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知道大势去了,反正论力气,自己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他的,现在只要他能快点了事而已,不提防被他顶得一阵欲呕,眼泪都憋了出来。男人这才勉强后退了些,只等她那口气刚缓,便又送入。如此反复,终于抵不住那种极度畅快之感,腰胯激麻,毫无保留直直喷入她一张小嘴与胸腹之上。
善水一得释放,立刻“哇”一声吐掉口中的异物,瘫在地上呛咳不断,只闻满口满鼻的膻腥之气,又要作呕之时,看见霍世钧朝自己来,慌忙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要避开,却被他一把捞了过去,转眼被抱坐到了他怀里。他拿了她那件中衣,将干净的一角伸到那个瓦盆里,蘸了早融化烘暖的雪水,替她擦拭口唇胸腹间的乳白津液。
善水抬眼,见他一脸满足笑意毫无愧色,又觉身下那刚叫自己狼狈不堪的东西正顶了过来,仿似竟还没消停,绷着脸推开他手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搂住了,听见他已附耳过来柔声哄道:“乖柔儿,宝贝儿——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是觉得我刚才那样是欺负你,我就让你欺负回来好了。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这样可满意……”
霍世钧本就年轻力壮,也算久旷之身,怀中抱着的又是个他垂涎许久一颦一笑无一处不撩拨他感官的小美人儿善水,刚那次不过是飨宴前的甜点一般,哪里就这样轻易满足?且此时置身荒野,屋外惟余纷飞大雪,天地之间便只剩他与心头所喜之女子二人了,更是兴之所发,毫无顾忌。此刻抱了她一副滑溜身子,随意揉捏几下,身下那处与她未着亵裤的温热腿窝挨擦片刻,心头邪火顿时又烧,口中说着哄她的话,寻到了早已微润的入口之处,身体一挺,不费吹灰之力,立刻便嵌了个头进去。
善水听他满口甜言蜜语,涨红了脸,呸一声刚想再骂“无耻”,忽然觉到身下竟已被他顶了些进来,闷哼了一声,心里方才那口气还没消尽,挣扎不欲就范。刚推他胸膛几下,忽然见他眉头一皱,嘴里嘶嘶数声,面上露出痛楚之色,倒是被吓了一跳,迟疑了下,问道:“怎么了?”
霍世钧指指自己的肩,道:“扯动了,疼!”
善水看去,见用布条缠住的肩膀外侧处,果然竟又有血渗了出来,也不知是他刚才太过卖力了被扯动还是现在新搞出来的,人是不敢乱动了,口中却哼了一声,责道:“知道疼还这样歪缠!躺下别动就行了!”
霍世钧嗯嗯应了两声,口中继续又痛苦地嘶嘶着,用一边没受伤的臂膀撑着,就势慢慢躺了下去,这才望着还坐他胯上的善水,正色道:“你说得极是,我听你的,我躺下别动就行。你来好了,随便你怎么样,我就你就是。”
善水这才明白他又故意曲解自己的话,气得饱腹,哪里还会理睬他的无赖?起身要挪开,被他伸臂一扯,人便扑到了他身上。
霍世钧拉她到了自己胸膛,闻着她口鼻中呼出的芬芳气息,辨出这气息里仿佛还残了些自己先前留下的余气,竟似被催情般地意乱情迷起来,凝视她晶亮漆黑的眼眸,喃喃道:“柔儿,亲下我吧……我先前其实只是想叫你亲我的……”
☆、第四十六章
雪夜里的莽原万籁寂静,如一无终无止的寂阒梦乡。天地俱白,邈渺绵绵,此刻仿佛也只剩她与他容身的这木屋了。她的耳再听不到别音,唯余身体里血液缓缓涌流至耳鼓的冲刷之声。
那个英俊的男人,他此刻这样顺服地仰卧在她身下,年轻的脸庞映着跳动的火光,用一双漂亮的凤目凝视她,目色澄邃,带着稚子般的迷离和安静,声音低沉而沙哑――还有什么诱惑能比这更质朴、更能打动女人的一颗心?
满足他吧……他原来只是想她亲吻他……都是自己想多了……
善水的发丝垂他肩上,与他两两缠绕。她伸出一只素白的软手,游上他的胸膛,爬过他微微滚动的喉结,描绘他下巴的形状,最后压上他微启的唇,凝视着他,露出软的笑,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轻叹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呢?真是个坏人……”
男人的心再硬,也抵不住她这样风情的怨艾。霍世钧胸口之下的那一拳之地,渐渐软如泥捏了……
“柔儿,亲我……”
他的眼皮翕合,浓密睫毛微微抖动,喉咙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咕哝之声,想要她爱抚时发出的那种声音一模一样。
“嗯……”
她娇柔地应了一声,慢慢俯下去,送自己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霍世钧闭上眼睛,感受着她对自己的驯服和爱怜――柔软香滑的舌尖舔过他的皮肤,启开他的唇,灵巧地钻进去,爱抚他的齿,与他的舌尖相接,试探般地互舐,肆意地勾缠住,情渐浓烈时,他想紧绞,追逐,她却忽然活泼地逃离开来……她渡他气息与津液,芬芳甜蜜,他又闻到氤氲她口鼻间的淡淡麝腥之气,如同服了天下至毒情药,于是神魂颠倒,醉玉颓山……不过方寸之口,却不啻人间如火如荼的至美福天洞地。
正如痴如醉间,霍世钧突然觉到舌尖疼痛,宛如被小动物锋利的牙尖上下紧紧叩住了。
他微微睁开眼,正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看到她朝自己粲然一笑,怔忪之间,舌尖上的痛忽然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