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不成,你刚刚说的都是随便糊弄我玩儿的?”还以为,他脑子里很清楚呢。
“当然不是,我心中真实所想。但你,好像比我更当真。还是说,这当中真的有隐情?”元极看着她,眸子漆黑,好像要穿透她一样。
“你现在的眼神儿,瞧着好像不太对。一副知道又不知道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她反倒觉得,元极的眼睛里倒是意味深长,似乎有她不了解的信息在其中。
自从他们俩在一起后,他很少这样,这种眼神儿更像之前他以为她霸占着他世子妃的位置不放手的样子,怀疑她贪慕虚荣什么的。
元极弯起薄唇,抬手把她的双腿搬起来,又脱掉她的鞋子,“有话说的是你,一双眼睛里都是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你到底想向我坦白什么呢?”说着这话,元极看起来却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有些事情,他知道就成了,而且知道与否,于他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即便她不说,他也没打算问。
挪到床里侧,秦栀随后倚靠着躺下,身体还不是特别的舒适,所以即便行坐躺都有些受限,不能如往时那般自在。
看着他,秦栀认真的研究了他一下,随后叹口气,“我的确是有话说。其实老早之前就想说了,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觉得,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把我当成什么妖孽,一把火烧了。”
“听起来,是一件比较怪诞的事情。既然你想说,那么就说吧。你也仅此一说,我也仅此一听。我不当真,就当做一个故事罢了,更不会一把火把你烧了。”元极摸了摸她的头,一边轻声道,好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歪头看着他,认真研究了一会儿,秦栀倒是觉得他可能是对她有怀疑,但是又不想多加细究。所以,眼下便是睁只眼闭只眼,不管她说出来的事情多么稀奇古怪,他都可以不当回事儿。
不过嘛,最开始说的总是好听的,但真的知道之后,就怕他不是这个想法了。
但不过,她可以选择相信他暂时说的话,最起码他从他现在的表情来看,还是很真诚的。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也简单,只不过除了我之外,还没告诉过其他人。倒是元烁知道我奇怪,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他最初听着也会发出疑问,但天长日久的,也就习惯了。依我看,世子爷也是如此。最初时觉得疑惑,还会问我是从哪儿学来的。而之后,就不再问了,任凭我怎么说。”这是她亲眼所见,时间久了,跟她在一起的人都习惯了。
这一点元极倒是承认,她所知道的那些,他是闻所未闻的,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
“这事儿呢,要从我最初到朱城王府和元烁打架之后说起。我的头被元烁打破了,昏迷了一段时间。其实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对这个世界最初的记忆开始,是昏迷之后醒来,我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只是知道,我明明前一刻还在工作岗位呢,下一刻就到这儿来了。”轻声的说着,秦栀希望自己所言他能够理解,尽管听起来好像很不好理解。
元极果然皱起了眉头,似乎事情和他所想象的并不一样,他盯着她看,片刻后忽然抬手。双手捧住她的脸,然后开始左捏捏,右揉揉,好像在研究她到底有什么不同的。
被他搓的脸发热,秦栀后仰起头,抓住他的双手,“你想把我拆开么?我没什么与众不同,就是在成长的途中出现了些意外罢了。这意外我至今没弄懂怎么回事儿,看来这辈子也是弄不明白了。”
“你是说,你从天外来的,而且是十年前才来?”看着她,元极倒是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没错,就是如此。看你这样子,好像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算了,不信的话就当做我是在给你讲故事了。”这事儿确实挺难理解的。
“我信。其实,你这种解释在我听来却是更为合理,好像你一切的不可理解,都能解释了。也好,比其他的说法要好得多。如此说来,你是天外飞仙?”把她推倒躺下,元极说着,话里话外一副轻松的样子,而且还在笑。
躺下,秦栀看着他,几分莫名其妙,他居然都没有再多问问,就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难不成,她之前的表现真的看起来有那么骇世脱俗?
“你就不想再问问其他?譬如说,我之前有没有心上人,是否已经成亲生子了,你就不想知道么?”她还真不信他会这么淡定,这不符合常理,也和她之前的设想不一样。
闻言,元极动作一顿,看向她,他扬起入鬓的眉,“你有心上人?”
听他一问,秦栀就笑了起来,“就是嘛,这才是正常反应。心上人嘛,我只读书了,一直沉浸在书海之中,还真没什么心上人。不过呢,倒是有理想型,绝对不是你这样的。如今看来,这人心果然是易变的。”