,这两天都是喜儿姐姐照看我,连累大人和夫人了。”余泪帘声细如蚊,几不可闻,将脸深埋在枕头中,一双妙目也紧闭起来,可心中却有那么几分甜蜜。
王肃观在余泪帘的小房间里面乱转,哪能找到什么衣物,不由着急起来了。
吱呀!
余泪帘的房门被推开了。
王肃观骇然大惊,这是谁呀,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莫不是捉奸来的?
他第一反应便是躲,忙钻入余泪帘的被窝,一把捂住惊愕欲叫的嘴,嘘了一声:“别叫,有人进来了。”
余泪帘紧张的全身绷紧,一双凤目直直盯着王肃观,脑中成了白纸一张。
“咦?茶壶如何在这儿,小帘夜里起来过。”
外面传来了喜儿的声音。
她穿着绣花小布鞋,怕惊醒老爷夫人或者是病重的余泪帘,脚步刻意放轻,也难怪王肃观没有听见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