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开,秦栀扭头看向元极,“那我也去准备了,希望这次世子爷不会言而无信。”帝都,她真想去看看。
也转身离开,秦栀心下不免惦念元烁,这家伙至今为止还在帝都呢,难不成真是深陷温柔乡了?
若是被元霖宗知道,非得给他一顿揍不可。
不过想想也是有意思,她还真想当面看看,元烁这二愣子是怎么和人家姑娘相处的。
在王府时,他和那两个侍妾可真是帝王与女仆,他一点点不高兴,那两个侍妾就吓得不行,生怕被王妃知道了而被撵出去。
这回,汪小姐可不是侍妾,秦栀真好奇。
下楼,却瞧见寇先生站在楼梯里比比划划,嘴里还嘟嘟囔囔。
往下看,秦栀不由得笑,这老头估摸着是心里还不平衡呢,这模样像个小孩儿。
“寇先生,你在做什么呢?”走下来,秦栀笑问道。
听到声音,寇先生回过身,一边收起手,“无事无事,老夫只是心疼,心疼这一年的饷银,还有年尾的赏赐。”
看着他那痛心疾首的模样,秦栀不由得皱起眉头,“不知,饷银是多少,年尾的赏赐又是多少?”至于让他痛苦到这种地步。
“唉,饷银足足有六百两白银。今年的赏赐就更了不得了,帝都的一座宅子,位于长青街,那地界的宅子,没一千两买不下来。”说着,寇先生胡子抖得,好像要哭了似得。
秦栀也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在天机甲做事,居然能得到这么多。
饷银之高难以想象,这赏赐也十分大手笔,是帝都的宅子。
跟元烁在边关六年,她也只是从他手里宰了一点银子存起来罢了,总数目没超过二百两。二百两如果省吃俭用的话,倒是可以用一辈子。
只不过,若是买房子的话,在朱城只能买个小院子罢了。而且之后的生活,得朴素的和乞丐差不多才行。
果然啊,还是有危险才有收获,天机甲的工作危险性极高,可是工资也高,想必如果是以身殉职了的话,家人也会得到一大笔赔偿。
“我也不知用什么来安慰先生,节哀顺变吧。”秦栀叹口气,如果是她的话,一下子失去这么多钱,她也会如丧考妣的。
寇先生连连摇头,痛心无比。
瞧他那样子,秦栀不由得笑,“先生别再唉声叹气了,此次前往帝都,兴许会有收获。将功补过,失去的那些兴许就回来了。”
“世子妃此言差矣,这世子爷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嘛。唉,今夜老夫要失眠了。”说着,寇先生抚着自己的心口,边转身下楼,瞧他那步子,好像随时要跌倒似得。
说真的,秦栀今日也觉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鹰机的首领是这样的。
不过,这样才符合常理,若都是冷冰冰的冷面杀手,只需一眼就露馅了。
回到房间,瞧着那满床的琉璃制品和散落在软榻上的银质玉箸,秦栀才忽然想起来她去找元极的目的没达成,都忘了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