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源言下之意太明显,人真的太多了!
此话一出,个别有眼力劲儿的别院女生忙站起来给班长让座位。
班长身为一个有为青年自然不可能做这种自己坐着让人家女生站着这么没风度的事情,他婉言拒绝了那个女生的好意。心里却是感动地一塌糊涂。心想顾老师真是太给力了!
男人很快就将投影仪连上电脑,翻开课本,修长的手指轻微扣住书脊,“学委点一下名。”
学委清脆地应一声,“是。”
刚想从抽屉里翻出点名册,却又听到男人低沉舒缓的声线:“算了,不用点了,看这样子也应该全来了。”
“……”
这场面如此盛大壮观,这可不是“应该全来了”,那是肯定全来了好吗?陈清源的人气那可是杠杠的。
陈清源麻利地调出ppt, “今天我们开始讲第二部 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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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姑娘托腮,如痴如醉地望着陈清源,眼里冒着无数粉红泡泡,少女心完全飞起来了。
如果好闺蜜看到她这副样子铁定又要骂她花痴了。
她看上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呢。
边上慷慨给梁满满贡献座位的妹子看到她的表情,咧嘴一笑,“怎么样,陈老师帅吧?”
梁满满偷偷瞄了一眼那个认真讲课的男人,他正站在窗户旁,春日暖阳透过浅黄色的布艺窗帘,静悄悄地晒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光晕,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不太真实,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张俊颜迷离深邃,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
“嗯。”她毫无犹豫点头,简直都帅爆了好嘛!
“陈老师可是咱们医科大的顶梁柱,顶梁柱可不是开玩笑的。”妹纸说得颇为自得。
梁满满深表赞成,长成这样,确实担得起“顶梁柱”一词。
陈清源讲课生动,绘声绘色。而且也风趣幽默,时不时还会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跟他在医院给病人看病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样子。
而且她注意到面对这群学生,他还会笑。那抹浅浅的、温柔的弧度自嘴角弯起,好看地让人根本就抵抗不了。
这笑容完完整整地映在她的心里,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了。
她悲哀地发现,他在她面前,不苟言笑,从来没有好脾气,更没有耐心。冷冰冰的样子,真像是一座万年冰山。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他的冷暴力。想来应该是真的讨厌她吧。
如果没来听这节课,梁满满根本不知道陈清源还有这样鲜活,富有生命力的一面。毕竟他在医院的时候,真是太过高冷禁欲。常年冰山脸,冷地掉冰渣,冻死狗都绰绰有余。
底下的学生也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与他互动,再时不时低头刷刷刷记笔记。整个大教室显得格外安静,也没人交头接耳,玩手机的人几乎都没有。
照理大学课堂,除了几个坐前排的学霸专心听课,后排的学生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这是国内高校的普遍现象。梁满满读大学那会儿就是这种状态,从大一一直持续到大四。浑浑噩噩混了四年,勉强毕了业。
不过她那时候没有像陈清源这么帅的老师,不然冲着这张脸,她说什么也得当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呀!
冲着陈清源这张脸,和那一管声线,这节课梁满满是听得格外认真。虽然她大多数是在对着陈清源花痴。
***
一节九十分钟的大课结束后,陈清源一刻也没有停留,就直接离开了。
他要是不赶紧离开,立马就会被一些女学生缠住问这问那。
梁满满最后半小时打了个盹。她昨晚备课熬了夜,今天一整天精神都不太好。加之春日里本就容易犯春困,何况她坐的位子又靠窗,外头暖洋洋的太阳一照,瞌睡虫立马就犯了。
等她打了个小盹醒来,讲台桌上早就已经没有陈清源的身影了。
她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身边的妹子,焦急地问:“陈老师呢?”
“走啦!”妹子自然地回答:“这都下课了,陈老师当然走了呀!”
梁满满:“……”
要不要这么神速啊!她不过就是打了个盹嘛!
她问:“往那边走的?”
“左边。”妹子指了指陈清源离开的方向。
话音未落,梁满满就直接冲出了教室,没了身影。
妹子:“……”
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呀!
***
梁满满跑得那叫一个急呀!恨不得自己再长出一双脚去追陈清源。
她真是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气去追陈清源了。想当初学生时代,跑800米她都没有这么卖力跑过。如今为了追男人,她可真是下血本了!
要怪只能怪满满姑娘今天运气不太好。她今天穿的是一双坡跟的低帮短靴,平时走路倒也还好,可若是跑步那就不行了。咯脚不说,还跑不快。过程极其艰难。
要是知道今天来医科大围观陈清源上课,还需要跑步。她就不该臭美穿这双新买的短靴了,她应该穿一双运动鞋。跑起来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只能说生活处处都是惊喜,你压根儿就不知道下一秒迎接你的会是什么。
她一路狂奔,风驰电掣,早春清凉的风迎面吹来,不断灌入她胸腔。好不容易看到了男人的一小撮深棕色衣角——他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并且已经迈完十多级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