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起眉眼,酒窝浅浅,她扭头看着他笑,像颗蜜糖。
“你睡吧,我今晚不会回来了。”穿好了衣服,她抬手拢着自己的长发,已经打算好了。
看着她,元极欲言又止,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但不爽很明显。
将长发拢起来,整理好,秦栀走到床边,蓦地抬手捧住他的脸晃了晃,“自己睡吧。反正这将近三十年你都是自己一个人睡得,总不会现在我不在你都睡不着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
抓住她的手,解救出自己的脸,元极深吸口气,随后道:“二十九,不是三十。你去吧,我自己也能睡好。”
轻笑,“二十九,三十,就差那么一年,你和我争辩什么。睡吧,我走了。”真是极度的敏感,连一年之差也得纠正。
盯着她不眨眼,元极不动也不语,直至她离开,他才眨眼。若有似无的叹口气,随后翻身躺下,看来今晚这大床只能他一人独享了。
只不过,一人独享也没有任何的开心可言。
坐上马车,由甲字卫护送,很快的离开了宅子。
夜里的帝都较之白天要平静的多,尤其是街巷之中,更是无人。
车轮轧轧,马蹄声回响,格外的清净。
秦栀靠着车壁,闭着眼睛,这马车摇摇晃晃,倒是晃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这个元烁,是真的怕了元霖宗,那边人过去了,他这边赶紧派人过来找她。
不由得,让秦栀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几乎每次元霖宗回来,元烁都要挨骂。
尽管在秦栀看来他做的挺好的,但元霖宗并不满意。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秦栀也睁开眼睛。
起身从马车里走出来,这别院的大门敞开,灯火通明。
王府的护卫就守在门口,她虽不能一一叫出名字来,但都是认识的。
走进别院,没走出几步呢,就瞧见元烁从大厅里跑了出来。
“可算来了,从他到这儿就开始问我在帝都这段日子每天都做什么,我真是绞尽脑汁回想我做的那些事儿,就差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一件两件的倒是无所谓,但他现在根本不是说一件两件事那么简单,元烁真是把自己毕生的记忆力都用上了,这会儿脑仁疼。
看他那满脸愁苦的样子,秦栀不由的笑,“想不来就瞎编几件呗,反正这帝都这么大,什么怪事儿都有。”
“即便是瞎说,我也得有那个心情才是啊。在帝都就那么回事儿,有什么好说的。”带着她往后方的主居走,他一边嘟囔着。
“他是许久不见你,想念吧。想和你说说话,你别总那么大的压力,谁说王爷就一定会训斥你的。”秦栀几不可微的摇头,他这属于心理障碍。因为元霖宗总是训斥他,觉得他什么事儿做的都不好。
“我觉得只要我再说几句,他就该训我了。他还没睡呢,说是这一路来在马车里睡的够多了。我是借口尿遁才出来的,幸好你来了,走,你陪他聊一会儿去。”这样,他也能歇一歇。
被他带到了主居,灯火通明,元霖宗果然没睡呢。
不过已经洗漱过了,换了一身较为舒服的长袍,四夫人正在给他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