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鹰机死死地盯着她,似乎都没想到,今日的秦栀会说出这种话来。毕竟刚刚看到她忽然闯进这里,他们还以为生机来了。
拎着长剑,秦栀看着那锋利的剑刃,恬静的脸上挂着笑,瞧她当下的状态,好像在思虑着,该拿这把剑刺谁。
“你要杀了元极?太好了,赶紧动手。”公冶峥带着笑的声音传来,这种场面是他怎么想都没想到的,简直就是意外收获。
拎着剑,秦栀摇晃着,看了一眼元极,他也在看着她。
“柴文烈。你所说之事,无非就是当年将我和我母亲扣押在玄衡阁的事情。这些事情,展天世与我说过,虽说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年我又年幼,其实,我都记得。”说着话,秦栀提着剑,缓步的朝着柴文烈的方向走了过去。
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你都记得些什么?”柴文烈的声音传来,虽无力,但还算镇定。
“有些事情,是避开我做的。但你可能不知道,母亲后来寻到了机会,将所有的事儿都偷偷的告诉了我。”一步一步,随着她说话,她也走到了中心点。
停下脚步,在这个地方,她距离那三伙人的距离都是一样的,也能看得清这三伙人的脸。
她行动自如,让公冶峥以及柴文烈身边的人都很不安,他们挪动着,似乎想挡在各自的主子面前。
拎着剑,秦栀分别转眼看了看那三伙人,最后将视线定在公冶峥的身上。
公冶峥也在看着她,他依靠着石柱,一条腿支起来,那姿势很闲散的模样。
瞧秦栀看过来,他高高的扬起眉毛,“你不会,要第一个对我动手吧?”
“简单来说,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恩怨。你这个人呢,也没有多讨厌,最多就是有时看起来特别的傻,让我没有什么和你继续对话的欲望。”看着他,秦栀淡淡的阐述,好像在说自己的心里话。
“你不会因为这些,就要杀我吧?这不符合常理,也没有道理。”公冶峥满脸的无言,这就是他第一个挨刀的理由么?太扯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别的不说,最起码,你看起来就比他要好看的多。”随着说话,她也提起了手中的长剑,指的是柴文烈的方向。
公冶峥看过去,随后就乐了,“这话说的在理,他们兄妹俩,是我见过的长得最丑的了。可以和元极比较一番了。”末了,他不忘加上一句。
秦栀笑笑,“不止长得丑,心灵也很丑。柴文烈,你说我母亲是你玄衡阁的细作,这一点,无论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认为她屈从于你们。即便,她可能在最初是你们玄衡阁细作,但后来,也定然与你们一刀两断了。再说当下,我嫁给了元极,我的选择是经过仔细计算的,我做了,就说明我计算的结果是得利较多。再说这个公冶峥,他看起来傻,但实则并不傻。我和他联手杀了柴廷南,让她死相无比凄惨,她死前也经受了很长时间的煎熬。我和他,是很有默契的。在这个地方,都是你的敌人,所以,我如果下手的话,第一个选择肯定是你。”说着,她看了柴文烈一眼,最后又看向了公冶峥。
公冶峥也在看着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是那种看起来很痴傻的笑,反而看起来很开心。
“我们的默契,的确是他人所不及的。”公冶峥微微点头,秦栀总算是认清这一点了。
“那就不知元世子听到这些话作何感想了。”柴文烈似乎在笑,因为那语气听起来就是在嘲笑,嘲笑元极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我和公冶峥的默契不会因为他不高兴而不存在,这是事实,我从不否认事实。”秦栀也笑,她都承认。
公冶峥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变,“秦栀,你总算想明白了。”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实话实说。眼下,你们三个人各占一个石柱,我在这儿走了很久,也没见这里有任何的变化。所以我想,若想打破这种平衡的话,我走到第四根石柱那儿,这里就会有变化了吧。不过,这个时候,我倒是有些纠结,我是先杀了柴文烈你呢,还是打破这里的平衡?”她挪动着一只脚,似乎很愁苦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