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会怀疑自己的母亲,看来,你和我这一点倒是很像。”谁说血脉相连就不会害人呢?
“七年前到底如何,我并不想知道。人都死了,而且还有追封,那就是荣光。这种事,我不想戳破,戳破了之后对于我没有任何的好处。希望你也把嘴闭严了,”看向他,借着月光,还能看到他脸上那些被挠过的痕迹,真是够可怜的。
“你跟我走,我就不说。”公冶峥没什么表情,侧脸看着有些阴郁。
“我会因为你这小小的威胁就答应你?你脑子勾芡了吧。既然这是玄衡阁,想出去也肯定不容易。不过,我觉得这周边你肯定来过,在吴国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试探着找这玄衡阁的老窝。这不可谓是千载难逢塞翁失马,不去探查一番,实在是可惜了。”秦栀深吸口气。和那个展天世互飙演技,本以为他还会有更多的法子呢。
但,也难保他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这玄衡阁周边定然危险重重,到底是冒险离开还是深入虎穴,得深思熟虑一番。
“我早就想来这玄衡阁瞧瞧了,但这四周有阵法,得小心。破阵呢,我有把握,其他的,你来。”公冶峥微微皱着眉头,他决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我能信你么?”上次,她可坑了他一回。
“找你算账的事儿,以后再说。我可以暂时放下仇恨,合作。毕竟,咱俩还是很默契的。你一个眼神儿,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不过,你的手太狠了,我都没舍得揪你的头发,你反倒把我的头发揪扯下来好几缕。”说起这个,公冶峥就不乐意了。
“打架就要有打架的样子,不做的真一些,谁会相信。”秦栀哼了一声,他是嘴上说得好,和他打架的时候,也把她弄得很疼好吧。
“疯女人。”看了她一眼,公冶峥最后一声冷哼,他暗暗升起要和她绝交之心。
“估摸着此时,他们已经发现咱俩不见了。这种时候,定会搜查。会第一时间猜测出咱俩会向外逃,既然如此,咱俩就深入。既然你说玄衡阁周边有阵法,不知那里头可还有?”说着,她捏起一颗石头,一边在地上划拉着。
“肯定有。别看咱俩刚刚瞧见那灯火通明,也兴许是假象。”公冶峥深吸口气,即便很久没吃饭没喝水,吃了那颗药,他现在好多了。
“就像你的大月宫?你觉得,这世上能有多少个如你一样的布阵奇才?”秦栀几不可微的挑起眉尾,她却觉得也不能太往深奥之处去想。
“夸我呢。”一听她这话,公冶峥不禁乐了,他喜欢听。
“说正事儿呢,别臭美。这布阵岂是说说那么容易,你也别想的太复杂了。按照失踪人口的黄金追寻时间来算的话,我们最好在这儿等到明天傍晚。眼下天快亮了,休息一会儿吧。”靠在那儿,秦栀低头看着自己用石头划拉出来的图形,这是刚刚粗略瞧见的玄衡阁的模样画了下来。
只是个粗略的图形,具体是什么样子还没见着,但她能将那些闪烁的灯火都描出来,亮灯之地,应该就是专门用来照明的。
公冶峥倚靠在旁边,头顶悬着一块石头,让他没办法只能歪着头。这一动弹,被拽掉头发的地方就发疼,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小人儿。
瞪了她数次,随后他盯着她,不由得又想起她刚刚说的话。
她说她爱元极,简单四个字,但在他听来是很可笑的。这世上,哪有什么爱?一切无不是利益驱使,没有利益,谁会费力气的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句话说的好,无欲则刚,他现在也认为这句话十分对。
瞧瞧她现在这个样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她的弱点,那就是元极。
似乎想要打败她,杀了元极就行了,她就一败涂地了。
脑子热烘烘的,秦栀将刚刚看到的灯火明亮之地都点了出来,不过横向的两侧仍旧是谜,因为她没瞧见两侧的尽头。
本还想睡一会儿的,但谁想到随着太阳都出来了,她反而越来越精神。
眼眶发热,整颗脑袋燥热无比。
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公冶峥,他头抵着她后肩,已经睡着了。像头猪一样,他倒是睡着了,果然这就是会功夫的人和没有功夫的人之间的差别,她现在浑身都在发热,感觉很有力气似得。虽说没有特别的难受,但这脑袋热烘烘的感觉却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