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好,元极拿起了另外一碗药。
秦栀盯着他的动作,一边身体向后,她可不要再喝第二碗了。
然而,他却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将那碗药自己喝了下去。
看着他,秦栀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他的手上,这才发现他的手上有伤。不是破开的伤,而是青青紫紫的,指节处尤为明显。几乎四指的指节都是青色的,和他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双臂从被子里挣脱出来,秦栀抓住他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指,查看指节,这只手也是一样的。
“你果然是受伤了,疼不疼?”揉着他的指节,秦栀一边问道。
放下碗,元极喝了苦药亦是面不改色,“不疼。”
“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又羡慕你了,我躺在这儿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虽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但也知道是内伤所致。不知元烁有没有好好吃药,还有姚相,我觉得你应该去打听打听,除了他脑门儿上的伤,还有没有别的伤。要是很严重,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揉着他的手指,秦栀一边说道。
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在关心我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提及无关紧要的旁人。”
闻言,秦栀手上的动作一顿,“说两次多麻烦,我就一并关心了呗。”
反手抓住她的手,元极轻松的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另一手托住她的肩膀,一手环在她腰间,“他人死活我不关心,所以也别在我面前提起。”
“成,那我就不说。那,我问问世子爷这段时间的行踪总是可以的吧。你去哪儿了,都做了什么?”靠在他怀里,这样躺着倒是超乎寻常的舒服。她从未试过和哪个男人这般亲近过,但如今一一解锁,竟然每个体验感觉都挺好的。看来,还是她见识短浅了。
“去了西棠。”手覆在她后腰上,缓缓地摩挲,随后逐渐往下,落在了她的腰臀间那个位置比较危险的地方。
微微眯起眼睛,秦栀抬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元极,你不许摸我屁股。”胆大包天,居然敢往她屁股上摸。
元极的手停下,不过却依旧罩在原位,“知道你在帝都这边做好事,我可是日夜兼程。与姚相这般合拍,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脑门儿上的伤你就别担心了,功过相抵,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说起功过这事儿,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时明明皇上要给我赏赐,你凭什么替我回绝了?赔偿我,三倍赔偿。”想起这事儿来,秦栀也皱起了眉头,这事儿非得跟他好好算算账不可。
“赔偿?好啊,陪你!”说着,他一个用力将秦栀送到床里侧,他则身体一转,直接躺在她旁边。
躺在那儿,秦栀侧过身看向他,“我同意你上来了么?”这动作倒是快。
“难道你不知,这里是我每次来这儿休息的地方么?”也侧起身,元极看着她,一边低声道。
他的面色一如既往,一丝的情绪都嫌多似得,但说那种话,却觉不出一点的轻浮来。
“这段时间在帝都,我都住在这儿的。再说,这里也没写你的名字,怎么就一定是你的地盘了。”如今躺在这儿呼吸,倒是不觉得憋闷了。也不知是喝了药的缘故,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看着他心情好,连身体的不适都消失不见了。
“强词夺理,这里也没写你的名字,所以也应该不是你的地方。我睡在这儿,也合理吧。”抬手搭在她腰上,然后连带着她腰间的被子一点一点的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近距离的看着他,连他的睫毛都瞧得一清二楚,居然还长得特别挺翘好看。他呼吸时的气息打在脸上,让她也不由得眯起眼睛来。
“好吧,那这床我们一人一半。不过,最好公平一些,咱们划分界限,井水不犯河水。”说着,她抬手放在他脸颊上,用手指摸着他的脸侧,接近下巴那里能摸得到一些硬硬的胡渣。
呼吸乱了一拍,任她摸着自己的脸,元极收紧了手臂,一边低低的答应,“好啊,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