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听他如此语气冷淡的说,秦栀却莫名觉得他也很可怜,即便拥有无上的权利,可是这些东西又怎么能和生命相比。
将那幅画放回原位,元极又拿起另外一幅,展开,这上面仍旧是人物像。
“这也是元家人。”一看上面的人,即便年岁有些大了,可是那相貌也是上乘,很帅。
“如何看出?”元极看了她一眼,问道。
“长得好看啊。你们元家的基因真是优质,就没有歪瓜裂枣。”只要看相貌就知道了,元家出品。
元极缓缓看向她,“那在你看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仰脸看着他,秦栀点头,“当然是好事了,长得好看都不是好事,那什么是好事?这样貌长得好,不仅自己开心,他人看着也赏心悦目呀。而且,对于外貌协会来说,颜即正义,只要长得好看,不管做什么错事都能被原谅。”这便是长得好看之人的特权。
薄唇微弯,元极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那在你看来,如今元家,谁长得最好?”
“你。”想也没想,秦栀回答,干脆利落。
转眼看向别处,但看他的侧脸,仍旧是能看出他在笑。
秦栀几不可微的撇嘴,问了她老半天,估计就是想得到这个答案。
骚包,明明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还非得问出答案来。
看着他手里那幅画,秦栀蓦地发现画中人的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玉佩上还刻了字。
“童儿?这是什么意思?”在这玉佩上刻字秦栀倒是也了解,不过大都具有非凡的寓意。可这童儿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元极转过脸来,看了一眼那玉佩上的字儿,随后淡淡道:“这是庆亲王的乳名,当年他深得敬帝喜爱,所以特意打造了一枚玉佩刻上了庆亲王的乳名,这是他所有的儿女都未有过的待遇。”
秦栀恍然,再次看向那玉佩,原来如此。但,这也的确是盛宠了,她看过那么多关于大魏历史的书,介绍过各个帝王以及帝王的儿女们,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事呢。
“既然皇室的子弟可以有乳名,那不知你有没有?”她从未听元霖宗或是王妃说过元极的小名,永远都是很生疏的样子。
元极卷起画,闻言,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摇头,“没有。”
点点头,秦栀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另外一幅画来,展开。
“你呢?可有乳名?”将那幅画放回原位,元极忽然问道。
眨眨眼,秦栀叹口气,“当然有啊!”
“说来听听。”他身体一转,依靠着书架,然后看着她,似乎很想知道。
秦栀想了想,眼里倒是少见的几分忧伤,“我出生的时候,接连几天都大雨倾盆。我母亲觉得很不吉利,所以就给我取了个小名叫晴天。长大了一些呢,我淘气不听话,母亲很生气,就管我叫狗子。所以后来,她开心的时候就叫我晴天,不开心的时候就叫我狗子。”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她在学校门前喊她狗子,结果被同学听到了。然后,小学那几年下来,所有同学都喊她狗子。这段记忆,深植脑海,想想就来气。可是自从来到这里,也没人叫她晴天或是狗子了,想想不禁心下几分难过。
元极看着她,幽深的眸子缓缓染上一片亮色,“狗子。”
秦栀嘴角一僵,蓦地瞪向他,“元极,我和你说这事儿不是为了让你嘲笑我的。”
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名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